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不爱看

我们立刻洗手回家

日前，张艺谋、王潮歌和樊跃“铁三角”的“印象”新作《印象大红袍》在武夷山上演，而《印象普陀》也即将推出。今年4月，陈凯歌的《希夷之大理》将上演，冯小刚也要操刀《印象北部湾》。正在“印象”系列向全国景点蔓延之时，湖南省临湘市副市长姜宗福的实名帖《张艺谋不是救世主，不要盲目造“印象”》，使大制作、大演出的“印象”系列遇到前所未有的质疑。记者虽然没有联系到事件主角张艺谋，但老谋子的搭档王潮歌对外界的质疑作出了回应。晚报记者 梁晨

质疑：“印象”系列是赔钱买卖

回应：赔钱就不会有60多个城市请我们

在实名帖中，姜宗福质疑称，张艺谋“铁三角”制造的印象系列，除了《印象刘三姐》《印象丽江》的演出收入统计可以查到，其他的“印象”系列动辄上亿元的投入，经营状况并不好，张艺谋搞的“印象”系列已经开始赔钱。只不过，赔钱的不是张艺谋他们的“印象派”，要么是当地政府，要么是旅游投资商。

对此，王潮歌解释说：“演出跟电影不一样，电影在一个短暂的周期内放映完就要下线了，很快就能统计出票房收入。像‘印象’这样长期的演出，不能只统计卖了多少票，它还带动了相关的产业链。”他表示，《印象刘三姐》到今年已经7年了，去年的观众有130万人，《印象丽江》去年则是140万人，只要有人喜欢看，这种火爆还会持续下去。

“现在按我们的计算，全国除了3个省没有来邀请我们，其他省都有了，有60多个城市邀请我们去做印象系列。”王潮歌说，“印象”系列带动地方旅游经济已经成为事实，这些演出的票房收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同时还带动了周边的产业链，“在阳朔差不多有10万人仰仗着这个活，我感到特别光荣，这是一条更大的生产线。”

从王潮歌的话中可以听出，如果确实真像姜宗福所说“印象”是赔钱买卖，自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城市争先做“印象”演出了，精明的旅游投资商更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王潮歌认为，“印象”将当地的文化与当地的景点结合在一起，这样才有了旅游文化，如果旅游不加上文化的话 就只剩下照相了。

质疑：“铁三角”模式被别人拷贝

回应：何必叫“印象”，可以用别的名字嘛

1月24日，张艺谋的“印象”新作《印象大红袍》在武夷山上演，而《印象普陀》也即将推出。今年4月，陈凯歌的《希夷之大理》即将上演，而冯小刚也将担任实景演出《印象北部湾》的导演，再加上先前的多部“印象”作品，实景演出在全国愈演愈烈。似乎中国的三大名导在商业大片上拼得不过瘾，先后玩起实景演出。还有媒体报道称，陈凯歌、冯小刚在剽窃张艺谋、王潮歌和樊跃“铁三角”的印象系列。

“铁三角”在全国推出这么多“印象”演出，他们是怎么合作的？张艺谋的搭档王潮歌解释说：“我们没有模式，没有谁听谁的，没有必然确定的关系。合作首先是审美品位相近，艺谋是宏观调控，和我们讨论大的概念，我和樊跃在一线创作比较多，我做的杂事比较多，剧本排练什么的，樊跃侧重整体形象和技术部分。”

说起其他导演也开始变成“印象”派，王潮歌表示：“我们这段时间老被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才知道的。剽窃？这很可能就是个传说。不过，能有更多的人来做实景演出才好呢，多出精品，是好事。但是关于‘印象’这个概念，这是艺谋、樊跃我们几个在2003年《印象刘三姐》的时候就提出的，同时开创了山水实景演出的形式。随后我们又辛辛苦苦做出了《印象丽江》《印象西湖》《印象海南岛》《印象大红袍》，接下来还会有《印象普陀》。这样多个作品才形成了今天的印象系列，这是我们独创的，全国人民都知道。”

