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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一群部队大院中长大的孩子不同人生轨迹为线索,将三个时代用悲怆纯真的爱情故事串联在一起,青春、亲情和爱情在风云起伏的年代激烈碰撞,震撼人心,催人泪下。自从八岁那年随母远嫁到陌生的军区大院,朝夕的命运就在继父樊世荣的宠爱和继兄樊疏桐的捉弄中矛盾地起伏。此后十几年的时间里,命运像斯芬克斯之剑,高高悬在少女朝夕的头顶,让本来简单的亲情与爱情都变得支离破碎…… 千寻千寻 著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樊疏桐的报复计划 樊疏桐一直在瞅时机收拾陆蓁。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樊疏桐从外面晃悠回来,在军区门口看见警卫盘问一个试图想进去的男子,一身蓝色中山装,戴副眼镜,长相很斯文,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行李包,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樊疏桐听到他跟警卫说要找陆蓁,但是警卫拦着不让他进去,理由是没有介绍信,外人不得入内。樊疏桐跟那人搭上讪,问他:你是陆蓁什么人?“我,我……”男子吞吞吐吐,最后终于说了实话,“我是她女儿的父亲,我叫邓钧,从F省过来的……” 此人正是陆蓁当年在老家处过的一个相好,是F省派到醴阳市的一个地质勘探队搞勘探的技术员。陆蓁的老家上坡镇当年要建一个大水库,勘探队在水库设计阶段就早早进驻到镇上,至于邓钧是怎么被陆蓁看上的,理由很简单,邓钧是那一拨人里最干净的后生。那时候是夏天,烈日炎炎,勘探队很多人都光着膀子,唯有邓钧穿着洁白的衬衫,一看就是的确良。还有他的鞋子,永远洁净,不像其他人那样沾满黄土。因为他穿着皮鞋呀!棕色的,还很新的样子,擦得发亮。那年头穿得起皮鞋的人可不多,陆蓁的眼睛很好使,她见邓钧又是皮鞋又是的确良的衬衣,笑起来一口白牙,清清爽爽,言谈举止也非常有礼貌,文质彬彬的,断定他家里条件好。 陆蓁的老家因为交通闭塞,很穷也很荒蛮,除了冬天,男人们几乎不穿鞋也不穿褂子,到哪儿都可以看到光着膀子的汉子,蹲在门口或是田边地头大口大口地扒饭,随口大声吐痰。陆蓁见惯了这样的男人,骨子里非常厌弃,也觉得他们很没出息,邓钧在当时年方十七岁的陆蓁眼里,简直成了稀罕。她觉得这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不久勘探队撤离,邓钧情真意切地对陆蓁表态,要陆蓁等他几年,他在工作上干出点名堂了就来接她。陆蓁信以为真,这可是男人的承诺啊,她满眼含泪地答应等他。谁知邓钧刚走不久,陆蓁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被人搞大肚子,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丑事,父亲差点将她的腿打断,她也忍了,而且誓死没有说出邓钧的名字。她知道一旦说出来,邓钧就完了,他要是完了,她这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陆蓁当时最大的指望就是邓钧有一天来接她走,让她远离那个荒蛮的山沟沟,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当然,后来她确实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但不是依靠的邓钧,谁让陆蓁是个有头脑的姑娘呢,她知道女人可是等不起的,她必须抓住一切可以让她出头的机会。 陆蓁当然是出头了,嫁给樊世荣后,她成了上坡镇乃至整个思乡县了不得的“大人物”,首长夫人啊,连县长都不知道大到哪儿去了。所以当若干年后邓钧重返上坡镇打听陆蓁时,听到的都是她的传奇经历,陆蓁的下落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尤其是在得知她未婚生女时,邓钧差点哭出声,凭直觉他知道那孩子就是他的。他千里迢迢赶到G省来找陆蓁,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他知道以现在他的身份,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人家都是首长夫人了,他还能怎么着?但他想看看孩子,哪怕是一眼,也让他心里好过些,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他不能亲自养育她,看看她也是必须的,否则他将来老了会痛恨自己。如果孩子长大后得知生父如此绝情,也会恨他。 樊疏桐瞪大眼睛听完邓钧的叙述,半晌没有回过神。 当时是在军区大院旁边的一个饭馆里,他招待邓钧吃饭,邓钧千恩万谢,特别在得知樊疏桐就是首长的儿子后,简直感激涕零。樊疏桐脑子转得飞快,当即打定主意,准备将这个邓钧作为突破口,收拾陆蓁。他先是狠狠吓唬了顿邓钧,说朝夕在樊家备受虐待,吃不饱穿不暖,连流浪儿童都不如,还经常挨樊世荣的打。樊疏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说得那个绘声绘色,让邓钧堂堂一七尺男儿潸然泪下,筷子都掉到了地上。樊疏桐这么吓唬邓钧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邓钧把朝夕带走,朝夕一走,她娘还能在大院里待得下去?他恨死了那女人,说不清怎么会那么恨,都是因为她,他们父子才形同陌路,他岂能轻饶了她? 拿定主意后,樊疏桐一方面将邓钧安顿在军区招待所住下,当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声情并茂的吓唬,邓钧是个老实人,樊疏桐说什么他都信。如果樊疏桐找个人贩子把他卖了,只怕他还会帮樊疏桐数钞票。而樊疏桐丝毫也未觉得过意不去,用寇海的话说,他就是一禽兽。在某些时候,连禽兽都不如。樊疏桐那次还顶了句:“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一个禽兽爹呢。”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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