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40年——我与二七纪念塔的故事”
征文活动
随笔记“二七”
□连德林
有道是:年岁匆匆,日月流星,瞬间往事,笔记其中。人常说:“话无影,笔有踪”、“好心记,不如赖笔头”,说的都是做笔记的重要。我是一个爱做笔记的人,从中学开始,随手做笔记从未间断过,如二七广场和二七纪念塔,在我的笔记中记下了好几次。
我家在郑州南郊十八里河村,1952年我考取的是郏县一中,1953年改为郑州六中。一个星期来回两趟,每次都要经过市中心的长春桥(现二七广场处)这个五路口。
1956年3月,我应征服兵役,1959年3月退伍。退伍回到郑州是3月26日。我们一行50多人被分配到拉响“二七大罢工”汽笛的郑州铁路机务段,当天被安排在铁路局西边的301单身宿舍暂住。离郑三年,很想看看市容的变化,晚上顾不得疲劳,约上既是老乡、同学、战友,如今又成为同事的几个人,要到市内转一转,首选的地点便是去二七广场看纪念塔。此前了解到,1958年在原长春桥处建较耐久的木结构纪念塔一座,周边扩为广场。因塔上有许多装饰灯,郑州人俗叫它为“灯塔”,此塔也为革命胜利的象征。木塔周围经点缀和美化,此后通称二七广场。我们几个人一时兴奋,围着塔转了整三圈,结果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返回的路,在路人的指点下才算回到了住处。因有二七广场及塔的迷人夜景,再加上一时兴奋过度迷失了方向,于是我写下了《迷人的二七塔》日记一则。
1971年5月,郑州市委、市政府决定重建二七纪念塔。7月1日动工,9月底建成。该塔为钢筋混凝土结构,塔基占地780平方米,塔身为两个五角星体并联,象征二七烈士。塔高14层63米。10月初对内试开放,作为铁路职工,占了优先参观权。10月13日下午,我们铁路文化宫全体人员随铁路工会机关作为首批参观者,来到了新建的二七纪念塔。首先参观了设在塔内的二七惨案陈列,再登上塔顶,借着落日的余晖向北眺望看见了连天的黄河,又观赏到了郑州的夜晚景色,于是就随手记下几句话:
健步旋梯登塔顶,望尽古都美夜景。
前仆后继新天地,告慰二七魂英灵。
此次登塔是一件幸事,又是首批登临者,我在编写“铁路文化宫史志”时,作为大事记又记下了一笔。
松柏移栽记
□徐凤州
巍巍二七塔,先烈英灵永存,中原儿女代代缅怀。在即将迎来建塔四十周年之际,我不由得回忆起当年移栽二七塔旁那棵松柏树的故事。
1971年7月,以王辉为首的郑州市领导班子作出决策:拆掉原来的木质结构的二七塔,建起了14层的琉璃瓦双塔。设计者颇具匠心,双塔象征着两位先烈,14层是二七相乘的数字。塔内走廊1.4米宽,踏步的每个台阶14厘米。
双塔建成后要栽的松柏树同样照此思路寻觅。为此,我们园林部门费尽了周折。我们几个人乘坐一辆北京吉普,找遍了郊县的角角落落,历时半年,“众里寻她千百度”,终于在新郑一个坟园里找到了符合要求的一棵松柏树。这棵松柏树龄近200年,身高10米,树冠直径8米,树上恰好长出了14个枝杈,生得枝繁叶茂,树形庄重大气。我们如获至宝,如释重负。消息传至王辉耳里,他当即驱车到现场察看。将军不失军人雷厉风行的风度,当场拍板,不惜重金买下。
更大的困难是在移栽这棵松柏树的过程中,既要挖出这个“庞然大物”,又要对它秋毫无犯,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当时没有挖掘机械,我们在园林工人中挑选了20名精兵强将,吃住工地。园林工人挥锹先在大树周边开挖了一个八九平方米的大坑,留下3平方米的树墩,然后用木板将树墩夹牢,用螺丝固定,再谨慎地掏空树墩的底部,不忍损伤大树的一丝根系。
挖树成功,王辉将军为我们请来了第三机电安装公司的工程师,还开来了大型吊车和拖车。工程师在单位指挥吊装大型机器的技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这里的一切行动听工程师的指挥。工人们在树坑一侧挖一个坡,吊车吊起树墩顺坡往坑外拉,在实施了树冠保护措施后,将大树装上拖车。尽管树身在车上是躺卧着的,因为树太高,在行进过程中还是遭遇了不少麻烦。
运树的大板车缓慢地行驶在新郑至郑州的路上,随从人员前呼后拥,车辆所经沿途,牵动了军事、铁路、通信、交通、公安等诸多部门。王辉都事先做了大量的工作,获得了这些部门的支持和帮助,保证了运树大车安全通行。从移树现场到二七广场,不足50公里的路程,运树车辆走了整整两天。一路上,所遇铁路道口和桥梁都由有关部门派专人守候。遇军事通信、电缆障碍之处,解放军战士严阵以待,指挥通行。运树车所经过的重要地段,皆有公安交警疏导交通……一棵松柏树,让郑州上上下下兴师动众,如此威风八面,实在罕见。有人开玩笑说:“这棵大松柏树的安保级别就是当年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途经郑州时,也不过如此。”
大松柏树到达二七塔之前,树坑早已挖好。树栽上后,全部用从市郊拉来的好土封埋。树冠遮阳,树坑浇水,树干、树冠定时喷水等保养都有专人全天值班,保证了这棵松柏树的成活成长。四十年来,它和另一棵从碧沙岗公园移来的松柏树一起,一直陪伴着先烈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