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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达人的“萨克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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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达人的“萨克斯梦”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上世纪90年代,一位金发男子以一曲《回家》走进了千千万万的中国人心中,从那以后,我知道了萨克斯这个西洋乐器。若干年后,当我渐渐遗忘它的时候,又是肯尼·基再次用悠扬的曲调敲开了我的心门,这次他的主打是《好一朵茉莉花》。很难想象,这首传统的中国曲目在他和伙伴萨克斯的倾力演奏下,照旧也吹出了令人陶醉的旋律。如此这般,往来反复,萨克斯在我的欣赏范围内从来不是主打,但却常常不会令我忽视。这次,我终于面对面地接触到了这位久仰大名的“老”朋友,亲耳聆听了它与众不同的吹奏味道。本期达人,萨克斯演奏者,一位在郑州闯出一片天的音乐达人——崔荣汉。

晚报记者 韩娟

1999年,郑州街头,崔荣汉看着身边匆匆忙忙的人流,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未知感。河南省艺术学校是他此行的落脚点,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以后,他应聘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那时候28岁的他已经在很多城市打拼多年,在延边的一家艺术团待了两年,在秦皇岛干了几个月的保安,他曾经拿过100多元一个月的工资,也拿过一天500元的高薪,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句号。他不停地寻觅不停地逗留,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他决定要重新回到学校深造,沈阳音乐学院是他梦开始的地方,那个梦就是关于萨克斯的梦。

1999年,崔荣汉揣着200元的全部身家,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郑州,“为了省钱,就连做饭的菜刀我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学校分配的单身宿舍里没有电扇,夏天的时候我就跑到附近的大超市里凉快,吃饭的问题更是难办。刚到郑州的时候,对这里的饮食一点儿都不习惯,起初的一个月时间我足足瘦了12斤。”因为郑州是个陌生的城市,所以崔荣汉选择了这里,起初他只是把这里看成他游历的一个站点,没想到,这一次他一下子就逗留了10年,“郑州是带给我奇迹的地方,我没有想到郑州会成为我事业发展的起点。”

2009年,崔荣汉和四五个好朋友开着自己的吉普车熟悉地穿梭在郑州的大街小巷,他们这次决定要去品尝一家新发现的小馆子,这时候的崔荣汉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他已经在这里娶妻生子,也已经把家乡的父母接了过来,“这一次,我想我哪里也不会去了,我的根就扎在这里了。”

熟悉崔荣汉的人都叫他“大汉”,一来是老友间的简化称呼,二来是他已经完全融入了郑州人的生活习惯之中。

小时候,大汉的记忆是贫穷但快乐的,家住在延边的一个小村落里,那里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农活不忙时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唱唱跳跳,大汉的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能人,因为他能吹奏拿手的黑管,每当村里人聚集在一起时,大汉父亲的黑管演奏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着,前几年大汉在郑州为父亲庆祝生日的时候,父亲仍旧饶有兴致地吹起亲爱的乐曲,母亲则在一旁跳舞助兴。

虽说父亲喜欢音乐,但是这种兴趣却没有影响到大汉,和村子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当时他只对足球感兴趣。在父亲的软硬兼施下,大汉“被迫”学起了黑管。

“因为萨克斯在当时并不普遍,我的这门手艺颇受欢迎。很早开始,我就用这门手艺闯荡江湖,从歌舞团到夜总会,萨克斯成了我吃饭的家伙,和很多在外面闯荡的人一样,演奏的时候我也曾遭到嘘声,也曾年少轻狂,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总是在想自己的出路,考学是最好也是最后的决定。其实,练萨克斯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潇洒,现在的孩子练习的时候,可以用双肩来固定乐器,这样也能减轻一点儿身体的负担,我们练的时候只有一根很细很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牵引着乐器。每天常规练习和演出之后,脖子总是肿疼得厉害,干什么都有职业病,颈椎病和腰椎毛病是我们这行的病根。在舞台上,很多萨克斯演奏者会摆出各种吸引人的动作,不过我是不赞同那样的,玩花样贪潇洒的动作只会让身体受到伤害,无论站着或坐着演奏,全身都要放松,更重要的是背、胸、腹、腰不可弯曲。每年当评委的时候,选手的面部和站姿都是我要考察的要点。”

因为在圈子里享有盛名,大汉每年都被邀请当萨克斯考级的评委,“以前河南学习萨克斯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孩子,他们的家长大多数会选择钢琴、古筝等让他们练习,不过现在选择面越来越广,不少人也开始把目光放在了萨克斯的学习上面。在我的培训学校里还有一位80岁的老人前来学习,按照老人的话是要圆自己年轻时的一个梦。为了推广萨克斯,我这几年还举办了高雅音乐入高校的活动,大学生永远是充满勃勃生机的群体,我也希望通过这个群体让大家能更好更多地了解萨克斯。”

从推广活动说到评委工作,大汉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舞台上演奏让他充满了激情,而评委工作则带给他更多的责任。不过,封闭性的日子也是“枯燥的”,一天50名选手,一天一支水笔,一天厚厚一摞评语是他的工作量,而这种工作量要持续半个月的时间。

从河南省艺术学校开始,到如今的萨克斯培训学校,崔荣汉已经在音乐教育这条路上走了10年。

秦哲是名13岁的男孩子,在崔老师的培训学校已经学习了一年半。每周日是他上课的时间,下午3点到4点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既盼望又紧张。关于萨克斯他能说出许多故事,比如萨克斯是1842年由比利时人阿道夫·萨克斯发明的,是一支上低音降E调萨克斯。比如秦哲还能给你说出,在随后的日子里,阿道夫·萨克斯一共发明了14种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萨克斯,其中倍低音萨克斯的喇叭口非常大,甚至可以放入一个小孩。

崔荣汉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布置一首曲目练习,对于他来说,长相黑黑的崔老师严厉起来也是铁面无私的,“我们老师追求完美,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总是要求很严格,可是业余时候却很豪爽,有时候,他年仅4岁的小儿子也会来这里当‘督导员’,不过是来监督他爸爸的,每次崔老师开始对我们批评的时候,他儿子就会说:‘爸爸,不准厉害哥哥’。搞得崔老师总是哭笑不得。”

儿子崔贺朝在家里是老爸的铁杆粉丝,反而对妈妈的专业二胡却不是那么感冒。在老爸的熏陶下,小伙子也是乐感十足,几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跟着音乐尽情摇摆,所以小家伙深得大汉欢心。

虽说大汉如今在郑州的生活幸福,事业成功,可是思乡的情愫仍旧将他包围。在所有曲目中,他独爱《最后的离别》,这是一首伤感的曲子,也是大汉原创的曲子,每当吹奏起这支曲子时,过往的那些旧事便涌上心头。记者的文字描绘不出这支曲子的旋律,但是听过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伤感,如同萨克斯低沉的旋律,这支曲子也在低沉地诉说大汉曾经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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