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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广告中的上层生活
良家妇女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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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妇女及其他

酒罢回来。想起上午说过的话题,或不称其为话题,而是正题之外的胡说八道。我喜欢良家妇女——一个男人说。什么是良家妇女呢,我问,比如我是什么人。当然是良家妇女,他说。这个说法有点吓着我了。我想象着自己一副良家妇女模样……像一个80岁的老太太。不过假如他说我不是良家妇女,会更吓到我。

中午和一帮人喝酒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个语言的陷阱。就好像说,你是东西,或你不是东西。说话的人永远占上风,好像他是裁判,你是在场上踢球的傻瓜。女人被陈述的时候,总是躲不开这样的不怀好意。所以总是对那些拿女人夸夸其谈的男人说,说点什么都行,但是别说我。要不然我就把余怀的《板桥杂记》借来一用,反击说,你是裙裾少年,或者你不是裙裾少年。

被归类是一件可恶的事。类型永远只陈述饱和色,而忽略太多的灰状态。想起了上海人对色彩的描述,其中之一,是“咸菜色”。那是一种很枯澹很古旧的颜色,含点绿,含点灰,含点褐,或者蓝……除了以这种不雅的东西直接描述它,别无他法。那一定是一种最无可不可的灰,一种隐匿得很深的性感。可是一旦青红皂白起来,就十分地恶俗了。

有许多愉快的感觉都会被某种具体破坏。具体之物太锋利,太油烟,不适合介入闲适无道的境界。之前不久,或者已经很早了——当一个人跟我发生了十分具体的争执,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其实是在犯一个不断重复的错误。我总是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戗害自己在意的部分。我对于自己在意的部分太自信或者太敬重。所以觉得它可以经受。其实不是这样。一种脆弱的事物,不会因为我的在意而变得强大。它仍是需要我绕弯的。

就像外强中干的我,每当酒后,也会在一种虚构的痛楚里变得弱不禁风。 马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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