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

□刘晓先

朋友老陈邀我一家三口到他家中小聚。我与老陈是老朋友了，因为工作忙很久未联系了，因此我欣然应允。老陈三十多岁，事业小有所成，但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其他原因，这两年他的头发日渐稀少，他为此很是烦恼，我们在他面前也刻意不提此事，以免让他难过。临行前，我嘱咐儿子不要提他头发的事，儿子懂事地点了点头。

老友相聚，甚是欢喜，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其乐融融。老陈的头发果然又少了许多，好在儿子一直没忘记我的嘱咐，没有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见他虽然偶尔往老陈脑袋上瞄两眼，但总是很快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老陈对我说，下周日是他的生日，他要请一些老同学来聚一聚。我忙恭喜：“好啊，到时我送你一件别致的礼物！”老陈转而逗我儿子：“你看，你爸爸都要送我礼物了，你怎么打算啊？”

子忽闪着眼睛道：“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我暗笑，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哄大人开心了。老陈乐道：“那你打算送我什么？”儿子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老陈，不无担心地说：“我想送你一顶帽子，气温这么低，你的脑袋该有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