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多岁的曾大爷
有个多年心愿
捐出遗体,将自己这一生奉献干净
不知道如何捐,想让晚报来帮他圆梦
曾昭民和老伴儿跟半身不遂的儿子一起生活。
七旬老人曾昭民打进本报热线:“我要把遗体捐出来做医学研究,但是不知道捐献途径,你们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实现这个多年的愿望。”
他说,自己总觉得奉献的不够,他想把遗体捐献给医学事业。
晚报记者 何水清 詹莉莉/文 廖谦/图
总觉着回报社会不够
老人要“捐遗体培养医生”
昨日下午,南阳路中粮设计院家属院老人家。
70多岁的曾昭民老人气色红润、身材魁梧,热情地招呼大家。
曾昭民老人,1938年12月出生在河南南阳新野县,退休前是郑州交运集团机关党总支书记。
“国家和社会给了我那么多,我总觉着回报不够,只能捐出遗体,将自己这一生奉献干净!”谈起捐献遗体,老人有些激动。
他看了不少资料发现,遗体还有重新利用的价值,总比一把火烧了强。“捐献遗体培养医生是件大事儿,可就是找不到途径,辛苦你们记者了!”
前几天他从晚报上读到,患癌症的月嫂要捐献遗体感谢帮助过她的这个社会的报道。
“我就想请你们帮忙,让我实现这个心愿。”
捐献遗体不留后遗症,老伴儿和子女都已签字
其实,捐遗体的愿望,曾昭民已酝酿多年。
当时他还在单位上班,一次听到广播里有关遗体捐献的新闻,一位志愿者去世后,要把遗体捐给国家,用于医学研究。“听着听着就暗下决心,等俺走的那一天,也把遗体捐出去!”
可是,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家人时,大家都不同意。经过几次劝说,家人的思想工作才得以做通。
2005年,老伴儿和3个子女在他起草的“捐献遗体志愿书”上签了字。
然而,曾昭民并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
“那些天急得我,吃不香、睡不好,晚上睡觉都在想,该如何把它办下来。”
随后的一场大病,让老人的捐献想法一拖再拖。
2005年2月的一天,很冷,老人吃完晚饭正看着新闻,突发脑出血住进医院。几年来,他坚持不懈进行锻炼,身体逐渐好转恢复。
困难的他,还想过领养患癌症月嫂的儿子
不幸的是,去年5月的一场意外,再一次打破家庭的平静。
34岁的小儿子曾峰,去航海体育场看足球比赛时,突发脑出血,一头从看台上栽下,右脑受损导致左半身失去知觉,从此偏瘫在床。
儿子之前离异,老两口承担起了照顾儿子的全部责任。
短短不到一年,治疗费用已花去十几万,家里一贫如洗。
“家里都这种情况了,他前几天还跟我商量,要领养个小孩呢!”
老伴儿说,曾昭民从晚报上看到一则揪心的新闻,患癌症的月嫂放心不下17岁的儿子,“他觉得孩子可怜,跟我商量想领养那个孩子,我说咱们现在家庭情况这样,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条件去照顾别人啊。”
4年来有5人捐献遗体成功
昨日下午,记者从郑州红十字会了解到,捐献遗体的手续比较复杂,先要到红十字会登记,留下亲属的详细联系方式,并委托相关知情人签字,再由他们来转给遗体接收中心。
“捐献遗体的前提是要取得捐献者所有亲属的同意。”郑州红十字会的顾先生说。
顾先生介绍,目前郑州捐献遗体的情况,在全省来说还算最好的。从他2006年接手郑州这项工作至今,4年来郑州签订捐献志愿书的人只有十几人,捐献成功者仅5人,供医学院学生教学研究使用。
教学很缺“遗体教材”
“这些捐赠的遗体主要给学校教学解剖使用,对学生医术的提高有很大帮助。”
郑州大学医学院解剖实验室主任郭老师说,由于遗体缺乏,医学院里一般要10来个学生解剖一具遗体,这远远达不到4人一具的标准。
在红十字会没有发起遗体捐献前,医学院校用作教学的遗体,一般是通过医院、公安等部门,寻找的一些无主遗体。由于这种实体材料太少,教学资源不好找,目前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遗体用于教学。
“关键是传统观念的问题,受入土为安等传统观念影响,很多人还是不愿死后捐献遗体和器官。即使当事人生前有捐献遗体的愿望,也常常遭到亲友的阻拦,临终没法实现其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