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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不允许自己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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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不允许自己言不由衷
阅读:趣味不是指导的爱情:感觉对了就对了两代人:父亲是父亲,我是我人生:当成艺术来活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

笛安出版于2009年度的《西决》,结构繁密,叙事沉着,语言精美,那种为爱受难之后的怅然和神伤,有着微妙的痛感,也饱含美好和希望。笛安已不再仅仅为青春伤怀,她正带着这代人的记忆和尖锐,为一种更庄严的人生辩论做好了准备。签约柯艾文化后,凭借长篇小说《西决》获得《最小说》读者评选的“最受欢迎文章”第二位,仅在郭敬明之后。4月7日,笛安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9年度最具潜力新人。4月12日,记者对目前居在北京的笛安进行了采访。

晚报记者 尚新娇

4月7日,在成都举行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颁奖仪式上,有这样一段授奖辞:“笛安有一种写作的野心,一种掌控语言和代言一代人青春的野心。她的小说,建基于个人经验,但也不忘省察这代人的个人经验里有多少是被上一代人的价值观所塑造。在这种代际冲突和代际伦理里,爱与恨,伤害与疼惜,饶恕与感恩,孤独与温暖,美与幻灭,都因为笛安一次毅然的文学出走,而获得了宽阔、准确的理解。”

郭敬明认为,作家笛安高超的叙事技巧和文字功底,具备压倒性的实力。

著名作家苏童在为《西决》所作的序言中,盛赞笛安在文学创作方面的高超水准:“我一时无法判断我是怎么被这个年轻人的小说所吸引的……必须承认,年轻的笛安的叙述能力超出了我的预料,甚至超出了我的智商。” “她的文字或跑跳,或散步,极具自信心,有耐性,也有爆发力……一切都显得行云流水,而且心想事成。”最后,他对这部关于家庭的小说作出了结论:“这个家庭故事很美好,很尖锐,也很幻灭。”

父亲是曾经获得“赵树理文学奖”“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的著名作家李锐,母亲为山西省女作家协会会长、知名作家蒋韵。“出生于这样的文学家庭,自然有一种子承父业的天然存在。”前面提到的“一次毅然的文学出走”指的是她十八九岁高中之后到巴黎去留学。面对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她像一棵植物一样慢慢地适应异域的土壤,同时遥想汉语言的亲情,那种独处的寂寞催生了她的倾诉欲,于是便有了那2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

“作为我个人,我能做到的只不过是在写作漫长艰苦的过程中,不允许自己言不由衷,仅此而已。至于这部小说到底有没有承载更复杂的意义,就让读者们来判断吧。”笛安如是说。

《西决》:孩子的故事,涉及家庭伦理

记者:《西决》的创作起因是什么?创作过程顺利吗?

笛安:我是在2008年2月的时候开始动笔写《西决》的,断断续续用了差不多半年吧,写得一点都不顺。因为当时我怀疑自己没有能力在一个小说里同时驾驭这么多的人物,因为《西决》里面的人物,主角配角都算上,有10个左右,这对于有些作家来说是小菜一碟,可是对我就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创作过程中就有过一段很痛苦的经历。后来,郭敬明给我留言说:“我已经决定把这个小说给你连载了,所以你非写完不可了。”就这样,我觉得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总不能把人物扔下不管,所以我就坚持了下来。

记者:《西决》写到夫妻的冷漠、暴力,你认为理想的家庭应是什么样子?

笛安:理想的家庭就像书中的三叔三婶,很传统的样子,但并不是僵化的传统,具有包容性。

记者:你在书中写道:“我曾经以为,女人都是飞蛾,生性擅长不怕死地扑火。后来才知道,原来也有一种女人是候鸟,无论如何,都沿着一个静谧的轨迹,安宁地飞翔。”你是属于哪种性格的女人呢?

笛安:那只是文学作品。我想我两者都有,但还是偏向热情的。

记者:郭敬明用“精准”一词形容你的语言能力,这种语言能力是如何培养的?

笛安:在写作和阅读中养成的,两者相辅相成。

记者:你的作品如何定位,“畅销”还是“严肃”?

笛安:不知道,这不是矛盾的。

阅读:趣味不是指导的

记者:你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最早发表的处女作是什么作品?

笛安:2003年在《收获》上发表中篇小说。

记者:怎么看80后写作的特点和这个创作群体?

