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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之乡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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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之乡背后的故事

晚报记者 韩娟/文 马健/图

(上接C03版)

①②③均为小演员们在刻苦训练

苦恼 人才流失问题严重

虽然说咱们河南杂技源远流长,从宫廷技艺到民间杂耍,从传统绝活到现代创新,都积淀着丰富的杂技文化资源,可是我们不能不承认它还存在着不少问题。

多年致力于杂技研究的明巧玲老师指出:“整体来说,河南杂技节目重技轻艺,从而忽略了节目的整体艺术效果和观赏性。还有人才的问题,今天杂技界有很多的‘杂技名演员’,但没有几个伟大的‘杂技艺术家’。这是世界杂技存在的问题,同时也是咱们河南杂技界存在的问题。”

说到人才问题,郑州市杂技团的蔡源团长也有同感:“我们团现在能上舞台的基本上都是临时演员,因为杂技演员的舞台生涯有限,很多有编制的演员可能已经无法再重新登上舞台,那些临时演员因为缺少一定的保障容易流失。一个团辛辛苦苦花几年的时间培养出一个可以登上舞台表演的演员,结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好的演员都另谋生路了,所以,杂技演员人才流失严重是个大问题。”

“另外,补助的缺乏也让我们丧失了很多吸引流入人才的基础条件。这些年来,放眼看看,在全国乃至世界多个杂技团中,几乎每个杂技团都有河南的杂技人才。这是为什么?从根本上说,就是因为我们的待遇方面给予他们的太少了,赶不上外部的‘诱惑’。杂技演员的特殊性决定了这个职业替代性差,一旦流失就难以补缺。”

对于人才流失的问题,同样为此烦恼的明老师还举了一个例子。她说:“20世纪90年代中期,驻马店市杂技团由于管理上出现问题,人才严重流失,以至于成立于1952年、一个享誉海内外的专业杂技团体全军覆没,至今元气未复。”

无奈

付出与收获的不协调

在采访郑州市杂技团的时候,记者也能感受到蔡源团长口中的无奈。郑州市杂技团位于惠济区一个不起眼的小道中,如果不是蔡团长的指点,想必很多司机都不会注意到宽广大路旁边那条不起眼的小路。拐进小路行驶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一个很普通的院落,院子不大,院子里的楼房是最简单的三层建筑物,那是蔡团长和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也是全团演员的宿舍楼。在这个三层建筑旁边是两个类似于厂房的平房,里面的设备和装修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在这样的环境下,杂技演员们每天都要训练七八个小时乃至更长的时间,试想如果有外界来用高额的工资给予他们,谁会抵抗住这样的“诱惑”呢?

杂技团里,我们看到的设备简单得有些简陋,演员们不仅要担当演出的任务,演出前后还要担任搬运工的角色。看看这样的训练环境,想想他们在舞台上为我们奉献的精彩节目和为我国取得的荣誉,真是极大的不搭配。“这些演员都很苦啊,说实话,每天都是在艰苦的练习中度过的,可是工资水平我们能给的也有限,设备的落后也是我们所面临的一个难关。”蔡团长看着正在收拾器材的小演员们无奈地说。

对于这点,明巧玲指出:“相比于杂技团体所取得的荣誉,在杂技基本设施建设上,我省仍处在一个较为低迷和落后的状态,许多杂技艺术表演团体,没有自己的排练场和体能、技巧测试设备。而且目前河南省尚无一所现代化的杂技艺术演出场馆,虽然郑州市杂技馆是我省目前唯一的一所杂技排演场馆,由于一些原因,现在杂技馆也被承包出去作为他用,很少有杂技演出了,这与一个杂技大省的要求相比,是极不协调的。”

幕后

杂技演员的苦与乐

连夏雨今年8岁半了,是郑州杂技团目前小学员中年龄最小的孩子。她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说话时很害羞,可是练起功夫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我们都知道,练习杂技是个苦差事,相比于每天枯燥的训练更让人心疼的是这些孩子们所忍受的痛苦,这也使得他们从小就理解了“打拼”的含义。夏雨告诉我,她每天都要5点多起床,6点开始训练,要一直坚持到晚上9点多。刚开始,作为小学员的他们不能登台表演,练习基本功是他们每天必须的功课,20分钟的倒立是必不可少的,一天几个小时不间断翻跟头更是功课之一。

“这些孩子都不容易啊。”记者身边一位老人发出感慨。经蔡团长一介绍,才知道这位老人是团里的老艺人了,名叫曹学春。老人如今退休在家,因为仍然心挂杂技团,所以被团领导返聘担任学员队的教师,自从杂技团搬到了惠济区,曹老每天都要自己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给小演员们作指导。

曹老今年65岁了,他在自己3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表演的主要节目有《绳鞭技巧》《钻地圈》《狮子舞》《浪桥飞人》等,其中《绳鞭技巧》还是曹老的看家本领。除了自己对杂技的喜爱,曹老的兄弟和他的儿子也是杂技团的,真可谓全家齐上阵啊。“现在的杂技光景大不如前了,上世纪80年代是我们团最辉煌的时候,有时候真的很怀念那个年代啊。杂技就是个苦差事,也要打小开始练基本功,别看我们现在整天对他们挺厉害、挺严肃,那真的是为了他们好啊,因为杂技这个行当太危险了。我这把年纪了,全身都是练杂技留下的病,腰上的、颈椎上的、脖子上的到处都是老毛病,以前练习《钻地圈》的时候,腰上硌得都出血了,所以我们都希望这些孩子既然选择了杂技这条路,小时候就多受点苦,以后登上舞台了可以少点危险。”

虽然小演员的训练让我们看着心疼,可是专门从事杂技研究的明巧玲老师也同样指出:“杂技演员低龄化严重,演员训练手段不科学,也是我省杂技界面临的问题,也应该引起我们必要的重视。”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们在舞台上见到的只是演员们的光鲜,可是他们背后付出的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特别是像杂技演员这样高危险性的表演,更是让我们为他们的精彩节目鼓掌喝彩的时候多了一些敬佩和感动,希望我省的杂技事业在今后的发展道路中能够不负“杂技之乡”的美称,也希望我们的演员能够得到和他们的努力支出所平衡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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