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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籍作家阎连科:信仰坚硬 文字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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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籍作家阎连科:信仰坚硬 文字如水

几乎每出一部作品都会让读者“愕然和争论”的河南籍作家阎连科,最近推出了他的自传体长篇散文《我与父辈》。5月25日,阎连科将飞抵郑州,带着他的新书与我省读者见面。

□晚报记者 陈泽来 实习生 陈晓雪 宋少杰

写作《我与父辈》,是一种深刻的忏悔

阎连科长篇散文《我与父辈》从自己的童年开始写起,把人们带回到上世纪那个充满贫穷和饥饿的年代。作家讲述了生活在偏僻农村里的父亲、大伯、四叔坎坷而平淡的一生,以及自己艰辛的成长经历。作家一改往日奇峻险拔的风格,用极尽质朴的文字和纯粹的个人经历与个人记忆,刀削斧凿般将自己的家族生活——一个中国农民家族的命运起伏镌刻在了永存的纸页上,字字辛酸,句句含情,如泣如诉而又温暖人心。

对阎连科来说,写作《我与父辈》的过程不仅痛苦,还是一种深刻的忏悔。在书中,阎连科忏悔了自己在父亲去世前,没能够花10元钱让电影放映员上家里来放一场《少林寺》。在父亲死后的20多年里,阎连科一直为没让父亲临终前在家里看上《少林寺》而自责。直到如今,他只要做梦,就会梦见父亲坐在他家的院子里。阎连科说,我把这个让我无比惭愧的事情说出来,在剖析我灵魂的同时,也把我的灵魂交给读者。

教化作用不是我写书的初衷

记者:你认为在你的孩子心中,你是什么样的形象?

阎连科:我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在我的孩子中,他们既不认为我是一个作家,也不认为我是一个农民,他们认为我是从那块土地上走出去、经过奋斗有了一点出息的人。他们认为我的奋斗过程可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定的影响。

在对待晚辈的教育上,很多和长辈是一脉相承的。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青少年时期像我一样过得艰辛。实际上我的儿子,学习可能不是最好的,可他得到的爱和温情要比一般的孩子多得多。

记者:关于《我与父辈》这本书对读者的反馈,你说:“教化作用不是我写书的初衷。但做子女的看了,尤其是‘80后’‘90后’的独生子女,能够给父母多一句问候,我就很满足了。”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80后”、“90后”和您那个年代的孩子区别很大呢?

阎连科:今天的孩子,如“80后”、“90后”,和我在20岁左右,区别非常大,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父亲这代人,在青少年时期要承担沉重的家庭义务,把活着和生存放在自己的两个肩头挑起来。而今天的孩子,他的肩头上没有生存也没有活着这样沉重的东西,而许多人一个肩头上扛起来的是名牌衣服,另一个肩头上扛起来的就是个人的娱乐生活。这个肩头上的头脑装进去的往往不是现实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每一代人和他的上一代人之间都有代沟存在,但是我们那个时候最大的代沟是我希望离开土地,到城里面去,到外面闯荡自己的生活,而父亲希望我留在土地上结婚成家过日子。和今天的孩子的代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今天的孩子希望离开家庭,到更大的城市去,而许多父母认为他们已经非常自由了。

这样的代沟,我和我的孩子一样有,但是我和我的孩子铺平代沟的方法就是他要尽量去理解我,我要尽量更年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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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河南人,阎连科无比自豪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农村,“中国的中心在中原,中原的中心在河南,河南的中心在我老家”。作为河南人,阎连科无比自豪。“河南集中了中国现实几乎所有的图景,这是在上海、北京或甘肃都感受不到的。对我来说,河南作为我的写作资源已经足够了。我所要做的就是如何与这块土地保持联系。”事实上阎连科的大部分作品,都在反复书写他所熟悉的这块热土,书写这里的人和这块土地的淳朴。

阎连科并不是一个喜欢制造话题的作家,有意思的是这些年关于他的话题总是不断。长达30年来的写作生涯中,阎连科获得过很多文学奖项。2004年,他的小说《受活》一经出版便引起文坛的强烈关注,这本书被称为“中国的《百年孤独》”,并获得了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去年的《风雅颂》更是因为直接描摹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而引起轩然大波。

阎连科离开他生长过的小村庄已逾30年,但至今依旧乡音浓重。

从《日光流年》到《坚硬如水》,从《受活》到《丁庄梦》,从《风雅颂》到《我与父辈》……阎连科的文学步伐坚实而厚重,他的作品对现实饱含深情,彰显出当代中国作家中并不多见的可贵光芒。

《我与父辈》是我作品中的钻石

记者:很多人看过《我与父辈》后都会流泪。你认为这本书能够打动作者的原因是什么?《我与父辈》是你为亲人写的,你家里人和亲戚朋友看过这本书吗?他们怎么说?

阎连科:回答问题前我想先讲两个例子。我的每部小说都由打字员帮我打,但是只有这本书,他们说比我之前的作品都要好看,边打边流泪。甚至说,若我不送他们这本书,以后就不再帮我打印作品。

同济大学的李校长,看了以后热泪盈眶,亲自主持会议,要把这本书推荐给自己的同事和学生。

这两个人跨度非常大,以这两个例子来说,我想打动人的不仅是作品中透露出的生存的艰辛,更重要的是作品中的爱、温情和善良。它让人感到爱不仅是传统和美德,更是我们活着的力量和我们活着的一种信仰。

非常遗憾,我的亲人朋友还没有看到这本书,但是几天前我的大姐到北京看病,当样书寄来的时候,她拿起书看了40分钟,却一个人在我家里哭了一个下午。她是这本书的特殊读者,她的眼泪至少告诉我,这本书我不一定写得好,但是写得很真。

记者:你为什么评价这本书是“我所有作品中的一颗钻石”?

阎连科:因为我所有的作品都是虚构作品,我一再强调小说的精神真实,而在《我与父辈》中间,我所追求的是生活百分之百的真实和精神百分之百的准确。我想,在我的全部作品中,《我与父辈》是世俗与灵魂,或者说柴米油盐和人的心灵结合的无法分割的一部作品。正是从这个角度讲,我在写作中追求了朴实和真诚,所以说它是我的一颗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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