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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06版:达人城事 上一版3  4下一版
跟着他梦游“光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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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梦游“光影世界”
透过这个小小的窗口看到的是张阳的电影世界
检查胶片是否完整,是张阳每天的工作

姓名:张阳

年龄:24岁

职业:电影放映员

走进印象中那扇门

放映室是为天堂电影院带来欢乐的地方,虽然它并不直接生产影片。老放映师艾弗多说过:“这里‘夏天闷热,冬天能让人冻死’,但是这里的工作又让人上瘾。我是渐渐喜欢的,听到满屋子人们谈笑嬉闹的声音,自己也跟着快乐,仿佛自己是制造快乐的人。”

创造欢乐远没有享受欢乐那么轻松,放映室的生活让两代人体验到了这种工作的辛苦与欣慰。放映室,吸引着艾弗多从台前走向了幕后。在一次电影放映过程中,小多多从观众席上回头向放映窗口望去,在小多多的眼中,是放映间为电影带来神秘的魔力,他想方设法走进放映间,就是为了能掌握这种魔力——令人快乐的魔力。

《天堂电影院》里小多多对施展魔力的放映师充满了无限期待,在这里,我们也要为大家介绍一位“魔法师”——张阳。别看今年才24岁,但是他已经是奥斯卡大上海国际影城的一位“元老级”放映师,因为这里的影院一成立他就来这里工作了。

进入一个小小的房子,再爬上一个窄窄的楼梯,才能看到一台放映机,这样一个小屋子就是《天堂电影院》里的放映室。在没有跟随张阳来参观电影放映室以前,我的印象里,电影放映室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房间,墙壁上还应该贴满了所有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走进来,仿佛就像走进了一个小型的电影记录站。可惜,我想错了。

随张阳走进电影放映室,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它的大——就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宽大走廊,完全颠覆了我潜意识里的那个狭小又四面环绕的放映室形象。这个放映室的墙壁都是粉红色的,像走进了一个童话的世界,所有在场的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工作,能感受到机器运转的声音。

张阳说这个影院里的所有机器都是全自动的电影放映机,不需要手摇,一般都是两台电影放映机挨着,当一本放完的时候,另一本就开始接着自动播放了,一部电影一般至少都有五本胶片,最多的能有十本。

采访回来的路上下着蒙蒙细雨,站在大上海城的门口,突然想到了《天堂电影院》里的多多,曾经我也是和他一样,怀着一颗对电影的好奇心,触摸到了这样光和影的天地。电影好似美丽的幻觉,我们却甘愿被蒙蔽,跟着它一起进行盛大的梦游。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荒芜和繁复,在影院里都将被隔绝。

晚报记者 韩娟 实习生 宋少杰/文

晚报记者 王梓/图

回想最初的时光

《天堂电影院》里,最初的时候,多多想学放映电影,可是艾弗多说他不行,不愿意教给他这些,说他太小,做不了这些的,还告诉他,胶片会起火的。电影院好似生活在尘世中的人们建构的一座“天堂”,它使人们超脱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艰难和困扰而沉浸在欢乐中。

有个男人一直把影院当做他最好的睡觉场所,不管别人多热闹,他的鼾声一如既往,结果屡遭孩子们的捉弄。

有个老人在看惊险片时捂着心脏倒下,在下一个观影场景中,他坐过的椅子上放了一束鲜花。

影院正在放映一部已公映过的悲情影片,一个男子泪流满面地在片中演员开口以前就背出了全部台词,甚至包括最后的字幕“End”(结束)。

从片中可以看出,电影院不仅仅是一个供人们娱乐的场所,人们也在其中体验种种生命情感……

张阳是2006年开始从事这份工作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就成了电影里的“小多多”。他刚来这里,首先要学的就是装胶片,每天就只是装胶片,都要练习至少八个小时,就这样重复的工作,他足足做了一个星期,胳膊练酸了,意识疲惫了,想停下来可是不行。就这样在周贤中经理一步一步地指导下,有了后来张阳娴熟的独立操作机器的能力,最开始要五六分钟才能装好,现在才花不到30秒。

