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是年的尾声,人们除了吃元宵,还要出门去看花灯和猜灯谜,元宵之夜,大街小巷往往是张灯结彩,笑语盈盈,非常热闹。在古代,女人最盼望过元宵节,因为那时的女人在平日里轻易不能出门,元宵节赏灯是非常难得的去大街上游览的好机会,年轻的男女还借着元宵节这大好机缘演绎出动人的爱情故事,使得元宵节平添了无限温柔妩媚的色彩。
所以,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元宵节是一个心向往之的日子。
看《金瓶梅》,在第十五回“佳人笑赏玩灯楼”中,吴月娘率领西门家里的许多女人去赴李瓶儿的元宵宴会,李府的楼檐前挂着湘帘,还有彩色的灯笼,女人们“头上珠翠堆盈,凤钗半卸,俱搭伏定楼窗观看”,只见“那灯市中人烟凑集,十分热闹。当街搭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诸般买卖,玩灯男女,花红柳绿,车马轰雷……”这些描述详细记录了当时女人在元宵节玩乐的情景。在那个元宵节,“吴月娘穿着大红妆花通袖袄儿,娇绿缎裙,貂鼠皮袄。李瓶儿、孟玉楼、潘金莲都是白绫袄儿,蓝缎裙。李瓶儿是沉香色遍地金比甲,孟玉楼是绿遍地金比甲,潘金莲是大红遍地金比甲……”这样的装束非常细微地展示出了女人的个性和喜好,也展示出了当时这些女人迎接元宵节的愉悦心情。
李翠微是明朝末年的一个才女,她写有《正宫·山渔灯犯·元宵艳曲》的散曲,其中的第一支曲子是这样写的:“灯如昼,人如蚁,总为赏元宵,妆点出锦天绣地,抵多少闹嚷嚷笙歌喧沸,试问取今夕是何夕。这相逢忒煞奇,轻轻说与他,笑声更低。虽则是灯影堪遮掩,也要虑露容光惹是非。爱杀你,果倾城婉丽,害相思,经今日久,甫得效于飞。”这是一对有情人在元宵节甜蜜幽会的情景和心境。女人勇敢、大胆、婉丽。清朝初年的王端淑在《明代妇女散曲集》中说,李翠微是陕西米脂人,是闯王李自成的女儿,这更让李翠微的元宵节多了一种神奇的色彩。
宋朝的朱淑真却在元宵节之夜流着惆怅的泪:“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失意女人的落寞与伤感在字里行间洋溢,让人惋惜和慨叹。
每逢佳节
王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