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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碧霞曾多次想过再找个人嫁了

这边老窦刚走,谢涛的电话就来了,要程晓雪到“金色年华”迪厅门前。程晓雪赶到,谢涛先把事先查好的1000元钱塞给她,然后拉着刚才跟他一起去的那个人说:“这是我的哥们儿,叫王浩天,在报社工作,今天我请你们蹦迪,你们在这等一会儿,一会儿汪碧霞也过来,我去车里换换衣服,马上过来。”

王浩天向程晓雪点点头,很有涵养地说:“你好。”程晓雪也点点头,她喜欢像王浩天这样的男人,浓眉大眼,胖胖的娃娃脸,个子高高的,稍有点鼓的将军肚,但不显臃肿,很魁梧,表情很平实,很憨厚,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那天,程晓雪与他们玩到很晚,喝了很多啤酒,后来看着就有点多了。谢涛开车把程晓雪送到石庄,让王浩天扶她上楼,他就开车拉着汪碧霞走了。

王浩天当天夜里就住在了程晓雪家里。从此,他成了程晓雪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最重要的情人。

说起汪碧霞,也是个苦命人。她的老家在豫南的一个乡镇上,19岁那年,她与比她大10岁的理发店老板刘家贵私奔,跑到中原开了一家小理发店,门面虽然很小,但维持生计绰绰有余。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三口靠着理发店过得也很滋润。1995年10月27日,为女儿菲菲过6岁生日,下午6点刘家贵去给菲菲买生日蛋糕,谁知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就在刘家贵过路口的时候,被一辆面包车撞了十几米远,落地的时候头碰在了路边的水泥台上,拉到医院没来得及抢救就不行了。等到汪碧霞知道,丈夫的尸体已经推到了太平间。

自从离开家,多年来汪碧霞始终没有与家里联系过,家里也只当没这个闺女,包括母亲去世,家里人都没有告诉她。刘家贵很早就没了父母,家里也没太亲近的人。刘家贵死了,汪碧霞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悄悄地把丈夫火化了,回到家里抱着女儿痛哭了一场,就再也不提丈夫的事了。那年她26岁。

后来她又搬了家,把原来的理发店关了,开了一个红月亮美容美发屋。汪碧霞人漂亮,又会说话,还能干,生意越做越红火,就开了第二个店。为了能一心一意经营两个美发店,她把女儿送到寄宿的贵族学校。风风雨雨,苦心经营,3年多点,汪碧霞就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收入也稳定下来,可以说,她不再发愁钱的问题。

丈夫死了4年多了,汪碧霞曾多次想过再找个人嫁了。但是在河滨市像她这样带着孩子的女人要想嫁出去谈何容易。要说她要求不高吧,比她大10岁的刘家贵相貌平平,就是一个用情专一,再就是对她好,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再苦再累都没动摇过。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她硬是碰不到一个让她能嫁的男人。再者,也许跟她所处的环境有关吧,女孩们的开放,男人们的随便,让她对男人一天天失去信心。

汪碧霞需要男人安抚,她寂寞的心地需要男人开垦,但她决不像店里的其他女孩那样去与客人厮混。她不小看做“鸡”的小姐,但她从来不做“鸡”,这就是汪碧霞的原则。

与她第一次上床的男人叫凌志,是和她同在一栋楼上租房的一个单身白领,住在她的上层,做财务审计的。他们从认识到上床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多月。那时丈夫已经死了两年多了,悲伤与忧愁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了。

两年来,她与凌志的关系若即若离。按说,他俩同岁,又都处于这种情况,应该是很合适的一对。但不知为什么,她找不到那种感觉,凌志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激情,她搬到自己的房子以后,两个人十天半月不见面也不联系,有时一起吃个饭,无论在谁家,做完那事就再也无话可说了,甚至都懒得过问对方的生活。

后来汪碧霞又通过朋友认识了两个男人,虽然也上了床,但都是有妇之夫,她也不奢望嫁给谁,后来她索性就不再想嫁人的事了。

再后来认识了谢涛。谢涛比她大两岁,也来自农村,警校毕业后分到了中原,不光人英俊帅气,也挺有味,说话幽默,对人体贴,很会生活。他的床上功夫尤其让汪碧霞迷恋。对于汪碧霞来说,谢涛应该是她屈指可数的几个男人中举足轻重的一个,不仅仅是谢涛帮了她很多忙,与他在一起,有那种令人冲动的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享受不完的开心。

汪碧霞把谢涛领到自己家,为他沏茶点烟,洗脚捶背,活像个日本女人。汪碧霞也是受谢涛影响,慢慢学来的。第一次与谢涛上床,谢涛光给她按摩就用了一个小时,他虽然没有学过按摩,但他享受过,他知道怎么让她舒服。

在汪碧霞眼里,谢涛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她甚至对他说过:“要是兴娶两个老婆,我就给你做小的。”

