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快跑
电视广播里疯了一样强调最近是暴雪,暴雪又给交通带来如何如何不便利,好像这年头所有的中国人都在路上。
斯人无趣至此,难怪这年头女孩都朝李宇春的方向发展了。倒不如上周末参加同事孩子满月庆典,饭店食客和保安雪中大战三百回合头破血流,小帅哥依然睡得一塌糊涂多汁多水,境界啊。
兄弟是生于北方的河南人,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在我的记忆里,整个冬天都是白色的,而那时我是瘦的,背着个大书包,经常在塞外的风雪之中驾驶二八型自行车,一派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的凄凉。
据说,南方人冬天到了我们北方,不吃伟哥也能冻得比花岗岩还硬,我那时是不是花岗岩还真忘记了。
所以在我这样的北方蛮族看来,冬季少雪的郑州让人心里空荡荡的,你不得不在阴冷的空气里,夹着脑袋穿行于灰黑的城市——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只丧家犬。我对于这个不爱下雪的城市,就像一个入赘的受气女婿,醒来依稀回首时间,梦里不知身是客。
大雪像一床棉被,盖着无数像我这样不知故乡何在的人,在郑州的大雪之中,一个胖子与外界断绝了交通,他梦见了暖气和皮靴,梦见了大雪封门柴门犬吠,梦见人民币像丰收的谷子一样穿过烟囱笔直泻下,叮咚作响,就像一道久违的阳光,烘干他被脚汗打湿的脸。
手扶拖拉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