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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制中国特色的“女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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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制中国特色的“女人盛宴”
“强势”上阵的《女人心事》关于情感强迫症的《爱的方式》

57岁的万方经历了丧父、离异、再婚、丧夫之痛,如今独自居住在北京北四环的一栋居民楼里。大悲大痛之后,万方以女人特有的娴静默默耕耘在文坛上。这就是万方,著名剧作家曹禺的女儿,一个不承父亲的光辉,自成一格的编剧、小说家。在过去的20多年里,她为中国的广大读者、电视观众,烹制了一道道独具中国特色的“女人盛宴”!

万方从上世纪80年代步入文坛,先后创作了很多经典的小说、影视剧作品。她是一个多面写手,中长篇小说、影视剧本、话剧,都能写得从容不迫。至今许多读者和观众对她的《你是苹果我是梨》《牛玉琴的树》《走过幸福》《空房子》《空巷子》《空镜子》等小说、影视作品仍能记忆犹新、侃侃而谈。2009年的新作《爱的方式》更是震人心魄,发人深思!

晚报记者 陈泽来 实习生 张何艳

综述篇

不得不说的《空镜子》

有网友说:“《空镜子》是一部可以始终面带微笑欣赏的作品。”

只要提起万方,我们就不得不说她的这部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空镜子》。《空镜子》在2001年播出后,立即引起了很大轰动。一个是漂亮聪明又能干的时髦职业女性;一个是宽厚善良的女性。孙丽与孙燕姊妹两个身上发生的情感婚姻故事,在万方的笔下真实而又细腻,如同发生在我们的身边,真实得可以触摸。

《空镜子》里孙燕时常爱用镜子照看自己。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姐姐孙丽结了又离,离了又结,最后还是又离了的婚姻;看到了自己对姐夫张波的崇拜和依恋,看到了小罗对爱情从最初的单纯到后来纯粹的情欲(电视剧中小罗这个人物已不存在),看到了自己想在翟志刚身上找寻姐夫张波的期望到最后的失望;也看到了自己在感情的路上,最终又回到当初并看不上眼的潘树林身边。

生活就是一面镜子。形形色色的人们在镜子前来回穿梭,走了,又来了,最后又走了。镜子始终是空了,因为有了人,有了人的故事,才让镜子有了内容。但人走了,故事完了,镜子又归于平静,它最后仍然是一面空的镜子。

《空镜子》让万方峰回路转,转到了一条宽容、温馨的写作道路上。所以读者和观众才真切地感受到这部作品如话家常,平平淡淡朴朴实实。看它,的确能让我们平心静气地“始终面带微笑”!

“强势”上阵的《女人心事》

“女人一生,最黑暗和最耀眼的,都是婚姻和爱情。”

同样是叙述女性婚姻问题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和万方前些年的创作风格不一样的是,《女人心事》是带着“强势”上阵的。

万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自己以前本能地恐惧写自己,但在讲述一家三代女性故事的《女人心事》里,她个人的情感融入很多。她还说:“《女人心事》中的女主人公罗想,与我的生活模式是有相似之处的。罗想的父亲再婚,这和我与继母间的复杂感情也有关系。”

正如作品最终的指向那样,“女人一生,最黑暗和最耀眼的,都是婚姻和爱情”。万方以父亲曹禺的三次婚恋和自己的婚姻爱情为蓝本,描写出了三代女性的爱情观与婚姻观。

用万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后来知道很多事情是你无法改变的,越来越知道无奈的滋味,开始慢慢妥协,对生活‘缴械投降’,就慢慢跟生活和解了”。

关于情感强迫症的《爱的方式》

万方说,女主人公齐新是一个有强迫症的成功女人,她身上有自己的影子。

万方新作《爱的方式》讲述的是一个“强势女人”的故事,关涉了成年人情感强迫症的话题,比起《女人心事》更有过犹不及的意味。

对母亲和郑中槐的黄昏恋、小姑少霞和李潇的姐弟恋、女儿钟齐的恋爱,齐新无不我行我素、蓄意地横加干涉和指责,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与丈夫离婚,小姑倒在了米饭的屠刀之下,米饭也因疯狂爱着少霞而车毁人亡……这些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个“激烈”的万方。

片中女主人公齐新的“爱的方式”,令我们既恨又同情也感慨。究竟什么样的方式才是真正的爱?这是齐新最终思考的问题,同时也将这个问题推向了读者和观众,尤其是那些人近中年的女性。相信看过这部作品之后,在面对婚姻和爱上,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维系家庭、亲人、婚姻的幸福,这大概也成为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年人要重新审视和思考的问题。

刚刚走过的这个夏天,万方又烹制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女人盛宴”,吸引我们去品尝和回味!

