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连载
我们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在新居的第二个晚上,我们就很尴尬地明白了,这间房子有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面积,为什么还这么便宜。
那天半夜,正睡熟之际,就听隔壁房间,有女人“嗷嗷”地叫。我惊得猛地坐起来,李伟也被我惊醒,坐了起来。接着又听见那边的床被压迫得“吱吱呀呀”,还有男人的吼叫声。我猛然明白过来,羞涩使我把头埋进李伟的臂弯,不敢抬头,一动不动。
李伟一向是镇定大气之人,这突然发生的特殊情形,也把他惊呆了。
那边是越来越激烈放纵的搏击声,我们俩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越想越凄凉,不禁流下泪来。
李伟一语不发,只是紧紧搂着我。就这样,我们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磨磨蹭蹭不肯出屋,仿佛是我们在夜里影响了别人,怕见人。
李伟摸了摸墙,又敲了敲说:“妈的,是木板隔的,连个砖墙都没有。”
房东一家在一楼。二楼四间房,大概为了省钱,只用木板简单隔开,涮上漆,一点音也不隔。我们没有经验,想不到这一层,正所谓买的没有卖的精。
签了一年的约,又交了一个月的保证金,如果不租,这两个月的房租就泡汤了,挣钱这么辛苦,谁舍得六百元白白就不要了。何况,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楼,在别的地方想这么便宜租一间,几乎是不可能的,没办法,只有忍着。
只是这样,惨了苦了我俩——我们再也不敢有真正的性生活了。
李伟有时实在憋不住,左缠右缠着我,缠不过推不开时,我只有屏住气,直挺挺躺着,一动不敢动。李伟也努力地压制自己,动作轻而又轻,慢而又慢,我很难得有一丝快感。只要我忍耐不住,稍一动身李伟就会停住,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别叫”,“轻点儿”,“别出声”。我只能一次次地压抑住自己。
这样在一起生活的情趣就大大减少了。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在我们中间潜滋暗长。但转念又想,不就忍这一年吗?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们盼望着这一年赶快过去,新的日子赶快到来。我们还有长长的日子,长长的青春。
开始那段时间,我就像得了窥伺病似的,每天早上起来,到公用卫生间和洗漱间,三家邻居常常碰面,我忍不住偷窥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却都是一副自然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后来弄到我自己对自己竟怀疑起来,是不是听错了?或是一种幻觉?
忍耐吧!忍耐!“忍”是什么?心字头上一把刀。
“叶子,看你的吃相很好,将来一定非富即贵。”若芬看着我说。
“是吗?你不是说我太贪吃吧?”
“不是,我会看相,我说的是真的。”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苟富贵,毋相忘。你发了财,当了太太,一定别忘了我。”阿锋在一旁打趣说。
他们俩三言两语就把我弄得心花怒放,我喜欢别人对我说好听的。
今晚下了班,我和阿锋踩着单车,替阿芬在海口的大街小巷贴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广告。受李伟晚上业余教人电脑的启发,阿芬决定业余时间承接外面的一些小工厂小公司须翻译的各种英文法文文件,比如合同说明书、产品介绍什么的。
若芬为了感谢我们,也为了庆祝开业顺利,贴完广告,请我俩吃夜宵。一盘炒田螺,三瓶啤酒,我们一人一瓶。
我很喜欢炒田螺那甜甜的辣辣的咸咸的味道,舔在舌尖,再卷入舌头,在嘴中停留一会,回味无穷。我总是在吃了螺肉后,把每一只田螺壳上的汁,吸吮得干干净净。
我觉得若芬很聪明,和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总是能把人哄得高高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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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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