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花似锦的碧沙岗公园 |
| 如今的绿城广场已成了人们日常休闲的好去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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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郑州曾以风沙闻名
我记得当年有这么几句民谣:“家家没有干净的房屋,厨房没有干净的食物,正走路得停下倒倒鞋中沙土,睡觉当心被沙埋住。”我亲身经历被沙土“埋住”的事就有多次。
现在以绿城享誉全国的郑州,解放前曾以风沙闻名。我记得当年有这么几句民谣:“家家没有干净的房屋,厨房没有干净的食物,正走路得停下倒倒鞋中沙土,睡觉当心被沙埋住。”我亲身经历被沙土“埋住”的事就有多次。那时住的是漏风透光的草房,冬春天夜里如果突然刮起大风,清晨醒来时,被子、脸上,都要落上硬币那么厚一层黄沙,锅碗瓢盆、桌凳、案板更无一幸免。郑州风沙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据解放初期调查,除黄河故道的飞沙危害郑州外,还有两个大沙区。一为东南沙区,西自二里岗,东到中牟,南接新郑,有沙岗300多个,荒沙面积1.6万亩;二为东北沙区,东起祭城,西到郑花公路的沙门村,有沙岗70多个,荒沙面积近万亩。关于这一带沙岗的形成,民间有这么一个神奇的传说:古代两个大将在这里打仗,一方眼看要溃败,便摆下黄沙阵,祭起怪风,霎时天昏地暗,使得对方将士晕头转向。对方的大将哈哈一笑,挥动几下令旗,便阴云密布,下起泥雨,盖住黄沙。从此,这里有了黄沙岗和砾土岗。所谓砾土岗,是沙岗上蒙着一层灰褐色的泥土,这层土很薄,轻轻一脚便能踩碎,露出下面的黄沙来。传说归传说,郑州沙多其实是历史上黄河多次改道、决口、泛滥造成的。
郑州三面被沙包围,加之处在高山与平原交接处的风口,因而刮风扣沙的天气特别多,尤其是冬春季节,每年都要刮几场现在称之为沙尘暴那样的大风,起房(房顶被风掀掉、刮飞)、伤人,没有急事人们是决不出门的。所以那时郑州被称为沙城,不少名称和用品都和风沙有关,报纸有《风沙晚报》,其一版有个专栏叫做“沙城风貌”,村名、路名则有沙门、沙口、沙庄等。对付风沙的商品也备受青睐,风镜、大耳帽、老虎帽,都为家庭所必备。
风沙对农业生产的危害更大,禾苗被打死是常有的事。因此沙区的不少村庄都不种麦子,只靠一年秋粮生活,到过年或有病了才买点麦子磨磨,吃几次白馍和饺子。拜神磕头无不是求寿、求福、求子或消灾免祸的,而我们邻村却发生过为吃白面拜神求病的新闻。一个小伙子在集上看到有人吃白馍,垂涎欲滴,回家路过村头的土地庙,便进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求告说:“土地爷,大小给个病,别叫要了命,甜汤、面叶(二者为白面做的汤),喝个十天半月。”这话被人听到并传开后,成为三里五村的笑谈,但笑过之后无不叹息说,啥时候治住风沙,咱地里能种麦子就好了。
郑州由沙城变为绿城
郑州从1950年到1970年的20年中,“沙暴日”年平均9.7个,最多的一年达22个。自1971年后,“沙暴日”逐渐减少,这些年已不见了。
饱经风沙磨难的郑州人,解放前虽然也想过许多办法和风沙斗争,但终因势单力薄,难见成效。新中国成立后,有远见的郑州第一届领导人在百废待兴的情况下,即把植树治沙作为大事来抓,1951年春天市政府做出了关于开展治沙造林的决定,同年在关虎屯、于砦建立苗圃。人们看到了希望,热情空前高涨,配合林业部门队伍南征北战,黄沙岗上、金水河边、建设工地,每年都有大批干部、市民义务劳动植树,任务完成得又快又好。
笔者参加了1985年修建人民公园的义务劳动,大家栽树、种花,挖湖堆山,互相挑战、应战,谁也不甘落后。为了绿化,大家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个节假日。有一年春节,气温骤降,寒风刺骨,但人们过了初一,第二天就按照节前安排,唱着、笑着奔向沙区。人进沙退。年复一年,一个个沙岗、一片片沙地披上了绿装,风景林、花果园,树旺果香。
郑州的绿化逐渐在全国闻名,1956年国家林业部把一面鲜红的绿化先进单位奖旗授予郑州,在1959年的全国城市绿化会议上,郑州的经验受到喝彩,会后有30多个城市的代表来郑参观、取经。在我的印象中郑州被称为绿城也在这一年。著名作家李准在给《郑州日报》写的一篇纪念建国十周年的散文中,称赞郑州是美丽的绿城。以后《人民画报》以《绿城郑州》为题,刊登了一组郑州绿化的照片,西安电影制片厂来郑州拍摄了纪录片《城市绿化和环境保护》。绿化改变了环境。据郑州机场一位搞气象工作的同志记载:郑州从1950年到1970年的20年中,“沙暴日”年平均9.7个,最多的一年达22个。自1971年后,“沙暴日”逐渐减少,这些年已不见了。
改革春风拂绿城,郑州的绿化、美化年年添新景、上台阶,各具特色的公园、游园、花园式工厂、花园式小区,碧草如茵,绿树鲜花赏心悦目。最近,郑州获得了“全国绿化模范城市”称号,我们欣慰、自豪的同时,庆幸自己奋斗、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