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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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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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出生在晋陕交界盗墓贼家的女儿,在横跨军阀混战直至抗日战争这段动荡岁月里中,与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甚至仇敌共同演绎的一段传奇岁月,先后与几个男人间的爱恨纠葛,以及她从一个普通人家女儿到军阀家的姨太太,再到坚定抗日的民族志士的心路历程。

凤儿从很小就知道男人都喜欢她

凤儿第二天去上学了,完全是为了柳天赐那一天的串门走户不至于完全白搭。她知道柳天赐喜欢她。凤儿从很小就知道男人都喜欢她。

这一天她拿出一双新袜垫,往天赐面前一搁,问他:“你要吗?”她眼睛明明问的不是袜垫。那年她十七岁。天赐把袜垫接过去,脸红得成了雄鸡冠子。

过了几天,天赐的父母就请媒人到徐家来了。徐孝甫没有儿子,就凤儿和一个远嫁的姐姐凤品,他是把凤儿当儿子养的,所以婚事不能太凑合。柳家答应了徐孝甫。把婚事推到了第二年秋天。而开了春的一天,徐孝甫带着凤儿乘了两站路火车,又赶了十多里旱路,说是要见一个老家开封来的乡亲。

走过一片杂树林子,父亲说他得歇歇脚。

“那晚上和你陆叔敲疙瘩,撞了鬼,叫人逮着了……”父亲说。徐孝甫把前后向凤儿说了:他中了埋伏。中了丘八的埋伏。某个丘八大官暗中盯上了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爸的脑袋没让他们敲了疙瘩,全仰仗你爸这点手艺……”

逮徐孝甫的人要他答应去敲一个疙瘩,不然就让他在牢里住下去。凤儿明白父亲带她出来的目的原来在于此。听姐姐凤品说过,凤儿六岁就是父亲盗墓的帮手,只是凤儿自己不知道。六岁时她站在田间一个小丘上,突然头晕目眩,身体化成水似的软,动弹不了。父亲见她小脸青了,赶紧踩着满地红薯秧跑过去,她却已经昏死过去。抱住她很久,她才有了阳气。问她怎么了,她说好像给陷进去,直往下落,下头黑漆漆的,没个底。徐孝甫在凤儿待过的地方琢磨了半天,到了晚上他想明白了。他听老人说过,阴气最重的人一站上坟头就接上了墓道的阴气,就会发癔症。墓越古,癔症发得越厉害。姐姐凤品告诉妹妹,父亲就从她站着头晕的地方下了洛阳铲,挖出了个汉代古墓,可惜给盗过了。从此父亲相信凤儿是个带三分鬼气的闺女。

“您是要我给您再昏死一回?”凤儿笑眯眯地逗父亲玩。“凤儿,小姑奶奶,爸才求过你几回?拿得准的事,爸啥时劳你姑奶奶的驾?”

父女俩在镇上找了个店住下来,佯装出去各村跑着收购桐油籽。俩人知道那个跟踪的人就在不远处,所以话也不多说。徐孝甫按他预先算好的地脉、水脉、石脉,再来看山坡态势。大凡造墓,最好的地势是坐北朝南的罗圈椅地势。徐孝甫看了一阵,发现山梁在山凹后面,隐隐约约是个美人榻。他把方位框定下来,然后开始细细察看树群。凤儿突然发现自己对父亲正做的事深深着迷。

“是个娘娘?”凤儿问。“二品巡抚夫人。”父亲回答。“啥时葬的?”“明朝宣德五年。”

父女俩转悠了两天,徐孝甫不时停下来,看看女儿,凤儿的脸色好好的,不是和阴间接上气息的样子。“别看了,我头不晕。”凤儿揶揄地说。

又找了一天,那个盯梢的人都腻味了,从暗处跑出来,也不再装扮盐贩子,肚皮上掖的两把盒子炮都露了出来。这回是他说:“回吧?”他虽然是在问父女俩,样子是没商量的。

回到陆家坡村,徐孝甫还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隔一会儿就问一句:“会是我估算错了?”“爸,你说盗墓是不是也和抽大烟似的?有瘾?”凤儿这时并不是在拿父亲取乐,她发现自己和父亲在下洛阳铲启出土的时候,心在腔膛里跳得锣鼓喧天。难怪人说偷东西的人和偷情的人都不是只图偷到了什么;只要去偷,就有乐子了。

第二天听说柳天赐中了壮丁签。刚刚做了教师的天赐按说是免役的。凤儿把父亲为她准备的嫁妆钱全拿了出来,准备托保长去行贿。保长跟凤儿说,假如她的那点大洋就够打点,事情就简单了。他暗示柳天赐碍了一个大老总的事,这才要破例拿他去充军。

柳天赐要随军队开拔的头天黄昏,凤儿见到了他。“天赐哥!”凤儿突然拉住他的手,“为我,你瞅个冷子就跑,啊?”天赐答应了她。

天赐走后的第二天下午,凤儿从染坊取了布回来,见家门口停着一辆四骡大车。凤儿愣住了。这时她才看见八仙桌一侧坐着的一个穿戴豪华的胖女子,另一边坐着徐孝甫。“凤儿,这是张大娘。”父亲对女儿说。“她是谁的大娘?”凤儿的嘴很利。“难怪赵旅长见了凤姑娘就茶饭不思……你瞧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长绝了!”

原来这胖胖的女二流子是个媒婆。“走错门了吧您?!”凤儿说。“赵旅长知道你那个姓柳的孩子充了军了……”那个老保长的话应验了。赵元庚,赵元庚,她怎么惹他了?!他先算计父亲,再坑害天赐。

凤儿把聘礼一件件提溜到大门外。张大娘跟前跟后,陪着她进门出门,嘴不停地劝她别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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