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
一
2004年12月9日(阴历甲申年十月二十八),星期四,早上6点26分——一个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时间。
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我!
弟弟在电话那端呜咽着告诉我:“奶奶去世了!”
如惊天霹雳!如五雷轰顶!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奶奶2004年6月查出得了癌症,并及时在林州做了手术,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我们?
稍微平静一点后,我对弟弟说,我们现在就回家!
7点20分,我们已经坐上了回辉县的车。近10点钟,到达县城,马上又换乘到老家的汽车,赶到老家已经11点多了。
院子里都是人。
我和弟弟跑进屋里,跪在床前失声痛哭!
此时才知道,12月8日下午,奶奶去百泉疗养院做检查,临走时,突然吐了一口血,接着就是吐血不止。赶快抢救!可怎么也止不住吐血!夜里10点左右又转到县医院,此时已经是无力回天!抢救无效,只有回老家了。
奶奶永远离开了我们!
二
奶奶走得很突然,这出乎我的预料,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都想着做过手术,应该能再支撑三五年的。苍天无眼,病魔无情,没想到奶奶这么快就走了!
平时工作很忙,现在回想起来,竟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和奶奶说话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大姑姑家住的时候吧!
奶奶得病后,有个心愿:什么时候到郑州看看!这也是我的心愿。心想冬天太冷,打算到2005年春天暖和的时候,接您来郑州住几天。没想到病情突然恶化,病魔这么快夺去您的生命!竟成了我永远的遗憾!
2003年国庆节结婚的时候,您对我们说:“等你们有小孩了,我去给你们抱小孩!”我说,好啊!可没等到这一天来临,您就提前走了!现在,我悄悄地告诉您:“奶奶,我们的孩子、您的重孙已经出生了,叫卢正卿,长得很像我,快10个月了,等他长大了我会领着他来看您!”
三
也许我是长孙的缘故吧,记忆中,奶奶一直很疼我。
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奶奶就像个家庭医生,做个圪塔汤、姜水汤,或者炖个鸡蛋,在奶奶的精心照料下,过不了两天,病自然就好了。
晚上闲下来,奶奶就给我讲民间故事,比如《金姐凤英告状》,我听得津津有味,总是缠着奶奶一集一集地讲。奶奶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上挽两根绳,便是我的秋千,坐在上边荡过了快乐的童年。奶奶用斧头砍一根树枝,拿来麻绳,就做成了弓箭,我高兴得拿着射来射去!
奶奶还是我的保护神。小时调皮捣蛋犯错误时,妈妈一打我,我就连忙往奶奶家里跑,藏在她身后,等妈妈追到了,奶奶连忙替我求情:别打了,别打了,好了!妈妈只好罢手,我也就躲过了一劫。
来郑州上大学后,每次回家,奶奶多多少少都要给我钱,怕我在外面舍不得花钱,吃不饱。
四
奶奶幼年父母早亡,姐妹三人相依为命。艰难的生活经历使她深知幸福生活来之不易,造就了她忠厚善良的品德。她经常教导我们,要勤俭节约,要与人为善,要家庭和睦,要相互帮助,这样才能过上好日子。
虽然只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可在我心中,奶奶崇高伟大,因为她的忠厚善良一直在深深地影响着我们。我想,纪念奶奶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她生前所倡导的、所主张的去为人处世!
奶奶!您走得很匆忙,我们都没来得及在病床前伺候您,您虽然已经走了三年,回想起来,您仿佛还在我们身边,还在教导我们,还在为我们操劳!
安息吧,奶奶!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