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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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23版: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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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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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富贵

中原网  日期: 2008-02-01  来源: 郑州晚报  
  大众文艺出版社
  林雪 著

  小说道出了在中国做一个成功民营企业家的真谛与天机

  新一代知识精英“王石”们的私人版,最真实的“激情与梦想”

  最撼动人心的爱恋与追随、深情与执著,最无奈与最残酷的背叛和纠缠

  罢工结束一个月后阿锋被炒了鱿鱼

  在给他们倒茶水的时候,再看这位总经理,实在气度不凡,很儒雅的样子,直觉告诉我,罢工这件事,会有一个良好的结果。

  8:30,梁总经理准时站到饭堂的讲台上。

  台下同样也是黑压压的满满一屋人,但跟上次过年的热闹喜气不同了,大家的沉默中有一种期待的神情。

  这位老总站得笔挺端正,扫视了台下一眼,沉默了大概有3分钟,这3分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然后开腔讲话。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整个大厅,贯穿各个角落:

  “各位员工,新年好!站在这个台上,我能和大家见面,我感到很荣幸。”

  我不知他为什么会感到荣幸,且听他往下讲,大厅里鸦雀无声。

  “在这里,首先,我要向我的员工拜个晚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同发同发。”

  他停顿一下,陈生带头鼓掌,台下掌声稀稀落落。陈生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又迅即消失了。

  “第二,我要感谢在座的每一位员工,为伟力公司海南分公司成立4年来,创造的每一份财富,没有你们,就没有海南分公司今天的成就。”

  “毛主席说过,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这里我要套用一下,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一家人,厂是你们的家,家也要靠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工作来创造和建设。在这个大家庭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但是由于各地的经济发展不平衡,收入的不平衡和制度的不同,使我们的少数员工,在认识上,有轻视大陆员工的思想,这是不对的。在此,我要替有这种思想的员工,向在座的曾经被这种意识这样那样过的员工,致以最真挚的道歉!”

  说着,他绕过讲台,站到台前,对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他做出了真诚的姿态,可台下仍是死寂一片。

  接着梁总又许诺,罢工这几天的工资奖金照发,所有罢工工人都不追究责任。

  最后他说:“现在散会,回去大家正常上班。”

  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莺莺嗡嗡往外走,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已经消解了。

  虽然说对罢工的工人不追究任何责任,但一个月后,阿锋还是被炒了鱿鱼。

  大家都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没人再敢说什么。

  工人们又经历了一次情绪低落。

  阿锋被炒的那天晚上,我请阿锋和若芬吃宵夜。我们要了两盘炒田螺,六瓶啤酒。

  落座后,我问阿锋:“钱都结清了?”

  “结清了。”

  我和若芬的情绪都很低落,一个朝夕相处的人,转眼就不知要到哪里去了,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让人怅惘。

  “喝酒吧,不要这么悲悲戚戚好不好?叶子,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你笑的时候真好看。”阿锋看着我说。

  他启开酒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此时,两盘田螺都端上来了,炒田螺的香味飘了过来。

  “没什么了不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不炒我,我还想炒他呢!这次,我如果应聘,决不聘什么主管,最少也要当个经理。”

  在海口昏黄的街灯下,我看着他年轻俊秀充满朝气无忧无虑的脸庞,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是一个有着正义之心,有人格,有尊严,有创造力,对生活永不言输,永远向前的人。

  “祝你成功!”

  我端起酒杯,由衷地祝福他。

  若芬也端起了酒杯,也同样祝福他。

  这半年多,他经常请我们俩喝酒,吃饭,吃宵夜,我们经常在一起畅谈各自的理想和愿望。他像大哥一样事事处处保护着我们。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充满了那么多的温情,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阿锋你走了,我们会感到孤单,会想你的。”我在心里说。

  在这之前,我们还高高兴兴,没有多少忧愁,想不到说分别就分别了。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地才能再见。

  阿锋是一个基督教徒,若芬把他介绍给我后,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胸前挂着的一条闪闪发光的银链,银链上印着一个银质十字架。每顿饭之前,他都要双手合十认真祷告,然后说:“阿门,饶恕我吧,主!”

  他时常说的一句话是:上帝与我们同在,要爱人,也善于被人爱。人要互相帮助。

  在这个万物重新苏醒蓬勃生长的春天,我和若芬失去了一个最值得信赖的异性朋友。

  李伟现在每天晚上十一二点钟,都跟小广东去消夜。他们俩像在密谋什么似的。不过,看阿康两口子,都是勤苦干事之人,没什么歪的邪的,我还是放心他们交往。

  一天晚上,12点多钟,李伟和阿康从外面喝酒回来,径自躺到床上。

  我问李伟:“阿伟,你最近经常跟阿康出去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放心,他想拉我跟他一起做生意,两人合伙。”

  “咱们那点钱够吗?”

  “不用咱们的钱,我帮他干,拿提成,另外底薪两千。他没文化,谈判、接活、签约,老吃亏。这一个礼拜,他晚上带我到工地,我学得都差不多了。”

  “跑工地太苦了,李伟,你别去了,整天在太阳下晒,吃不消的,海口太阳太毒,那都是农民干的活。”

  “现在,只要能挣钱,我什么都能干。我一个研究生,大学团委书记,不能还挣不过一个农民。”

  “你决定啦?”

  我有些惴惴不安,试探着问。

  “基本上吧。叶儿,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怕你担心,没敢跟你说。我们那个公司,本是个小公司,说白了,就是空手道,从别人那里代销来电脑,再加价卖出去。靠零售,房钱都挣不满,对单位销又经常结不回钱来,老板整天在外边追账,让我替他盯摊。老板亏损,我还每月拿这么多薪水,心里实在不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机会。这应该是个机会。在海南,就两样来钱快,一是开歌厅,做小姐;二炒地皮,搞建筑,你看那些楼盖得多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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