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龄在22~32岁,从事着不同的职业,拿着不一样的薪水,拥有不同的出身,却同样开始为房而愁。随着谈婚论嫁年龄的到来,在“先买房,还是先结婚”,在“嫁给房子,还是嫁给爱情”的纠缠之中,最终为“无房不嫁”的观念所屈服,沦为房奴。
戴菲菲把即将离开北京的消息吐露给了费溪
抱着这个和自己天天见面的女孩子,费溪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很显然的,戴菲菲被费溪带动起了情绪。戴菲菲和费溪就这么拥抱着,体味着异性身体所带来的异样情感。
什么时候服务生敲门进来提示到点了;什么时候他和戴菲菲去附近的宾馆开了房;什么时候在宾馆房门关闭的刹那他们吻在了一起……混乱和矛盾的思维意识里,费溪只记得易萧萧说过的那句话“我和他睡了,给你戴了绿帽子”。
当戴菲菲含着泪把玲珑剔透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当戴菲菲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被他丢在床上,当戴菲菲闭上眼睛试图承受这个男人狂热的入侵,一切突然间风平浪静了。她诧异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暗恋已久的这个男人,居然趴在自己身边打起了鼾声。
“费溪,费溪,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戴菲菲喃喃自语着,她疼惜地抚摸着他泪痕未干的脸颊。
戴菲菲哀怨地看着费溪,一件一件将被他扯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套在了身上。她不明白费溪为什么会中途而止这种带有暴力性质的身体侵犯。但似醉未醉似睡却醒的费溪知道,向她扑过去的瞬间,易萧萧哀怨的眼神让他失去了男性的冲动。
看见她合衣躺在自己身边,费溪睁开了眼睛,而她却闭上了眼睛,并泪流不止。实际上,她清楚以他的酒量不可能全然不知地醉睡过去的。她想,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冤孽吧。要不还能去怎么解释呢。
或许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她睁开了眼睛,不再回避眼前既定的现实。她知道天亮之后,他们就要面临生死离别了。本来她想晚些时间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要不是他遭遇如此变故,她或许还要隐瞒下去,直到离开的那一天。现在一切都提前了,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良久地沉默后,戴菲菲把即将离开公司去北京发展的消息吐露给了费溪。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费溪先是埋怨了自己一通,尔后又释然地说道:“离开也好,现在公司就这个样子,不死不活的。”
“请你原谅我,上次你们吵架时,我不该刻意去说那些话。”“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我走之前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别再这样耗下去了。”“嗯。”“你有能力有才华,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房贷不能成为拴住你的理由。” 说到这里,戴菲菲情绪激动了起来。黑暗中,不声不吭的费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睡了吗?”“没。”“我最后再说一句,你放不下她,就放下一些成见,好好过日子吧。”戴菲菲伤感地说出这些话后,费溪依旧不声不响地听着。
后来,戴菲菲好像还讲起她小时候的一些事。醒过来的费溪隐约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这个时间,戴菲菲已经走了。心里失去了什么的费溪感到如释重负地走进了洗手间。看见被挤好的牙膏,眼睛里感到了一些湿润。等他随意拿起压在漱口杯底下的便签纸,两股泪流涌了出来。
“费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成为情人。或许正是你这一点吸引了我。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辞职报告我会放在你的抽屉里,请最后给我签个字……放爱一条生路,让我们都彼此好好活下去!”
“放爱一条生路”,戴菲菲这句留在便签纸上被重点圈过的话,有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