王潮歌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有别的导演想做实景演出，我们很高兴，但何必叫‘印象’呢？可以用别的名字嘛，现在中国的文化产业和品牌意识已经有了很大提高，要是动不动就把一个事拿到法庭上，那就没意思了，艺术家本身应该有这个意识。”

质疑：集体克隆，手法老一套

回应：演出是好是坏，唯一有发言权的是观众

在发过实名帖的4天后，姜宗福再次站出来阐明自己的观点，张艺谋发明“印象”这种文化与旅游相结合的模式没有过错，但他们不该一味地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断在全国四处“复制”，全国一窝蜂，最终只会导致泛滥成灾。因此，必须果断地把张艺谋排除在总导演的大门之外。

“‘印象’的重复点只有两点，第一叫‘印象’，第二是我们3个人搞的。每一个单独的印象作品，你就是有心让它重复都不可能，景色、地点文化、表演的演员都不同，这3点因素再加上我们的觉悟，没有一次是重复的，每一个印象作品里都有一招鲜、独门绝技，《印象刘三姐》500多盏渔火，这是不能复制的；《印象西湖》里，我们造了一场雨，整个演出全部都在水面上；《印象大红袍》有旋转看台和实景电影，15块屏幕的实景电影不比《阿凡达》差，这都是艺术独到的手段。”王潮歌回应说，复制并非重复，除了名字里都有“印象”两个字，其他的具体内容都不一样，怎么能说成简单“复制”呢？

“每个地点的市场和口碑都很好，我们不做事是不可能的。一个演出是好是坏，谁说了都不算，唯一有发言权的是观众，观众说不爱看了，我们立刻洗手回家。”王潮歌表示，如果他们真的在不断地重复，“印象”系列早就自动关门了。

质疑：能否收回成本是未知数

回应：我们不可能一走了之

从桂林到海南岛，从丽江到武夷山……张艺谋的“铁三角”在全国各地做如此之多的“印象”系列演出，是否真像姜宗福所说的搞完以后，张艺谋的“铁三角”团队数着票子一走了之。王潮歌表示，他们不可能那么不负责任的，“从技术上讲我们每次做完后团队会离开，但我们会把一切都教给当地人。比如《印象大红袍》，我们要把所有演出系统教给武夷山人，但一年之后团队会回来，对演出进行维护，让这个演出质量保持在一个最高点。”

至于每个“印象”演出多长时间能收回成本，王潮歌称，多久收回成本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演出都要有一个预热期，要预热多久也有很多因素限制。王潮歌举例说，他们刚收到《印象海南岛》最近的一期报表，说是每个月的观众人数都在涨，能涨15%，所以前景比较好。

不过，有网友认为，全国的景点都请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这样的大腕制作实景演出，花费绝对不小，毕竟实景演出要比电影还砸钱。有业内人士分析，人们之所以愿意请大牌操刀实景演出，有可能就是想着即便最后演出不很成功，这样的名导有市场号召力，怎么也是一个卖点。至于张艺谋们多长时间能让当地靠实景演出赚大钱，还真是未知数。

【事件回放】

副市长实名帖炮轰张艺谋“印象派”演出

近日，湖南省临湘市副市长姜宗福的帖子《张艺谋不是救世主，不要盲目造“印象”》在网络上引起热议，帖子直指超大规模投资、表现手法老套、一哄而上的印象派山水实景演出，认为“‘印象’”搞乱中国，张艺谋‘功’不可没”！

姜宗福说，他把全国几个知名景点跑了一圈，每到一地，东道主都会安排自己观看一场实景演出，但自己却“越看心情越沉重”。继而姜宗福点明“讨伐张艺谋的四点理由”：一是明知景区“高投入不一定有高回报”，《印象XX》投资额仍一浪高过一浪，烧钱很厉害；二是《印象XX》全国跟风，张艺谋推波助澜，集体克隆，让大多数景区赚了吆喝，赔了买卖；三是“谋”驴技穷，演出从形式到内容大同小异，表现手法老一套；四是只考虑演出效果，不考虑投资利益，但实景演出受天气和季节的影响巨大，完完全全“望天收”， 运营成本几乎是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