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报记者 尚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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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设立“小三”人物
完全是无意的
刚刚热播的电视连续剧《蜗居》塑造了一个“小三”形象,为观众所热议。不巧,叶兆言的新作《苏珊的微笑》里的苏珊也是作为“小三”的角色出现,对此,叶兆言解释说,这完全是无意的,自己不愿意走进这个雷区。
当问到他对当前社会中的“小三”现象怎么看,这个现象是否与道德和人们的观念变化有关时,叶兆言说了自己的看法。他表示:“生活中确实有这样的事。从历史上看,这不是一个新的话题,婚姻出轨不是稀罕事,‘小三’不是新玩意儿。我不认为现在比过去更严重。只是因为现在媒体发达了,大家的兴趣点多了,或者说现在的机会多了一点而已。男人成功以后,往往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有人认为‘小三’是成功的附带品。但恰恰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太多,所以不成为一个问题,不成为一个热点。过去不是一个热点,现在人们在谈论它,是因为潜意识中有那样的基础。其实,‘小三’很容易有基础,一方面成功男人需要为自己增加附加值,一方面在未成功的男人的想象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作基础,在未成为贪官以前,心里已具有那样的意识。‘小三’现象也不是今天才有,这是一个传统的现象。有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作为作家,我不关心一个女的是否是‘小三’,男女之间是否真的有感觉,这是我关心的。”
官司:我写出了小说,你就不能再出小说了
日前,南京市鼓楼区法院对作家叶兆言起诉北京编剧陈彤出版《马文的战争》侵犯其著作权进行了一审判决:被告方陈彤、北大出版社以及南京先锋书店被判败诉,陈彤需要赔偿叶兆言14.3562万元,北大出版社赔偿叶兆言40万元,两者共同支付叶兆言为制止侵权行为所花费的3万余元。
当问及此事,叶兆言显得有点激动,表示很不愿意提这个事。显然,他的情绪还被困在官司的漩涡中。
“这本来是一个简单的事,为什么会越来越复杂。有的人居然说,‘叶兆言很无聊,因为这个电视剧火了,他便拿来炒作’。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恶心。我的基本观点是,小说就是小说,剧本就是剧本,剧本的形式与小说的形式明明不一样,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它们不是一个东西,谁都看得懂,不能故意搞模糊。这是必须澄清的。不打官司没法说清,打这个官司是迫不得已。我的底线是,我写出了小说,你就不能再出小说了。比如余华的《活着》改成电视剧,苏童的《妻妾成群》改成《大红灯笼高高挂》,最后不能因此再出本小说。
“关于这件事,有人还这样措词,说打官司的是叶圣陶的孙子,如何如何,文中左一个孙子右一个孙子……我看了很不高兴,很气愤。这个事情与‘叶圣陶之孙’这个称号有什么关系呢?我祖父过世已经那么多年了。我完全是个独立的人。这是我自个的事儿,很多作家跟我提起这个事,他们说‘你不能忍’。但是我的观点就是,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能把我的孩子拿去。这件事情该交给法律都已经交给法律了,我也不想多说。”
写作
作家要有责任感
做人更要有责任感
都知道叶兆言出身名门,那么他身上是否背负着比常人更多的责任感、使命感呢?他的看法仿佛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我身上没有写作的责任感,也没有使命感。对于写作,更重要的是热爱,我觉得写作很美好,这就够了。谈到社会责任感,不如做一个官来改变社会更有效,它比写作更能体现理想的实现。一个作家通过小说去达到什么改变有拔高之嫌,违背创作规律。当然,作家应该有责任感,做人更应该有责任感,这和创作是两码事。
“我的青少年时代完全交给‘文革’,中小学没有好好在学校念书。家学不如社会学,一个人往往是受社会影响深于受家庭影响。
“地域的影响是不是作家写作的一个特点呢?比如莫言之于山东高密,贾平凹之于陕西商州,很多人认为,北方作家与南方作家在气质上的不同,往往会反映到作品写作上。但是我觉得一个独立的作家应该远远独立于北方南方这种局部的概念,作家必须摆脱地域的束缚,不能为地域所困。虽然地域是没法回避的,最好要想办法突破。”
2009年4月,南京29位学人联合签署题为《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告急》,作为南京市著名作家,叶兆言参与了这一行动。他说,对历史对文物最大的破坏就是折腾。现代化太厉害了,推土机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推倒了。而历史是不可还原的。所以政府在做事时一定要慎重。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社会责任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