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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44版:独家连载 上一版3  4下一版
耸入云端的地方
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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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入云端的地方

藏北高原有风光奇绝、气象万千的雪山、草原、湖泊,有精怪神秘的野生动物,更有纯朴善良、忠厚热情、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边防军人和藏族同胞。或许,这里是人间天堂,是灵魂的炼狱,是无所畏惧的人挑战生存环境、生命极限的运动场。在这里,边防军人和藏族同胞们同舟共济,谱写了一段情深意长、英勇悲壮、令人感怀至深的佳话。

解放军在冰雪中蹚出一条通向普林卡的路

随着报幕姑娘甜甜的声音——《逛新城》,陈小妹和多布杰上场了,台下立即响起了一片掌声和欢呼声。音乐声中,俩人且舞且唱,舞姿传神,歌声传情,台下的人个个瞪大眼睛。饥渴的人是一杯水解不了渴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汉语、藏语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面对热情的海洋,两个人再次上场。陈小妹敬着军礼身体旋转了180度,右手久久没有放下。多布杰学着陈小妹的样子,躬身施礼身体也旋转了180度。随即,一曲《雪山升起金太阳》随风飘荡,优美动听的旋律,嘹亮高亢的歌声,那旋律、歌声,传递着翻身农奴的情感、心声,意蕴涌动着心潮,多布杰禁不住泪流满面。唱过汉语歌,不用报幕,不用邀请,多布杰又用藏语引吭高歌。

心底流泻的真情、激情,感动着昔日经历了千般磨难、万般痛苦的农奴们,一个个泪水盈眶,感叹欷歔。多布杰就是这万千多灾多难农奴中的一个。13岁那年,他阿爸放牧时一只小羊掉下山崖摔断了腿,农奴主命爪牙砍断了阿爸的脚筋,没多久可怜的阿爸便痛苦地含恨而死。17岁那年,他阿妈身患重病体力难支,挤牛奶时弄洒了桶里的奶,被农奴主一顿暴打,又唆使一条黑色藏獒把她拖到后山,阿妈从此也没了踪影。命运多舛,苦难像缠在陀螺上的羊毛捻出的线,总也没有断头的时候。

解放军在冰雪中蹚出一条通向普林卡的路,解放了在苦难中挣扎的农奴,29岁的多布杰从此有了自己的牛羊和牧场。他打心眼里热爱播撒阳光的解放军,参加了民主改革工作队。后来有人推举他到普林卡工作,多布杰不同意,原因很简单:没有牧人的草原牧草哪里还会鲜亮?牛羊哪里还有家园?!他仍然选择当牧民。苦辣酸甜,五味杂陈,多布杰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

“牛角胡独奏”——随着报幕员的指引,一个穿着蓝底红花缎子面藏袍,身挎腰刀,30多岁的彪悍男人手提牛角胡迈步走上舞台。

“索南达杰!”舞台下不少牧民高声呼喊起来。索南达杰是冈噶牧区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来自冈噶草原的牧民没有不认识他的。索南达杰右手放在胸前,冲台下深施一礼。陈小妹立即匆匆来到台口,在索南达杰坐定的地方,降下麦克风对准牛角胡。顷刻间,麦克风传出牛角胡低沉动听的嘤嘤旋律。

在索南达杰演奏牛角胡时,郭双喜的视线左顾右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从急切的眼神看,分明是急于找到什么人。一只雪鹰鸣叫着在空中盘旋,斜刺地向哨卡飞过来。郭双喜眼前一亮,叫道:“扎西贡布阿爸来啦。”说着,他快步向雪鹰飞来的方向走去。一匹褐色藏马疾驰而来,马上打坐的60多岁的老人刚一下马,郭双喜便迎上去和老人拥抱在一起。“老阿爸,咋才来呀。”扎西贡布阿爸没有回答郭双喜的话,急切地问:“鲁团长在哪儿?没有上山吗?”“上来了,上来了。”郭双喜说,“我也正在找他。”

两个人说着话又来到操场,内外分头寻找仍不见鲁万有的影子。郭双喜急于找到团长,是想还他那20块钱和一袋小米钱。鲁万有上山近一天来,郭双喜多次在他宿舍门口观望,晚上房内有人说话,夜里仍有说笑声,熄灯号响过好大一阵工夫,郭双喜从窗外看到,屋里仍是人头攒动,传出窃窃私语。清晨早操归来,鲁万有的房内空无一人。吃早饭时,郭双喜见鲁万有手里拿着馒头,盘子里盛着咸菜,不停地和几个连干部说着什么,这时候是不便上前搭话的。

扎西贡布急于见鲁万有,得从多年前发生的事情说起。60年代初,身为营长的鲁万有带着三连的100多名战士在巴托盖营房,一次开车拉木料的途中,看见有只鹰总在车窗外飞过来掠过去不肯离开,司机大感诧异。鲁万有让司机鸣笛,汽车喇叭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那鹰总是环绕车窗玻璃飞来飞去。“停车。”鲁万有大惑不解,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李福根 著

河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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