| 中国友谊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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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南派三叔
50年前,一群长沙土夫子(盗墓贼)挖到了一部战国帛书,残篇中记载了一座奇特的战国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诡异事件,几乎全部身亡。50年后,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先人笔记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前去寻宝。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中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为什么墓中有那么多谜团无法破解?小说本身悬念重重,情节跌宕,十分精彩。
本期读点:三叔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走很长时间,矿灯穿透力不强,前后都黑漆漆的,这感觉和在水洞一样,令人难受。走了大概半小时,地道开始向上,这时应该已经走完半程了,只见一个盗洞出现在墓道壁上,三叔不由一惊,他最怕别人捷足先登,忙过去查看。
我们在墓道壁上发现了一个盗洞
“这应该是人牲完了之后剩下来的躯干,他们把头砍掉祭天,然后把身体放到这里祭人。这些应该是战俘,奴隶手上不可能有首饰。”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闷油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他回头看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鼎是人家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当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一只大玉瓶,“你瞧,好东西真不少,我们把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别胡闹,快出来!”三叔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石棺,知道可能出事,忙将潘子拉出青铜鼎。
闷油瓶不理他们,指指棺材后那通道:“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棺材!”三叔定定神,收拾家伙自己打头,闷油瓶在最后,我们打开矿灯,直下到地道。
墓道向下倾斜,两边都雕着铭文,还有一些石刻,我看了一下不懂是什么意思。其实我做拓本和古玩生意,对这些有一定研究,能看懂几个词。
但我可以这么说,就算我全都看明白这些字,因为没标点,要明白意思也非常困难。古人讲话非常简洁,且非常有技巧,比如说,一个 “然”,齐国的国君问他的军师一个问题,军师点头一笑,说:“然。”国君就回去琢磨了半天想这个“然”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结果就积劳成疾了,弥留之际把自己考虑的答案和军师说了,问军师当时是不是这意思,军师呵呵一笑:“然。”国君立马就断气了。
三叔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走很长时间,矿灯穿透力不强,前后都黑漆漆的,这感觉和在水洞一样,令人难受。走了大概半小时,地道开始向上,这时应该已经走完半程了,只见一个盗洞出现在墓道壁上,三叔不由一惊,他最怕别人捷足先登,忙过去查看。
盗洞肯定是不久前挖的,连土都很新,我问三叔:“老头说,两星期前有帮人进了山谷,会不会是那帮人?”
“看不出来,不过这洞挖得很匆忙,不像是为了进来而打,倒像是为了出去而打!恐怕我们真的被人抢先了。”
“别泄气,三爷,要是他们倒好,他们肯定从原路走。肯定出变故了,宝贝应该在。”潘子安慰道。
三叔点点头,我们继续走,既然有人替我们趟过雷,也不需要婆婆妈妈,速度不自觉加快。
又走了一刻钟,到了一处加粗的回廊,这一段比来时那一段宽了一倍多,装饰也考究许多,应该是主墓区了。回廊底部是一扇巨大的玉门,非常通透,而今大开,想必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玉门边上有两个饿面鬼雕像,一手里拿一只鬼爪,一手里举一只印玺,浑身漆黑。
三叔检查玉门,发现机关已经被破坏,我们从门缝进去,里面空间很大且一片漆黑,矿灯电源已经不足,照不很透彻。
但我们已经大概可以看出梗概,潘子拿矿灯一扫,叫了一声:“怎么这么多棺材!”
墓室中间摆着许多石棺,一眼就能看出是按固定秩序排列的,墓室上面是画满壁画的大弘顶,四周是整块的石头板,密密麻麻都是字。我把矿灯放到一边,潘子把他那只也放到交叉方向,照了个大概——墓室边上有两个耳室。
三叔和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石棺和我们下盗洞时看到的那只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铭文,我能看懂其中一小部分!
上面的文字,记述石棺主人的生平,原来,墓主人是鲁国的诸侯,他天生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一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多年向地府借兵,现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须回去还地君的人情债(当然原句不是这样),希望能准他回地府复命。鲁国公当时就准奏,鲁殇王磕了个头就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