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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怵悬疑
南派三叔 著 时代文艺出版社

上世纪六十年代,身为新中国第一批地质勘探队员,我们被秘密选调到某地质工程大队。一纸密令,我们不明目的、不明地点、不明原因,来到最老到的地质工程师都不能确认的中蒙边境原始丛林——该书描述了地心1200米深处令人窒息的秘密——勘探队员永生难忘的地层实录。整个故事雄奇诡异、悬念迭出。

大家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吓得不轻

事实证明老唐这老工程兵的经验是相当牛逼的,我们顺着电缆,靠着洞壁一点一点前进,不久就出现了应急灯,显然到了这里,洞穴的开发程度已经相当高了。这没有平稳的交通是做不到的。再往前漂了两三里,出现了大量电缆在头顶上汇集的场面。查看之后,老唐说这里附近肯定有一台发电机。

果不其然,我们转过一个转角后,看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水泥脚手架架在洞壁上,洞壁下的水里有一个很大的落水洞,四周围着铁栅栏,电缆就通到那个落水洞里。老唐说发电机就在洞里,这里是一个配电中心,从里面出来的几条电缆,肯定有一条是通向洞穴的尽头的。

这时候眼尖的就看到水泥脚手架上,架着哨岗、铁丝网和探照灯,那架子下面,还有简易的铁梯。脚手架的下面,有两个军用帐篷和我们很熟悉的睡袋和背包。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日本人留下的,而是最近才搭起来的。老猫马上站了起来,对老唐说:“靠过去。”我们走过去,发现那些帐篷果然是我们解放军的,这是一个临时的宿营地。果然有一支勘探队比我们早进来了。这里有帐篷,说明这支勘探队里有女性队员,而且应该不止一个。袁喜乐他们进来,应该到达了这里。

老猫下令搜索,跟着他来的工程兵开始分散开去,很快就有了发现,我们顺着铁梯爬到架子的第二层,那里有一个用沙袋搭起的掩体,里面有一个休息室,地上凌乱无比。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交错的电线、床和军绿色的写字台,一边的架子上有军用摇杆电话,甚至枪架上还有一支锈得好像铁棒的枪。

我们仔细地找了一圈,除了一些不太旧的生活用品外,没有任何新发现。

我们几个人一合计,让工程兵以这里为中心,开始搜索。就在我们准备走出掩体的时候,一连串清脆的“丁零零”的声音,好像炸雷一样突然在掩体里响了起来,我们全部头皮一麻,朝后看去,原来放在架子上的那台老式摇杆电话,竟然响了。全部的人都被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得不轻,连一向不阴不阳的老猫,都是极度面色惨白。

当时站在电话边上的一个小战士吓得面如土色,手就在那里发抖,条件反射下就想去接,但手伸出去铃声却又断了,他就没敢动。老唐回头,叫了一个兵过来:“小赵,你是不是当过电话兵?看看这电话!”那小兵点头,走过刚想抓起电话,突然“丁零零”,铃声又响了,王四川不耐烦了,说了句“谁怕谁”,上去就把电话接了起来,放到了耳朵上:“喂!”王四川喂了一下之后,就没有说话,而等了一会儿,里面真的回出声音,却不是人的回答。那是一连串急促的静电音和很多无法形容的声音组成的噪声,好比一个人用高频率在咳嗽。我们一个一个把电话拿过来,听了很久,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是,那声音却是有规律的。

当时根本就没有摩斯电码这个概念。电话里的声音持续了四十五秒之后再次消失,王四川把电话挂了回去,我们围在电话边上,以为它会再次响起,然而,之后的两小时,电话并没有响起来。

老唐在这段时间里,让所有在附近的工程兵马上查看电话线路,他们找出去十几米,发现电话线就并入了那条巨大的电缆里,一直向洞的深处延伸下去。

老唐还给我们找出了一个唯物主义理由,而且十分合理,他说,肯定是电缆里面的电线和电话线搅在一起了,刚才他派人去弄发电机,肯定是在摆弄的时候,电流突然加大,击穿了绝缘,电话铃才响的。那些有规律的声音,可能就是电路里静电的噪声。裴青没有接受这个解释,他还是盯着电话,对老唐摇头,脸上露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老唐看他这举动,感觉到奇怪,问他什么意思?裴青做了一个让我们吃惊的举动——只见他拿起了电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摇动摇杆,逐渐加快。他竟然打了回去!无声持续了大概十几秒,电话中又响起了声音,同样是那种无法形容的声音。

裴青听了一会儿,把电话举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去听那连续的咳嗽音,然后慢慢地说道:“这里面的声音,你们听,啪啪啪啪,啪,三四秒重复一次。”他抬手看表,“每重复一次,时间一秒都不差。”他看向我们,“对面不是人,电话线的回路上,有一台自动发报机。”

“你肯定?这声音是电报?”老猫看向裴青,眯起了眼睛。裴青点了点头,转头看小赵:“你们电话兵,基础训练里有没有背过电报码?”小赵点头,但是露出极端为难的表情:“可是基础训练,我差不多都忘记了。”“那你听码总不会忘记吧?”裴青把话筒给小赵,对我们说,拿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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