采访篇

父亲曹禺对我说,天才就是“牛劲”

记者:我们知道,你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剧作家曹禺,在你的印象中,父亲曹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父亲带给你最大的影响是什么?你的创作有没有受到父亲作品的影响或触发?

万方:我父亲给我最大的影响是真诚待人,更要真诚对待自己。我父亲是个非常真诚的人,也极为敏感。有时候我陪他在街上散步,他会不由自主地盯住走过的年轻人,目光追随着,我问他:“你看什么呢?”他说:“没有什么比青春再好的东西了。”他能感到生之气息拂面吹来。平日,他还是个活灵活现爱闹的人。记得小时候,不管他晚上几点回家,即使我和妹妹已经睡了,他也非要把我们闹起来。他兴奋就要让我们也跟着他一起兴奋。他相信这一瞬间的快乐的重要,而睡觉则有的是时间。

我爸爸在写出《雷雨》《日出》《北京人》几部经典剧作之后,没有再写出剧本,到了老年他为此一直痛苦。他反复地说他要写,要写真实的人。多年以来,他手边一直有好几个本子,有活页本,有很小的笔记本,也有学生用的横格本,本子里内容纷繁,有他的断想,有日记,有一篇篇的人物对话和他自己写的诗,想写的戏的提纲。他这种对于写作的强烈渴望对我有深深的影响。

再有就是对人的兴趣,不停歇地观察。他病了住在医院,只要可能,就让陪护他的小伙子推他到医院门口,哪怕是看看过往的行人,他也会告诉我这天他见到了什么人,穿的什么衣服,他觉得很有趣。

我最喜欢我爸爸写的《北京人》,我时常想,要具有怎样的感悟力,体味多少不愉快,刻骨的厌恶,埋得极深的苦痛,才能写出曾浩那样的人物,而我爸爸那时还是个青年。我一直觉得《北京人》里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他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丰富生动。

记者:你在改编你父亲的作品《日出》《原野》时,你怀有什么样的心情?压力一定很大吧?

万方:改编名著,坦率地说,我认为就是怀着好心去做“有损”名著的事。这话怎么讲?我想说的是:名著,它的最完美的形式就是它本来的形式,而不可能是其他。其他的任何改编不会使它更好,反过来说,那就是不如原来。

可为什么人们还在不断地干着这件“有损”名著的事呢?我想,首要的是为了名著本身的魅力和价值,只要你读过看过就会被吸引,你的心就被打动,而这种被打动的感觉使人难忘。这正是名著的生命力所在,它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也不被冷淡,它与人们的交流不会完结,不同年代的人都可以从中产生自己的感悟。我所努力做的就是遵照原作的精神,保持原著中人物的风貌,加进自己的理解。

记者:写小说,编话剧,做编剧……做着父亲生前差不多一样的事情,你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写作生活吗?

万方:我喜欢写作,写作对我来说不是工作,而是我的生活方式。

记者:你的父亲曹禺曾十分反对自己的子女从事文学创作,后来你“违背”父亲的旨意走上了父亲的道路,你的父亲对此持什么态度和看法?是不是很强烈地反对过?

万方:我选择了写作的道路,他并没有反对,他非常尊重我们自己的选择。他在给我的信里写道:“天才是‘牛劲’,是夜以继日的苦干精神。你要观察,体会身边的一切事物、人物,写出他们,完全无误,写出他们的神态、风趣和生动的语言。不断看见觉察出来那些崇高的灵魂在文字间怎样闪光的,你必须有一个高尚的灵魂!卑污的灵魂是写不出真正的人会称赞的东西的。

“我的话不是给木头人、木头脑袋写的。你要经常想想,揣摩一下,体会一下,看看自己相差多远。杰克·伦敦的勇气、志气与冲天干劲,百折不回的‘牛劲’是大可学习的。你比起他是小毛虫,你还不知道苦苦修改,还不知道退稿再写,再改,退了,又写别的,写,写,写不完地写,不‘迷’在写作里,那怎么行?”

记者:如果你参加宴会时,有人向别人介绍你,一种这样介绍——“这位是著名剧作家曹禺的女儿万方”,另一种这样介绍——“这位是著名的编剧万方女士”,你更喜欢哪一种?为什么?

万方:说实话,无所谓,两种身份都是我的真实身份,我都喜欢。

记者:你的新作《爱的方式》完全颠覆了你宽容温馨的风格,作品中主人公不停对骂,最后甚至动刀子杀人,车毁人亡……这和你以往作品的平淡从容大相迥异。为什么到这样的年龄了,忽然写得如此激烈了呢?

万方:写电视剧有一个原则,或者说是两个原则,一是要按照投资人的要求,二是要争取收视率,其实这也就是投资人所要求的。生活剧已经写了不少,投资人希望能有所变化,戏剧性更强些,我自己也觉得可以有所变化,同时又不失生活的真实。请继续阅读C0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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