婚姻家庭

一个没有准生证的男性婴儿,刚从娘肚里拱出来,连眼皮都还没有睁开,就被气度不俗的妇科主任王虹给抱走了。鹿州市的头面人物金璞玉,做梦也没想到夫人从医院抱走了新生婴儿以后却惹出了一连串的乱子。亲密和睦的三个家庭之间,由此引发了一场离奇曲折的离婚大战……

李远方与白芸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拟定了离婚协议

李铁牛在秀水镇,也算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民间知名人物。他老婆赵翠花的后事办得既隆重又体面。虽然,赵翠花仅是一名普通村妇,缺功少名,平平常常走完了一生,但是前来吊唁、送花圈、随份子的人,都有来头和讲究,除了她本人少数几个生前好友,很多人是金璞玉下属单位的头头脑脑,王虹周围关系不一般的人物,李远方和白芸莺双方单位的同事、领导、同学、亲友,李铁牛经常走动的乡镇干部、村里的本家和乡亲们,一拨又一拨,数也数不清。高价请来歌舞、丝弦、河北梆子三台乡戏,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这丧事办得比喜事还热闹,村里人就喜欢看这一套不花钱的把戏儿。在村里这样大操大办丧事,方显得主家气派风光人气旺。

第三天,吃过午饭,在一长队孝子贤孙手举着打鬼棍儿,头戴白孝帽的低头干号声中,李远方打着引魂幡走在队前。李远方一步三磕头,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白芸莺也像老公一样,披麻戴孝,怀里抱着闲食罐儿,坐在女客们的头辆拖拉机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震天动地,引来村里的大人孩子,满街筒子驻足观看。论说,这几天数王虹最忙,她不仅要迎来送往招待来客,还要不时安慰表哥,替他出谋划策拿主意,张罗安排每一项程序的细节,从报丧、设灵堂、请戏、出棺哪一环都离不了她说话。应该说她尽心尽力,把表嫂的后事办理得风光又圆满。

赵翠花的丧事办完了,村里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李远方夫妻闹离婚的新闻,又成了村里街头巷尾议论的热点话题。

世间的男女,很多都是错配鸳鸯,有情人难成夫妻。李远方觉得他跟白芸莺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南辕北辙,怎样磨合都捏不到一堆儿,早日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离婚也许对双方都是最佳的选择。从表面看白芸莺在夫妻生活中,作为被伤害和无过错的一方,她尽管觉得栽了面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也得到了社会舆论的同情与支持。其实她本意并不想离婚,但是她一想到那点破事就恶心得要死,俩人一见面就烦,连一句话都不愿说,再一想,她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怎么斗也赢不了金玉琴呀,为了顾全大家的脸面儿,她不仅没有找金玉琴算账,而且在家庭的一系列变故中,她的表现令人无可挑剔,一言一行都表现出知书达理、贤惠温良,在秀水镇留下了好媳妇的口碑。

人常说,强拧下来的瓜不甜,同床异梦的夫妻难长久。李远方和白芸莺都是有文化的青年人,不同于牛头倔强,一条死胡同走到底的土老帽,他们都清楚,夫妻没了缘分,该分手时就分手,应当坐下来,像朋友聊天一样,互相尊重,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具体问题,而不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跳脚对骂,舞刀弄棒,互相揭短儿。这样整对谁也是一种伤害。给母亲烧完了断七纸儿,李远方和白芸莺回到城里。他们关紧房门,在自家的客厅里隔桌而坐,李远方低着头,很内疚地说,芸莺,对不起。哎,希望以后还能做朋友,有什么要求就说,咱夫妻了一场,我会尽量满足你。

白芸莺两眼定定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地说,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也弥补不了对我精神上的伤害,我的命好苦哇!女儿我想带走,相依为命。把儿子盼根给你家留下,我想这也符合老人的心意。城里这房子我不要,看见就伤心,其他事你看着办吧。李远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按你的意思办。这房子我留下,把咱夫妻名下的十来万存款,都归你,作为我给你的精神补偿。白芸莺摇了摇头,也颇仗义地说,别这样,共同的财产,我不能独吞,留下两万给你爷俩,往后的日子还要过哩。说着说着,心里一酸,俩人眼里都泪花晃动,紧紧搂在一起,已是泣不成声了。

这天下午,李远方与白芸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拟定了离婚协议,双方签了字,都觉着海阔天空重获新生,丢掉了思想包袱,精神为之一振。他俩都换上了一身新装,白芸莺还特意去了梦特娇高档美容厅,李远方理完发,也顺便去了地中海洗浴城,着实让身子骨放松了一回。

华灯初上,美丽迷人的白芸莺,挽着风度翩翩的李远方,走在大街的人行道上。他们像一对度蜜月的新人,含情脉脉,轻声低语,一派幸福甜蜜的样子,引来路人驻足观望,在众人慕赞的目光里,他们缓步向前,走进鹿州市最上档次的白楼酒家,服务小姐领他们来到一个豪华的鸳鸯间,这一对有着近十年婚龄的夫妻,将在这里共进最后的晚餐。

一桩死亡的婚姻结束了,另外三对奇异的婚恋戏,又开始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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