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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社交网瘾不完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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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菜”“买奴隶”风靡网络,15个月3000万人上瘾
中国式社交网瘾不完全记录
开心网总裁程炳皓

定位为“办公室传播”的开心网横空出世,让不少公司老板大伤脑筋。在相当一部分企业中,员工“上瘾”的比例是一半以上,甚至80%。近日,有企业开始提出封杀“开心网”,有企业明文规定发现上该网则罚款,甚至解雇。根据本周最新的市场研究机构尼尔森报告,网友愈来愈热衷于社交网站,一年来光是美国网友在社交网站上所花的时间就增加了83%,在著名社交网站Facebook上耗费的时间更是增长了700%。社交网络是一个真正的全球现象,连美国总统奥巴马都在Facebook上建有账户,拥有600多万个好友。

研究显示,2009年全球7亿多人使用社交网络服务,占网民总量的60%,最新的市场估值高达271亿美元。在被称将取代博客成为最火爆的互联网热点后,社交网络会如何影响现实社会?这种模式如何盈利?中国式社交网站亟待思考。在全球范围内,社交网络的通称是SNS,全称为Social Networking Services,即社会性网络服务,旨在帮助人们建立社会性网络的互联网应用服务。

半年每天花3小时网上社交

在上海一家媒体供职的贺迪已经两个月没登录自己的开心网账号了。这一天他忽然想起,有一个采访对象的号码还保留在某位朋友发来的站内短消息中。

一打开首页,就是大片红红火火的提醒信号。几百条新系统消息显示,他已经被买卖了数十次,身价从几千涨到了十几万;还有数不清的加好友申请,他已被数十位朋友“咬”得奄奄一息;打开“花园”和“停车场”——田里残枝败叶,土地干涸龟裂;几辆辛苦挣来的“名车”可怜巴巴地终日被赶到马路上耗油。“但这有什么要紧呢?”贺迪苦笑。

两个月前,他每天平均都要花上3小时在开心网上。平时,他会调好闹钟一早起来到自己的田地里“收菜”,再到朋友家顺手牵羊偷几把虫草、人参之类的贵价“庄稼”。

外出采访时,他在深更半夜完成稿件后,还不惜顶着瞌睡上网“种菜”;每天一有空闲时间,就沉浸于和朋友们打几个招呼、组织几场拉力赛的互动之中。

然而贺迪说,其实他的“瘾”真不算严重。“我一个朋友,和我吃晚饭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他马上按掉,说是闹钟,提醒他哪个朋友家的庄稼在这个时候成熟。”然后,这个朋友匆忙扒拉几口饭,就赶紧回家“偷菜”去了。

两个月前,贺迪在开心网上的虚拟资产已经达到了数千万元。他拥有9个奴隶,这些奴隶要么是他心仪的女孩,要么是他平时看着不爽的同事——全都被他搜罗到家里,供他安抚或者受他折磨。他拥有装修豪华、位于市中心最佳位置的别墅,还拥有一支赢了不少奖杯的凯迪拉克车队。

后来,他统计了一下——半年来自己每天花3小时上这个网站,一共是500多个小时、20多天。

“大半个月时间,我的一次年假也没这么长,我可以写多少稿件?大半个月我干什么不好啊?但是我现在只得到了一笔虚拟资产,几千万、几个亿又如何?”最让贺迪感到无趣的是,很多本来和他一样热衷这个网站的朋友,最近也好几个月不上来“比拼”了。

于是,他尝试着让自己不再登录。“像戒烟瘾一样,一段时间不来,也就习惯了。”

15个月发展3000万用户

截至今年6月,中国式社交网站“开心网”在15个月时间内迅速发展到3000万用户,页面浏览量达7亿;Alexa全球排名100名左右,中国排名第13位。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网站在2008年3月起步时的数据:300名种子用户,300万元的投资,8个人的团队。

2008年3月,从新浪出走的CTO程炳皓在北京一个写字楼租了间不起眼的小房子,扑入中国社区网大潮中,做了网络“新秀”。

有人注销有人封杀

在香港工作的沈尘是曾被称为“开心网”原型——世界最大社交网站Facebook的用户。在他的公司里,一大半外籍同事都挂在这个网站上。去年年底,沈尘从内地的初中同学处知道了“开心网”,他迅速申请了一个账号。

因为工作繁忙,除初期热衷与老同学们设置一些小动作互相作弄,或者买卖个别相熟的女同学来做奴隶,对于网站陆续开发的很多新组件,如牧场、真心话、虚拟朋友等,沈尘都不太“感冒”。

但他也不拒绝这个网络的扩张——大半年里,沈尘的账户中,开心好友逐渐累积到200多个。

然而,前不久,沈尘的开心好友们意外发现,他的账户一夜之间成了“匿名”,成为一个不能再作任何沟通的“空号”。

从这一天起,开心网中所有关于沈尘的信息难寻踪迹。

沈尘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这样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朋友按捺不住声讨他:这是朋友圈中第一个“不顾而去”的家伙。

接到电话的沈尘朗声大笑,“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删掉有什么后果,结果一删,系统就告诉我,你这个邮箱从此不能再作用户申请了。我想正好,一了百了。”

