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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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37版: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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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里有没有腊八粥
荤年素腊八
乌鸦与喜鹊
我要富贵
难忘的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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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富贵

中原网  日期: 2008-01-15  来源: 郑州晚报  
  林雪 著

  小说道出了在中国做一个成功民营企业家的真谛与天机

  新一代知识精英“王石”们的私人版,最真实的“激情与梦想”

  最撼动人心的爱恋与追随、深情与执著,最无奈与最残酷的背叛和纠缠

  大众文艺出版社

  一、再见,不要永别

  看到存折上的钱,一点点在增多,喜悦之情,就会溢上心头。

  我们计划,先打两三年工,存满五万元,就开我们自己的电子加工厂,从小干起,一点点扩大,自己当老板,不再受资本家剥削。

  这是我俩的理想。

  伟力公司的总公司在美国,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分公司,香港是子公司,深圳和海口的公司是孙公司。海口的分公司,员工有五千多人。

  进了这家外资公司才知道,资本家才是真正的阶级分明,等级森严。

  香港人和外国人,是不和大陆人交往的,也不一起吃饭。他们住的是美国大老板给他们包租的别墅,有专门的保姆给他们做饭。

  大陆人中,管理层也就是所谓白领,是不与“坐拉”的工人说话的。白领人员吃的是小食堂专门做的好菜好饭,住的是两人或一人一间的宿舍。

  “坐拉”的工人,只能住16人一大间的通铺,吃的是白菜煮肥肉片。

  白领阶层,虽然拿的薪水比内地工人高出好多倍,但不平等的感觉,数他们最强烈。许多人在暗中都做着和我们一样的梦:存足钱,自己当老板,最好将来能请港台澳人士给自己打工,那才叫扬眉吐气。

  第三个月领工资时,我领了1500多元。

  领钱时,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感到那个负责发工资的文员白了我一眼。

  当时,我有些不快:又没拿你钱,你翻什么白眼?

  中午吃饭时,一大桌人,都讲白话,叽叽喳喳,讲了一中午,又快又多,我一句也没听懂,被冷落在一边。她们走时,互相招呼,唯独不叫我,把我一个人晾在餐桌上,孤零零地。

  每天上午下午中间的十分钟休息时间,她们这些女孩围在一起,你吃我的零嘴,我吃你的零嘴,嘻嘻哈哈地笑闹,唯独不叫我,不睬我,只有我孤身一人坐在桌边。

  我觉得很没面子。这种时候,我总是特别怕那些男孩子看见我。

  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我觉得我工作认真努力,工作三个月来,连一个小数点的错误也没有,从不跟别人找麻烦,添麻烦,知道他们喜欢陈生,每次她们来找他,我都借故走开。对陈生,我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从不和他调笑,不讲多余的话,也不多看他一眼。

  过去我知道国营单位人事关系复杂,没想到外资企业也是这样。

  我再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自小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小的时候,我随父母下放回老家。

  被打倒的父亲,虽然也和农民一样耕田、种地、播种、除草、挑大粪、割水稻,但我们兄妹三个,并没有被那些农民的孩子接受。他们跳房子,打水漂,堵田缺,摸鱼,钓虾,跳绳,过家家,捉迷藏,做任何游戏,都不叫我们姐妹俩。我们俩只能在隔开几步远的旁边看着他们玩耍,追打,眼中心中充满羡慕。

  父亲调回城里后,由奶奶带我们。奶奶一人要看二伯家、小叔家和我们家一起六七个孩子,她怕看不过来,出危险,就把我和几个小的用绳子绑住一只脚,拴在桌腿上,除了吃饭时间,整天都只能围着这八平米的地方打转。大了才知道,这比犯人的自由还小。

  我们一家返回县城时,我已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城里的同学,都嫌我土头土脑,一口农村土话,更没有人跟我玩。

  慢慢地,我就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下课了,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小人书,或静静看窗外树上的麻雀与蝴蝶,或看什么都没有的空气,看悄悄而下的连绵的雨丝,看一片一片交头接耳的树叶,或哼唱自己编的无名的曲调歌词。

  放学了,同学们三三两两,一堆一群,有说有笑往家走。我总是装着上厕所,等所有的同学都走完后,才慢慢往家走。我不想一个人走在那一大堆说说笑笑的同学外,被人奇怪地看。

  这种孤独感,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中,我的灵魂深处。

  来海口的这三个月,真挚的爱情,出色的工作,创造的价值被肯定承认,曾使我的心充满绚丽的阳光,让我感到海口的天是那样地高远明媚,自由开阔。

  如今那种灿烂明丽,渐渐被一层阴影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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