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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
官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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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出生在晋陕交界盗墓贼家的女儿,在横跨军阀混战直至抗日战争这段动荡岁月里中,与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甚至仇敌共同演绎的一段传奇岁月,先后与几个男人间的爱恨纠葛,以及她从一个普通人家女儿到军阀家的姨太太,再到坚定抗日的民族志士的心路历程。

栓儿可能被山洪冲跑了

牛旦赶紧拉扯绳子。筐被提出坑沿。他伸手一摸,摸到的是冰冷扎骨的玉器、珠宝。可他没有摸到那个瓷枕。“就这些?”他对着坑下叫道。“还有呢……找着了……这他奶奶的瓷枕头有啥好啊?”

村里的狗这回叫得把附近几个村子的狗都闹醒了,也跟着叫起来。董村离双井村虽然有五六里路,但一路过去所有村子的狗都跟着双井村的狗瞎咬,终于把董村的狗咬醒了,跟上来。

梨花听见狗叫得邪乎,赶紧吹了桌上的油灯。她听见天赐的门开了,天赐的嗓门在叫“凤儿”。“凤儿!……栓儿回来没有?”梨花见凤儿从床上起来,马上捺住她。她把门拉开一条缝,对天赐说:“没事,睡你的去吧。”天赐对梨花的出现有些惊异,愣了一刻,说:“你啥时来的?”“早就来了。”她知道他还在惊异,又说:“怕凤儿孤单,来陪她说说话。”

第一声鸡叫时雨势小了。梨花从桌子边上站起,发现自己的腿肚子酸痛。凤儿毕竟是孩子,愁是愁,熬不过瞌睡,已靠在墙上睡着了。

大门一响,梨花赶紧跑到窗根。外面响起牛旦的嗓音:“嫂子!嫂子!……”凤儿“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梨花赶紧跑到门口,手抖抖地拨开门栓。

“嫂子,我栓儿哥回来没?”牛旦在外面问道。“牛旦儿,栓儿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凤儿问道。

昏暗里,牛旦似乎刚刚认出站在门口的女子身影不是凤儿,而是自己母亲。他惊得往后退一步,说:“妈,你咋在这儿?”梨花顾不上回答他,问道:“栓儿呢?你俩不是一块儿去的吗?”

牛旦进了堂屋,铁梨花已经把油灯点燃了。凤儿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看牛旦,又看看梨花。“嫂子,我栓儿哥真没回来?”牛旦问道。“你俩咋走散了?”柳天赐问道,“不是说,一块儿去盘弄烟叶吗?”牛旦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那我栓儿哥……一定是让山洪冲跑了!……”牛旦说完便蹲在地上,哭得窑屋直起回音。凤儿顶不住了,也大声哭了起来。牛旦抽泣着把他和栓儿如何失散的过程说了一遍:他和栓儿背着从墓里掘出的“货”往回跑,跑到古河道发现它已面目全非:山上下来的水把河涨得有五六丈宽,淹没了原先河道里的杂树。这时跑在前头的栓儿正要跨上木桥,牛旦在后面叫他,说不能过那朽了的木桥。大水正卷着山上的死树下来了,树撞到桥上,说不定把桥撞碎……栓儿却叫牛旦快点,说啥也得过桥。等牛旦跑到桥跟前,桥已经被撞碎,大水卷着碎木头往下游去了。

“那桥……那桥一眨巴眼就没了!跟面捏的似的!”牛旦说着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用拳头胡乱捶打自己的脑袋。

柳天赐两手拄在拐杖上,用拐杖捣着青砖地:“盗墓?!盗墓连老天都容不得你!我以为你们跟这挨天杀的勾当早就两清了,你们坑我没关系,你们坑了你们自己!凤儿这才嫁出去多久?这就叫她守寡?!……”

“有啥你冲我来!”铁梨花说,口气又冷又狠:“别张口就诅咒孩子们!”她看了一眼哭得走了样的儿子和柳凤,一阵鄙夷:“哭丧等见了尸首再哭不迟。谁说栓儿已经死了?!谁认准他就掉到水里去了?!”

她这一说,屋里马上安静了。凤儿抬起脸,心里有些愧:梨花婶子说的对,提前给栓儿哭丧不是在咒他吗?她看着灯光里的梨花,明一半暗一半的脸,冷得让她发畏。这不再是村里人眼中俏丽温婉的梨花婶子;这就是那个铁血的盗墓圈里的女首领。(全文完,本报有删节)

从明日起,本报开始连载历史小说《唐山大地震》,敬请读者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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