他删除账号的最大理由是,“觉得自己简直有了开心网强迫症”。“每天一有时间,就想着打开这个网站,看看谁在线,看看朋友们在做什么,真的很浪费时间。”

后来,即使是网站最标榜的“社交”功能,也让沈尘深感不以为然。“通过这个网络是可以认识朋友的朋友,但同时也把你暴露在所有朋友的朋友眼皮底下。”

有一些你并不想认识的人,同样可以申请加你为好友,或者通过朋友了解到你的信息。”沈尘自认“不善于拒绝别人”,所以在他200多个好友中,真正认识并相熟的不到10%。

“这个急剧膨胀的社交圈子对你真有那么大的实质帮助吗?那些连头像都不认识的新朋友,你真有那么多精力和他交流吗?”在他看来,真正在现实中相熟的朋友,根本不需要这种“刻意”的第三方平台来实现交流。

其实让沈尘感到最不爽的是,自从有了开心网账户后,他和朋友们的直接交流反而减少了。

反“庐舍”联盟一呼百应

5月26日,3G门户总裁张向东给自己的同事发出一封邮件。邮件内申明,公司决定关闭“开心网”等以娱乐为主要服务特征的SNS网址,有产品研究等需求的同事需另外申请。张向东表示,他特意写这个邮件,是希望大家不要因此不开心,理由其实不必啰嗦:干扰思路、占用时间。事实上,想封杀SNS网站的企业很多。

有调查显示,开心网已名列“中国十大被屏蔽网站”的首位。而网络公司更首先扛起了反SNS的大旗。从4月19日八匹马传媒网发出“反庐舍联盟”呼吁以来,迄今国内已经有近400家企业加入联盟,包括惠普中国、七匹狼(湖北)等大型企业。

“庐舍”是英文Loser(意为“失败者”)的谐音,“网络庐舍”是指每天在网上耗费2小时以上的工作时间,沉迷于虚拟社交类网页游戏和各大论坛等与工作毫不相关的事情,无主动进取的工作心态,得过且过的上网一族。“反庐舍联盟”旨在对公司内的“网络庐舍族”进行监督教育,引导员工自律。如果教育和警示无效,还将采取辞退手段。

离开者痛斥开心网“三大弊病”:浪费时间,泄露隐私,身价过亿却无现实满足感。在国外,这种反SNS潮流同样在蔓延。国际上,鼎鼎大名的Facebook和Twitter已位居美国被家庭、学校和企业封杀网站的前三名之中。

为何使人欲罢不能?

短短一年多时间,SNS网站风靡全球,它的魔力究竟在哪里?心理咨询师任虹认为,“迷恋开心网就如染上赌瘾,用术语来说,就是虚拟社交依赖症。”她认为,在这种“痴迷”与“疯魔”的背后,是赤裸裸的现实需求,如交友、集体游戏、释放压力等。参与者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无疑会大大弥补现实生活中朋友越来越少、聚会越来越难的缺憾。

开心网在国内初现时,一直难以摆脱被认为是“翻版”Facebook的诟病。其创办人程炳皓在接受采访时表示,Facebook是SNS中做得比较成功的,但不能说别人做SNS就是在模仿它。同时,他强调,开心网做了大量中国式创新,许多组件是开心网首创的,集中反映了当下网民的需求:例如“真心话”来自白领中间盛行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买房子”组件的推出,也是因为买房子是中国人特有的话题。在“争车位”组件中,则借鉴了《大富翁》的思路,添加了好玩儿的道具卡;在争车位的基础上,还推出了“拉力赛”,吸引了大量用户。

“SNS是一个模式,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开发了SNS网站,后起的网站会借鉴之前的网站,而之前的网站也会不断借鉴后起的网站,这是一个互相借鉴、持续提升的过程。借鉴和抄袭有着本质区别,借鉴是必需的,抄袭却是不应该的。”一名开心网的管理人员这样认为。

关于中国式SNS营利模式的争论

根据统计,目前国内的SNS网民数量约为8000万左右,但是相对于近3亿的网民总数,显然存在一个让人有相当遐想度的空间。

从去年年底起,开心网上出现了第一个植入式广告——在“争车位”组件的“车市”中,别克新君威排在第一个,在随后的五六天,开心网用户“买”了40多万辆。这让不少用户感到瞩目,此后该网的植入式广告数量不断增加。

对于中国式SNS网站的发展前路,营利方式是目前最大的争论之一。程炳皓认为,植入式广告主要目的是要探索出独特的SNS广告营销模式。希望通过探索,能在引入广告客户的同时,也能提高用户的体验。“SNS是一个革命性的新生事物。之前互联网所有的主流商业模式,SNS都可以去尝试。也通过SNS独特的作用,让之前的互联网主流商业模式变得不一样,也变得更加好玩。”

网易杭州研究院产品总监陈平川则认为,植入式广告是目前各大SNS网站较为明确的商业模式,但这种模式是否可以扩大成电子商务与SNS的结合,演变为SNS的核心商业模式,就目前观察,还难以下定论。据《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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