笛安:我觉得“个人”的视角是80后作者的小说最基本的切入点。都是“个人”而不是任何意义上的群体。这种放大了的“个人”到底好不好,可能见仁见智,但是我觉得这也是很独特、很有价值的东西。

记者:在物质年代,文学似乎有些落后,你怎样看待文学的命运?

笛安:其实我没这种感觉,没想那么多,就是愿意写作。

记者:上学时是否就喜欢写作?

笛安:喜欢。不过那时写的是作文,后来写的是小说。

记者:偏爱读哪类书?

笛安:看的书基本上都是小说,其他体裁的比较少。

记者:读国内作家的书多呢,还是读国外作家的书多?

笛安:国外小说读得多。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读,喜欢欧洲19世纪的古典文学,像俄罗斯的托尔斯泰、陀斯妥也夫斯基,法国的雨果等,并且读了不止一遍。

记者:你出身书香门第,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扒父母的书架?

笛安:是,我喜欢看大人的书,上学时数理化不好。

记者:父母的作品你读吗?国内作家你喜欢谁?

笛安:父母的作品读得不多,读得最多的是《红楼梦》,它是完美型小说,读了无数遍。

记者:《红楼梦》里的人物你最喜欢谁?

笛安:林黛玉和王熙凤。

记者:这是两个性情截然相反的人,喜欢贾宝玉吗?

笛安:喜欢,他们都是真性情的人。

记者:评论家没有把你归为“80后创作倾向”一类,认为你的创作中秉持了传统文学的审美,是不是与你生长在一个受传统文学熏陶的文学家庭有关?

笛安:也不是。受阅读品位的影响,趣味不是指导出来的。

最爱:还是艺术与写作

记者:除了读书,还有什么爱好?

笛安:看电影。

记者:看电影单单是一种娱乐吗?对你的写作是否也有影响?

笛安:肯定有影响。像瑞典、西班牙的一些影片对我的写作都有影响,这些导演在电影中对于叙事、节奏的控制,这和写作是相通的。其实,文学艺术都是相通的,比如文学、电影、戏剧等。

记者:喜欢旅行吗?爱动还是爱静?

笛安:我比较“宅”,不需要出去时间太多。

记者:那上了大学就解脱了?

笛安:没有。到了国外语言上有压力,语言要从头学。

记者:准备在国内工作,还是准备到国外工作?

笛安:眼下还没想好。

记者:那你今后的方向基本上就定在写作上了?

笛安:应该是。

爱情:感觉对了就对了

记者:如何看待爱情?

笛安:理想中的男性没有固定模式,感觉对了就对了。

记者:好多女作家都是单身,你觉得结婚对写作有影响吗?

笛安:只要爱就行了。什么时候想结婚了,就找一个伴侣,不见得就要单身。

记者:在国外待了几年?在国外的生活会给你的写作带来什么影响?

笛安:在国外待了七八年,十八九岁时出去的。对写作当然会有影响了,因为要独立生活,独立面对人生,必须很快长大,很快成熟。

记者:巴黎是艺术之都,对你艺术方面有什么影响?

笛安:不好说。感觉人情疏离,大城市嘛,都这样,国内的大城市也这样。

两代人: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记者:你的父亲,也就是著名作家李锐在2003年宣布退出中国作家协会,放弃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资格。你作为他的女儿和80后作家,如何看这个问题?加入作协了吗?

笛安:那是父亲的选择。我没有加入作协,眼下没必要。

记者:你母亲,也就是知名女作家蒋韵2003年曾到河南文学院讲学,据说老家是河南开封的,你来过河南吗?

笛安:小时候去过。

人生:当成艺术来活

记者:对人生与写作是如何思考的?

笛安:去年夏天,我去参加录制一个节目,有幸采访到了红学大师周汝昌先生,我问他,“为什么我总是在怀疑自己做的所有事情的意义?”双目失明却笔耕不辍的周爷爷非常简单地跟我说:“你要把你的人生当成艺术来活。”这句话给我的触动是难以想象的,因为我突然觉得,原来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是我和我的小说没有做到,却必须做到的。

记者:今后有新的创作意图吗?

笛安:正在写小说《东霓》,就是《西决》的姐妹篇,但是它也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东霓》给我的体验是全新的,但愿完稿之后,我可以发现自己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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