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细述了沈星从珠海到北京,继而受邀加入凤凰台的电视流浪之旅,以及凤凰台老板刘长乐、陈鲁豫、窦文涛等同事的趣闻逸事。以感人的笔触、真挚的情意记述了与家人的生活点滴。另有她对时尚与美食的解读。沈星在书中还讲述了自己的初恋,并用大量的篇幅谈及现在的情感状态。
我的伯乐夏骏曾经是刘春的伯乐
播早班资讯,是从没试过的工作,每日流程是,早上6点录像,之后送北京台审,7点播出。
要求主持人4点到岗,熟悉稿件,5点化妆,5点半坐上主播台,调试灯光,6点正式开始。虽是录播,但走直播形式,称之准直播。
我做得十分努力,要求4点到,我3点就到,待在机房里,看编导剪片,更多了解新闻内容。
那时,所有早班组的同事日夜颠倒,机房通宵达旦、灯火通明。日复一日,每天节目录制播出后,照例开会,回放节目,一段段重看,精抠细节,商量新选题。午饭后回家,晚饭过后,洗澡倒头睡觉。夜里1点半起床,匆匆收拾,2点出门,3点到达。天天如此,有条不紊,渐渐走上轨道。
突然一晚,我被震耳铃声吵醒,电话那头同事着急大叫:“你怎么还在家,快快快,已经晚了。”
手机的闹钟没响,己经快凌晨5点,吓得我灵魂出窍,爬起来就往外跑,冲到深夜的街上,边跑边拦车,当然还一路抽泣。
到公司后,冲到化妆间,化妆师张小岚说:“别哭了。”她超神奇地只用了5分钟不到,就把我的脸收拾停当。据说,那天我脸上一直带着睡觉压的席子印。
我准时坐在了主播台上,那天播出正常。虽然如此,我依然为自己的过错耿耿于怀,例会上狠狠自我批评,但大家都对我温和宽容,劝我不要放在心里。张小岚安慰说:“我妈看节目了,挺好的,没觉得是5分钟画出来的,席子印也不明显。”我才破涕为笑。
当时的公司副总王坚平老师,赫赫有名,是《东方时空》的创始人,《新闻调查》的第一、第二任副制片人。
他虚怀若谷,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大家很愿意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起看播出,听他点评,他轻而易举地找到每个人的长处和弱点,直截了当地指出,并提供解决方法,我们这个全新的团队很快度过磨合期,进入状态,变得成熟。
我记得,那时的同事王芳、赵川、小艳、旭东……来自全国各家电视台,大家赤手空拳来到北京,同样年轻气盛,同样一无所有,都是奔着理想来的,聚到一起便亲若一家,互相扶持鼓励。虽然我离开银汉已有5年,但是常常也会想起那个时候的一些普通凡人小事,心里觉得温暖。
北京生活频道改头换面,大家清新自然的主持风格也一下引来了许多关注,我在电视圈开始小有名气。
后来,我不再主持新闻资讯类节目,转做娱乐时尚,在《魅力前线》的几年,彻底改变我的风格。又接到光线传媒老总王长田、制作总监李德来的电话,邀请我担任《体育界》的节目主持人,第一个采访的嘉宾是当时的风头人物米卢,和国足队员混成老友;接着做起《娱乐人物周刊》《娱乐现场》《明星》。欢乐传媒的总裁董朝晖先生又力邀我加入他的旗下,与刘仪伟一起到上海为东方卫视录制综艺节目《超级模特》;之后和林依轮一起主持央视《综艺大观》,再双双离开,我俩应该是那个节目的最后一任主持。
这些著名民营电视制作公司,团队精悍、步履快捷、专业娴熟。
2000年至2005年,是民营电视制作跃跃欲试、十分活跃的阶段,我能加入其中,很是幸运。
关于夏骏,刘春曾经在他的一篇文章里这样写道:“1996年,一个雪后初晴的上午,夏骏走来,《新闻调查》走来,俺的春天铺天盖地地走来了……”
当时的刘春在中央电视台少儿部工作,乃怀才不遇,郁郁寡欢的“愤青”一名。他说,直至“遇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贵人夏骏,老夏伸出温暖宽厚的右手握住我,又挥出坚定有力的左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说离开少儿部,到《新闻调查》来吧……于是,用他的话讲,想都没想,我就爬上了《新闻调查》这艘巨轮,从此扬帆远航……”
刘春当年倒是很有书生气质,自那以后书生也开始笑傲江湖,当然又是后话。
这里我想说的是,我的伯乐夏骏曾经是刘春的伯乐,刘春后来又成为我的伯乐。我的电视流浪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奇遇和巧合,真是不可思议。
2004年的夏天,我正在诸家制作公司中奔走,同时接下四五档节目,在全国各大电视台播出,有日播有周播,忙得不亦乐乎。节目收视率颇高,口碑不错。单枪匹马闯北京的我也初尝到了所谓成功的感觉。
一天接到刘春电话,他自报家门,问我是否有意加盟凤凰,可否面谈。约在香格里拉酒店大堂咖啡厅。
由于当时央视、北京台及各个节目公司位置都在西边,所以西三环边的香格里拉酒店咖啡厅成了行内同仁约见谈话的好地点,随时来到都会看见熟识面孔,日日高朋满座,在此高谈阔论。不过随着各家单位的东移,这里的好光景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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