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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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藏北高原有风光奇绝、气象万千的雪山、草原、湖泊,有精怪神秘的野生动物,更有纯朴善良、忠厚热情、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边防军人和藏族同胞。或许,这里是人间天堂,是灵魂的炼狱,是无所畏惧的人挑战生存环境、生命极限的运动场。在这里,边防军人和藏族同胞们同舟共济,谱写了一段情深意长、英勇悲壮、令人感怀至深的佳话。

李福根 著

河南人民出版社

索朗增才记挂着女儿的病

看到卡车上跳下的一个个边防军,河对岸的牧民们兴奋地呼喊起他们的名字。“扎西德勒!”郭双喜向对岸挥挥手,一看河面,果然,河水由清变浑,流速湍急,两岸的距离扩大到三四丈宽。他接过多吉从车厢内递下的绳索、铁桩和锤子,麻利地打桩套上绳索,脱掉棉裤,将绳子挽在胳膊上向河里蹚去。

“班长,你留下,我过去。”多吉从后面追上来。“又是病人又有老人,一个人肯定不行。”郭双喜头也不回地向前蹚着,“抓住绳子,注意河水。”“水太冷了。班长,把绳子给我,你上去吧。”

郭双喜没有理会多吉。此时,冰冷的河水已淹没大腿,浪头一浪盖过一浪扑打着绳子,郭双喜使出浑身力气拽着绳索向前行进,绳子击打的水柱几乎把他的棉衣全打湿了。好不容易上了岸,寒风一吹,郭双喜全身颤抖,上下牙齿禁不住打起架来。他颤抖着声音说:“快,打桩,把绳子拴紧点。”为了抵御寒冷,他不停地在原地跑动着,见众人七手八脚打好铁桩拴上绳索,他大喊道:“扶病人上马,多吉扶好病人!”说着,他跑上前从一个牧民手里夺过马缰绳,迈步向冰河走去。上了岸,趁众人扶病人下马的工夫,郭双喜再次跃入冰河,一跑上河岸,便指挥牧民们扶老携幼骑上马下了冰河。他和多吉前后奔忙,保护十几个牧民涉过沱嘎河。

“快,喝两口酒。”余秀山递过军用水壶。胡伟强拿过一件军用皮大衣披到郭双喜身上,连拽带搡地把他推进驾驶室,说:“扶好病人,别动。”

这会儿,喝过多吉端来的大半盆姜汤,郭双喜紫乌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紫檀木色的长方脸上露出青春的气息。丹增老人手捻佛珠,欣喜地说出一串赞叹的藏语。多吉翻译说:“班长,阿爸夸你呢,夸你的心像菩萨一样美,行为像菩萨一样善良。副指导员,我就爱跟着俺班长干,跟着他就没有干不好的事。”

“我还不了解他吗?”孙万江笑笑说,“不要忘了,我就是双喜的排长。”多吉不好意思地笑了。

索朗增才记挂着女儿的病,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出宿舍。X光片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卓玛因高烧引起肺部感染,呈现肺水肿的症状。钱山吩咐:“按方案治疗。”氧气管插上了,输液瓶吊上了,点点露珠样的液体,无声地流进卓玛的静脉血管。索朗增才阿爸来到屋里,第一次见到这样为病人治病,恐惧慌乱得大惊失色,嘴里“咿咿呀呀”大声嘟囔着什么。钱山立即明白过来,迅速叫来了翻译徐贵。待徐贵一通解释,索朗增才阿爸皱纹密布、紫檀木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钱山搬过一把椅子示意老人坐下,接过王虎刚刚送进屋里的一碗大块羊肉和一盘馒头。他把馒头放在桌上,双手把一碗羊肉递到老人手里。徐贵在一旁说:“老阿爸,连里没有糌粑,没有酥油茶,请您吃战士们做的手抓肉吧。”

索朗增才对徐贵说:“金珠玛米最亲,做出的手抓一定最香最香。”

下午3点半钟,演出开始了。跳过一曲锅庄舞,文工团员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在这海拔4500多米的三连驻地,氧气不足海平面的三分之二,文工团员们这么一“踢腾”,胸闷气短,鼻孔吸进的气流像一条线直穿大脑,辛辣般的疼痛刺得脑袋又痛又涨。氧气不够吸的滋味是令人难耐的,文工团员虽然高原反应尤强烈,一想到长期驻守、常年生活在高原的官兵和牧民们,心甘情愿地忍受着缺氧的折磨,尽情地为战友和藏胞们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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