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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7版:罗布泊寻人记 上一版3  4下一版
车陷荒漠两昼夜,记者悄悄写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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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路线,本报记者和志愿者由玉门关进入罗布泊
车陷荒漠两昼夜,记者悄悄写遗言
本报志愿者队伍寻人路上有惊险,也有惊喜
一辆车陷入沙漠,大家齐心协力拖车。

两拨儿志愿者相聚玉门关入沙漠

本报连续报道了陆淡老人在罗布泊失踪的消息后,2005年曾参与本报组织的穿越罗布泊活动的市民龙占卫第一个联系本报,“我自愿出车出资,组织人力,深入罗布泊沙漠去找寻陆老先生,因为我多次出入罗布泊,对里面的情况有所了解。”随后,龙先生组织了8名志愿者,计划9月28日从郑州出发。同时,市民王争辉也与本报联系,他在网上看到了陆淡老先生只身入沙漠探险的消息后,被老先生的精神所感动,他和妻子驾一辆越野车,希望和志愿者一起去沙漠中找寻老人,并约定与本报记者10月1日在敦煌聚齐。

10月1日,王争辉与记者一起,在敦煌准备水、白菜、大蒜、面条、汽油等必备物品,与随后赶到的龙占卫一行,从玉门关西侧的敦煌雅丹魔鬼城进入罗布泊。

志愿者进入沙漠后,开始在魔鬼城附近找寻,10月3日,记者接到陆淡家人的电话,称陆淡老人的遗体已经在龙城雅丹附近找到。志愿队立即向沙漠深处进发,希望尽快赶到老人遇难地。

车陷沙漠内两天两夜,记者写下遗言

志愿队越过八一泉向西,过黑风口,进入野骆驼保护区的核心后,转入怪石坡,这是罗布泊中最难行的地段,一辆猎豹车突然陷入深深的沙漠中,越陷越深,离合片随后烧掉。虽然赶回的其余两辆车努力把该车拖出,但车已失去动力。刚好有一队8辆越野车经过,王争辉搭乘他们的车回敦煌找修理工,但众人等到7日的清晨,也没见到救援车和人的影子。

太阳从沙漠边缘升起来,气温骤高,太阳快落山时,还没有见到王的影子,好容易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上他,原来他被困在一山谷中等着救援。龙占卫开着另外正常的两辆车去接他,因为在沙漠中,单独一辆车行走是极其危险的,他们把给养也带走了。当夜,气温降至约4℃,周围被一片莫名的黑暗所包围,凄冷幽邃,大壶水用完了,只能啃方便面,我们被一片恐怖所包围。记者悄悄在本上写下事情经过,并把家人和单位的名字与联系方式一一列出,以备一旦遇难后,被后人发现,可转交。

时间不等人,志愿者兵分两路赶赴罗布泊湖心

8日下午,前去找寻王争辉的两辆车带着他和两名修理工赶到现场。修理工检查后,确认能修好,但龙占卫已经等不及了,事先联系好的两位向导已在罗布泊湖心处等了一天,“如果我们9日赶不到湖心,两位向导会离开。我们赶到湖心后就会有生命危险,湖心处离沙漠外最近距离为500公里。”

龙占卫只好让王争辉和修理工留下来,把唯一的一台GPS卫星定位系统交给他,让他们修好车后出沙漠,另外两辆车继续向西。

罗布泊沙漠是由众多深沙坑组成的,原本是一个湖泊,没水后就变成坑连坑的沙漠了,有的十多米深。汽车不停翻过一个个深坑,危险重重。下午3时赶到了彭加木失踪地。

雅丹地貌中邂逅北京游客为本报所立的“感恩碑”

从彭加木遇难处继续前行,西行约十多公里,进入一处雅丹地貌,远远看到,在一处绝壁边上镶嵌着一块长条形的黑色石碑,上边写着“感恩碑”字样。上书:“公元二零零五年五月五日,在此困五天四夜;汽油尽,水粮绝;濒地狱时,《郑州晚报》采访团突现重生。中国假日 钟明 马晓梅 北京游客 吴庆斌 李清 于二零零九年五月四日”

在罗布泊沙漠中看到《郑州晚报》的名字,记者感叹不已。龙占卫抚摸着石碑说:“这是我们2005年5月5日,在此处救下了4位来自北京的探险遇险者,当时他们吃的喝的什么都没有,与外界联系,没有人知道路,警方也无法进来,他们在此等待死亡时,我们赶到,带他们出了沙漠。”

距楼兰约25公里处,志愿者队伍向老人长眠之地致敬

离开感恩碑后,众人继续前行,车出沙漠进入盐碱滩,向北折向湖心,这里就是全国最年轻而且面积最大的镇——罗布泊镇,这个镇最奇特的是,5万平方公里的镇,竟没有一位常住人口。志愿者与在这里等待的向导彭戈侠会合。

跟着彭戈侠,越过余纯顺墓,向西转过楼兰文物管理站,通过卫星电话与西线找寻团的李先生联系,确认了陆淡老人遇难地,距楼兰西约25公里。10日上午,我们终于赶到陆淡老先生遇难的咸水泉附近,在寂静无人的罗布泊,记者和志愿者三鞠躬,向勇敢的老人致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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