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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我不认为自己的小说具有“教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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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我不认为自己的小说具有“教唆”功能

□晚报记者 陈泽来 实习生 张何艳

访谈篇

早年爱读

刘震云的小说

记者:历史上,您的家乡溆浦和屈原还有过不解之缘,小的时候,大人会给你们讲一些这样的传说吗?在您的小说人物塑造的时候,有没有过“屈原”这样的政治情怀?

王跃文:屈原曾流放到我的家乡溆浦,家乡关于屈原的传说很多。我们家乡非常重视端午节,且有划龙舟的习俗,这些都是因为纪念屈原之故。我的家乡文气很重,人们普遍认为同屈原影响有关。我没有想过自己的创作同屈原有什么关系,但我俯瞰大地的情结却是根深蒂固的。

记者:您对河南有什么印象?您会看一些河南作家的作品吗?像二月河、李洱、阎连科、刘震云等这些走出河南的知名作家。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作品?

王跃文:河南来得不多,除去书本上得到的知识,没有太多直观印象。您提到这几位作家,他们的作品我都很熟悉。早年很爱读刘震云的小说。

记者:《苍黄》整个故事里贯穿着一幅油画。画的是深蓝色的花瓶,插着一束粉红玫瑰。这幅画的名字叫《怕》。可否解释一下,这幅画在这部小说的寓意?

王跃文:正像我在小说里写的那样,画的构图有些像梵·高的《向日葵》,只是调子为安静祥和的蓝色。花瓶却是歪斜着,扶正了花瓶,画框歪了;扶正了画框,花瓶又歪了。画的名字叫《怕》。

我是过了很久才看到这幅画的框上写了小小一个字:怕。我当时心里很触动。我想提醒人们,面对天地万物,面对滚滚红尘,面对纷繁世事,面对自己内心,一定要装着一个“怕”字。怕也可以称做敬畏。我们活着,一定要有所敬畏。

生活是光明与温暖的

记者:《苍黄》在新浪读书推出电子文本后,有人认为小说中部分人物与《国画》及《梅次故事》里的人物似曾相识,甚至有人认为《苍黄》没有《国画》写得好。您觉得是读者对您的期望值太高了,还是自己江郎才尽了?

王跃文:读者的任何批评都是有道理的。但我自己认为,《苍黄》同《国画》《梅次故事》相比,人物没有相似之处。我很希望自己每部小说都有新局面,但做到这点并不容易。我自己多谈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让读者继续评价吧。

记者:您写官场小说这么多年,选择写官场的目的是什么?有读者说您的小说“黑暗面多于光明面”,您自己的感觉呢?

王跃文:我写官场,主要是因为我熟悉官场。写作的直接目的仅仅是文学原因,我希望通过对官场的描写实现自己的文学梦想。

我的笔触主要是批判性的,小说里面负面的东西也许多些,但并不能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就对生活作出相应的判断。生活是光明与温暖的,但黑暗也与之相随。我个性有些疾恶如仇,不能容忍黑暗的东西。

记者:您这么多年的文学创作,是不是每一部新作的内容和写法比起前一部都有突破?哪一部作品是最令自己满意的?

王跃文:我每部小说的创作都很认真,但不敢保证一部比一部好,只是感觉到明显的突破很难。我的第一部长篇《国画》在读者群里反响太大,它无形中成了其他小说的阴影。除非哪天再写一部引起新的震动的小说,不然我永远逃脱不了自己过去的阴影。

生活比小说精彩得多

记者:您的作品能看做是纪实文学吗?在您看来,您的作品虚构成分占多大比例?

王跃文:小说应该是完全的虚构,我没有写过任何真人真事。当然不排除有真实生活的影子。我不赞同把生活原原本本搬进小说,那是没有创造和质量的劳动。

记者:很多读者将您的官场小说里写出的“潜规则”作为一个看点,期望从中领悟官场的真味来,对此您怎么看?

王跃文:我不以为自己的小说具备“教唆”功能。生活本身比小说精彩得多。不过,我的小说有一定的认识价值。

记者:有人将您的作品比做当代的“官场现形记”。对于不同时代的关于“官场”的文学作品,您觉得其中异同各在哪里?

王跃文:也许从理论上或总体上讲,今天的官场小说同过去的官场小说存在源流关系。但具体到某一个体,这种“源流关系”不过是理论假设而已。我只看过《儒林外史》和《老残游记》。我不认为自己受到过清末民初官场小说的影响。如此,我就说不清某种“内在联系”。

记者:同样是官场小说的创作者周梅森,他的不少作品,像《绝对权力》《至高利益》等都搬上了荧屏。您曾涉足过影视界——做《龙票》的编剧,这是您唯一的一次影视剧作,现今再回想起来,是什么心情?有没有想过为自己的作品做一回编剧,将自己的作品搬上荧屏?

王跃文:作家写小说,目的不是拍电视剧。小说能不能搬上荧屏,也不是作品好坏的标准。我的小说也许目前改编成影视剧有困难,我不会因为想着改影视剧,就改变自己的文学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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