就这样每天枯燥地练习装胶片、卸胶片、倒胶片一系列的事情,张阳就做了快一个月。

终于有了第一次独立放映电影的机会,那是2006年的贺岁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他也是像多多第一次放映电影一样,趴在另一个小窗口,看了一部不完整的老谋子电影。张阳告诉我,所有新来的电影,他们都要第一个审片,看这部片子的声音、画面、灯光……是不是都正常。这是多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啊。他是第一个观众,愉快的、伤感的、郁闷的、紧张的情节,他都会提前感受。“可是我们每部电影都要看几十遍,什么感觉到后来都没有了。”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变形金刚》,因为那部电影他足足看了一个月。那段时间,他每天从小窗户里看厅里的情况,即使没有完整地看过这部电影,但从小窗户里攒下的“众多胶片”,这一个月的“偷看”,也拼凑成了他心里的一部《变形金刚》。演员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台词在什么时候发生,他都了如指掌。

电影院中的生活

在《天堂电影院》中,广场这一空间环境就是现实生活的缩影。

如同在现实中,电影中的黑暗是与光明伴生的。在夜晚的广场上,天真、聪慧的小多多第一次挨妈妈的打,因为他把本应用来买牛奶的50里拉换成了电影票。在这个夜晚的广场上,也曾有过一次短暂的欢乐,就是艾弗多把广场上一座建筑物的墙壁变成电影的银幕时。可惜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欢乐是不能长久的,厄运随之而至,由于胶片起火,影院成了废墟,艾弗多也从此失去了双眼。

张阳带我们参观了放映机的构造和原理,很多东西都是我们第一次听说,比如大家坐在电影院里看到的从后面照射出来的光是疝灯发出的。可是你知道吗?每一盏疝灯都只可以用800个小时,要是不换,就有可能发生爆炸,所以精确地掌握时间是多么重要。那张阳和他的同事们怎么掌控这个时间呢?其实这个不用担心,现在什么都是自动化,每台机器上面都有疝灯运作的时间记录,它运作了多久,时间就会显示在计时器里。

张阳告诉我,其实这都不算什么问题,经常出的问题还是噪声问题、电源问题,好在张阳以前是学电学的,这些问题他都能迎刃而解。

当张阳给我们介绍他每天工作的“家伙”时,都是一副爱惜的样子,张阳说,每天他们放映组的所有人都要做同样的事情:清洁机器、擦拭机器、试机、调疝灯的亮度等,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才可以装胶片。

在排风系统的噪声中,张阳多是安安静静带着我们参观每一个厅放着不同的片子。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像多多一样,可以趴在顶上的小窗口看电影,从一个窗口的缠绵悱恻,到另一个窗口的刀枪杀戮,再到一个窗口的嬉笑怒骂。

我顿时知道,这是张阳这两年多的生活,在影院为更多的人放电影,看电影里别人的生活,其实,他自己就活在一部电影里。

那些勾起回忆的片段

当童年的小多多当上放映员,想要放弃上学时,艾弗多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不,别这样,不上学你将来会后悔的。这并不是你真正的工作,现在天堂需要你,你也需要天堂,但这只是暂时的。有一天,你会去做其他事情、更重要的事情。相信我,世界上还有许多比这更重要的、重要得多的大事。”多多有个小盒子,里面都是一张一张胶片,都是被剪下来的少儿不宜的胶片,多少个夜晚,多多就看着那些胶片,自己一边配音一边想着电影的走向,这是多多童年的爱好。

生活中的张阳给我的感觉很憨厚、腼腆,说话很慢,总是笑着说话,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问他有没有别的理想时,他又笑了,他说,他就想继续把这个放电影的工作做好,虽然比多数人感觉中的枯燥许多,但是喜欢上了就难以割舍。现在身为放映组组长的他,还想继续坚持在奥斯卡的电影世界中走下去,仿佛一个坚定的小多多,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献给电影。

采访完,勾起了我对小时候的很多回忆……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电影院,那里有一些电影,也会有一些人。有没有那一间房子倒不重要了,你看电影院拆毁了,多多还可以微笑,是因为在脑海里它已经永生。即使没有了空间存在的电影院,却依然为我们保管着最美好的那一切,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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