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众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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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 著
(二十四)
小说道出了在中国做一个成功民营企业家的真谛与天机
新一代知识精英“王石”们的私人版,最真实的“激情与梦想”
最撼动人心的爱恋与追随、深情与执著,最无奈与最残酷的背叛和纠缠
我对陈生有了戒心
那时,阿香绝望得要死。她不明白,多年来那么疼她爱她的父母,怎么在一夜间,仅仅因为她没考上大学,就变成了仇恨她鄙夷她的父母呢?他们为什么不想想,真正痛苦的人是她自己呢?
没过两个月,她爹妈就忙着要把她嫁出去。在家白吃饭,多一个负担,早点嫁出去还能收笔好聘礼呢。何况,阿香已经十九岁了,在当地农村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早嫁人生孩子了。
她父母在众多的求婚者中给她挑了个家境殷实,有手艺,能赚活钱的小木匠。
阿香死活不同意,她不愿像母亲那样,守着几间旧砖房、几头猪、几只鸡鸭和几亩地,受一辈子苦,一辈穷,一辈子累,一辈子气,猪狗不如,她很恐惧那样的生活。
她所受的十多年的教育,她上高中时在县城的生活使她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比这农村好得多轻松得多体面得多愉快得多的生活。她求父母答应她再重读一年,因为她平时学习确实很好,可是父母死活不答应。她只有把自己关在那间小土屋中,终日以泪洗面。
一次听收音机,她听到海南建省,十万娘子军下海南,没有城市户口也能找工作的报道,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兴奋起来。当天晚上,她就带着几件换洗衣服,二三十元钱,一路摸黑赶到了重庆火车站。
若芬走后,陈生似乎对我格外关心起来。
有一天,他让后勤给我送来了塑料桶、脸盆还有热水瓶。我说我已经有了,他说,怕你不够用。
自此对陈生,我变得小心起来。
上班前,每天都要对镜检查自己的领口是不是开低了,裙子是不是穿短了。
但我发现,除了早晨刚见面时,说声“早上好”面带微笑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不多看我一眼。每天下午教我学英语,操作电脑,也是到时间就教,教完就让我自己练习,他就走了。
在他的辅导下,我的英文程度有了很大提高,能基本上看懂公司的英文文件了,电脑也早已能熟练操作了。
陈生的平静,让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也许人家只是出于一种普通意义上的上级对下级的关心。
1989年5月11日,之所以把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有个习惯:多年来我一直坚持,把认为在自己生命中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悄悄记在一本随身携带的漂亮精致的日记本的隐秘的一页中。
我青春期所有的生命印迹,都是李伟给我烙下的,都是和他连在一起的。
1989年5月11日晚,一进家门,李伟就从身后把我抱住了。
他把我的头搂在怀里,让我的脸颊贴住他的胸口,我听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快速的“咚咚咚”的搏击声。听了一阵,幸福的眩晕感,让我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这几个月,每日忙于赚钱、工作,加上环境的窘迫,自春节三亚游那两日后,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每天忙到晚上1点,冲完凉,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倒在床上就睡了。由于吹电热风太多,我一头柔软滑顺乌黑的头发,已有些发干发涩了。
他把我抱起,放到床上,俯下身来,就要吻我。
我吓得惊叫起来:“噢,不要!”
说着,一把推开他。
“怎么啦?叶儿。”
李伟有些吃惊。
“你发疯啦,一会儿你的学生就要来了。”
我嗔怪地望着他。
他松了一口气:“他们今天不来了,我下午打电话通知他们了。”
“有什么好事吗?看你高兴的样子。”
“我赚钱啦!”
“是吗?多少?”
“一万五千元”
“真的?!”
我高兴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抱住李伟,一阵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