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上午11时许,央视主持人朱军身着一袭黑衣来到北大百年讲堂,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从快速通道进入灵堂。朱军手捧的花束由菊花和季羡林生前最喜欢的荷花组成。在来宾签名册上,他签下的名字是朱一军。随后,朱军静静地走到季羡林遗像前站定,行三鞠躬礼,又低头默哀了近1分钟。在朱军从灵堂后门出来时,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
记者:以往你的签名都是朱军,刚才签的却是朱一军,这和季老有关吗?
朱军:朱一军这个名字是季老为我改的。
记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朱军:2006年12月,我们《艺术人生》节目组去301医院采访季老,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走近他。聊到后来,老人家就说:“朱军,你改个名字吧!”我说:“爷爷你说怎么改吧!”季老想了想说:“加个‘一’吧!”季老说完还让秘书拿来纸笔,写了这么几句话:“‘朱军’此名太多,会给公安局、邮政局造成麻烦,建议改为‘一军’,此名更有力量。”写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记者:你后来真改了名字?
朱军:我当时拿着季老写的字据就跟他说:“爷爷,空口无凭,这可是立字为据了啊,那咱就改了啊。”老人家乐了,说:“嗨,你这个改不了啦,你在电视上真改成‘一军’就没人认识你啦!” 季老给我改名字就是开个玩笑,但我后来找了位朋友帮我刻了一方“朱一军”的印章,一直放在我书房的桌上。
记者:季老后来对这次改名字有印象吗?
朱军:过了半年多时间,白岩松去看季老,季老就托白岩松给我带了本他刚出版的《病榻杂记》。书的扉页上写了段对我的寄语,称呼就是“朱一军”。
记者:季老对你有何影响?
朱军:我曾说过:“得一时淡然,失一时坦然。”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但我见了季老后,发觉真正做到这句话的是他。季老永远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点该做的事儿,就是一个老师。我觉得这种人格的光芒真的会影响我。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