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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2版:郑州故事万元争霸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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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亲历的郑州解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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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亲历的郑州解放时刻

中原网  日期: 2008-02-27  来源: 郑州晚报  
  图为1949年4月欢送部分同学支前渡江南下(前面挂口罩的过江,后面的被留下)
  郑州故事万元争霸赛32号作品

  今年是郑州解放60周年,郑州解放时我16岁,“郑州中学”的初中学生。我看到的郑州解放情景很像电影《战上海》中的一个镜头:开门一看,街上睡满了穿土布黄军衣、抱枪而卧的解放军。

  1

  当时郑州很小,以低矮平房居多,最繁华的地方是德化街和大同路,最高大漂亮的房子就数华美教会医院了。

  我1932年出生于豫北温县,6岁就上小学二年级。然而由于家乡沦陷,日寇的奸淫烧杀,土匪强盗横行,“水、旱、蝗”的天灾人祸,把家乡闹得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父母带着我们不得不离乡背井逃到陕西,中断了我的学业。失业贫病生活难以为继的父母,不忍心让我们失学太久,就把姐姐送入收容流亡学生的“战区中学”,10岁的我进了“济源难童教养院”,由于院里生活卫生条件极其恶劣,使我落下了终身残疾。

  胜利后,“战中”迁回郑州,更名为“郑州中学”。1947年9月我以五年级的水平,考入该校。当时学校位于南大街一所民宅,我们的女生宿舍在东大街路南一个小店铺的后院(现红旗大楼处),学生自选伙委管理伙食,大同学轮流做饭。

  当时郑州很小,以低矮平房居多,最繁华的地方是德化街和大同路,最高大漂亮的房子就数华美教会医院了(现郑州市二院)。没有电灯电话和自来水,教室点的是汽灯,宿舍用各自的墨水瓶煤油灯,每天清早人人鼻孔都是黑糊糊的,星期天都到东门外的河边洗衣服。北大街不长,北门外就是田野,要好的大姐姐们常带我到麦田里玩,她们在那儿偷看《铁流》等禁书。

  当时的社会,人们衣衫褴褛,物价飞涨。我不懂得啥叫通货膨胀,只知道金圆券、银圆券发下不久就不能用了。发的钱越来越多,买得到的东西却愈来愈少。伙食费一发下来,就得即刻买粮,精打细算,月底还是紧巴巴的。想买个烧饼解馋吧,在东大街买太贵,到西大街更贵。

  2

  那天晚上炮声稀了,渐渐平静下来,第二天清早我和同学们要去学校看看上不上课。开开店门一瞧,街道两旁睡满了穿黄衣服的军人。来到学校,素日的老师不见了,几位胸前戴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标志的军人正和同学们谈话——

  1948年5月,传闻我们学校也要南迁。9月开学后更是人心惶惶,有些课因老师缺席上不成了。后来断断续续的炮声传来,西北方向的炮声越来越近,街上的人形迹匆匆,很是慌乱。那天晚上炮声稀了,渐渐平静下来,第二天清早我和同学们要去学校看看上不上课。开开店门一瞧,街道两旁睡满了穿黄衣服的军人。来到学校,素日的老师不见了,几位胸前戴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标志的军人正和同学们谈话。他们态度和蔼,很和气地讲:“同学们不要害怕,学校还要办,欢迎大家继续来校上课……”但心里却将信将疑,很怕“先甜后苦”。我们几个家在开封的同学,觉得还是回家的好。

  当时开封还未解放,火车已经停运,我们就徒步翻过一座座沙丘,还在农民家里住了一夜,当走到开封南门口时,站岗的也已是解放军了。爸爸对我说“哪也别去了,就上解放军的学校好了”。我没事可做,就在街上转悠,街上人们平静如常,有很多鲜艳的标语,披红挂绿的,进“新华书店”门可见通墙大标语“列宁——人类的太阳”,第一次看见马克思、列宁、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大幅照片。一切都觉得那么新鲜。

  1949年4月,解放大军渡江,“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的口号震天,令人欢欣鼓舞。一听说要抽调一半学员支前南下,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报名,写决心书。最后领导决定:前六班留下,后六班渡江。我就被留下了。

  3

  最吸引我的还是那些各种各样、各种部队的招生广告,没有几天就找到一个“豫皖苏军区医校”的招生广告,我久有学医愿望,非常高兴,马上报名。入学时还要经过考试,对我来说英语太难了,可也不能交白卷呀!我就写了几个单词,又写了“我是初中一年级学生,只学过一点点英文,我要学医”。结果我被录取了,也穿上了解放军的军衣,成了解放军。

  后来医校与另外几个卫校合并归属中原大学医学院普二期。当时正值辽沈胜利,平津解放、淮海鏖战,其势若摧枯拉朽,节节胜利,捷报频传。天天都是锣鼓喧天,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捷报如同雪花飘呀雪花飘,解放大军传捷报呀传捷报……”扭秧歌,庆胜利。正是“风卷红旗庆解放,捷报雪花频频传,晴朗的天不离口,锣鼓秧歌扭不完”。

  1949年4月,解放大军渡江,“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的口号震天,令人欢欣鼓舞。一听说要抽调一半学员支前南下,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报名,写决心书。最后领导决定:前六班留下,后六班渡江。我就被留下了。以后我们就转入正规的专业学习,1950年毕业。工作几年后,我已调干身份考入医学院,完成了医疗本科的学习。是党成就了我这个残疾人做医生的愿望。1958年我又回来了,同郑州风雨与共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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