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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已然小众,但非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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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梨花体”到“羊羔体” 诗歌再度以“笑话”和“谈资”的名义娱乐大众在诗歌边缘化的背后 河南诗人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诗歌,已然小众,但非浮云
诗歌并不边缘,边缘的是我们自己的心态

从“梨花体”到“羊羔体” 诗歌再度以“笑话”和“谈资”的名义娱乐大众

在诗歌边缘化的背后 河南诗人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邓万鹏

何南丁

80后网络诗人衣水

杨炳麟

李双

马新朝

三言二拍

11月9日晚上,第五届鲁迅文学奖颁奖典礼在绍兴大剧院隆重举行。在这些人中间,因《向往温暖》而获诗歌类奖的车延高是最“忙碌”的人,因“羊羔体”而驰名网络江湖的他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曾经,写诗是一种时尚,“诗人”也是一种很给力的称谓。但后来,诗歌和诗人逐渐边缘化,“我是郭德纲”取代了“床前明月光”的诗意。随后,诗歌再次引起轰动效应,已经是以“笑话”和“谈资”的名义,赵丽华的“梨花体”饱受争议和恶搞。现在,“羊羔体”再度使沉闷冷落的诗歌界以“示丑”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诗歌怎么了?在泛娱乐化的生活方式下,在讲究快餐文化的网络时代,普罗大众已经将诗歌弃之荒野?

在“羊羔体”、“梨花体”痉挛而夸张的浮云背后,河南诗人的诗歌创作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为此,记者进行了调查采访,发现为数不少的诗人们依然在纷繁的生活底色上涂抹诗行,诗歌依然在轻盈着他们的身心。

诗歌,已然小众,但并非浮云。

专题撰文 晚报记者 尚新娇

诗人现状

他们来自电业局、公安局刑侦队、计生委……

河南地处中国传统文化积淀极其深厚的中原,《诗经》中的大部分篇章出自中原地区。今天的河南人口多,写诗的人也多,所以河南诗歌呈现题材与形式的丰富性、多样性,仿佛一个森林,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木。目前坚持写作的河南诗人中,除了马新朝、冯杰、蓝蓝这样的专业诗人,更多的来自各行各业,电业局、公安局刑侦队、计生委……

诗言志,认识一个诗人须从他的诗开始。2009年病逝的王怀让是一位富有浪漫激情、史诗意识强烈的诗人,有“人民诗人”“中原诗魂”之称,他创作的《中国人:不跪的人》《我骄傲,我是中国人!》《我们光荣的名字:河南人》等诗篇享誉海内外。今年4月6日晚,省文联等部门联合举办了 “站在太阳和大地之间——人民诗人王怀让诗歌朗诵会”,深切缅怀了这位“刻”在人们心目中的诗人。

中坚诗人、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马新朝曾以其《幻河》获第三届中国鲁迅文学奖。1987年春天,马新朝作为黄河漂流队的随队记者,历时半年,生生死死,完成了对母亲河的考察。黄河伟大神秘的震撼力慑服了诗人的心灵,从1995年开始,他用5年时间写成了1800行的现代长诗《幻河》。评论家耿占春称,《幻河》为20世纪末的中原诗歌写作赢得了尊严。《幻河》以后,马新朝的短诗写作又有了新的探索和发现。近来出版的诗集《低处的光》,为他的诗歌写作又开拓了一片新的领域。

近来一直致力于现代诗写作的邓万鹏,最近出版了诗集《时光插图》。他的诗作是本土诗歌的一道独特风景,折射出强烈的人道精神。邓万鹏曾经警觉地说:“其实生活每一天都在不经意地改变和腐蚀着我们的精神和肉体,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生活本身的惯性使得我们逐渐麻木,这是每天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但就是这样的小的蚕食改变了我们。”

眼下,高治军、钟海涛等人坚持古体写作,也颇有成就。另外,河南80后创作势头也很猛,代表诗人有西屿、衣水等。西屿的“新浪漫写作”,衣水的“性感写作”,都以自己鲜明的个性,昭示了年青一代的锐气和朝气。

诗人生态

诗人声音

写好内心风景,让边缘化的心灵回归主流

曾经,写诗是很潮的行为。面对一代人的迷惘与激情,诗歌扮演着启蒙者、思想者、抒情歌手、社交平台等多重角色,“诗人”也是一种很给力的称谓。但后来,诗歌和诗人逐渐在市场经济和娱乐至死的夹击下迷失,《新周刊》就曾在封面文章中慨叹《中国,我的诗歌丢了》。

早几年,邹静之曾说过,“人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高采烈地诋毁诗歌”。这话听着有点凄凉,诗歌怎么了?普罗大众为什么渐渐将诗歌弃之荒野?

诗人们自己应该担负更大的责任。最近的“羊羔体”事件,在记者看来,同样是中国诗歌和诗人的集体自虐甚或自戕事件。车延高的诗歌记者当然也没有看出精彩之处,问题是:在外界对车延高获奖口诛笔伐的同时,诗人们是否也该扪心自问一下,自己有什么建设性的东西拿出来?

诗人们不必互掐,诗歌界需要的是建设而不是自相残杀。其实多数诗人们和车延高一样,都是世俗下的弱势者,边缘化是不自信的代名词。马新朝、邓万鹏、蓝蓝等人对此已经作出了自己最好的回答,那就是,写好自己的内心风景,让边缘化的心灵回归大河主流。

车延高(左一)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新华社发

在纷繁的生活底色上,诗歌轻盈着他们的身心

诗人吴元成是河南一家报纸的编委,一个月里有半个月要值夜班,紧张的报人生活常常搞得他疲惫不堪。但是,这位在大学期间就创办诗社,且以“三脚猫”为旗帜加入上世纪80年代中国先锋诗歌大展阵营中的诗人,始终对诗歌抱着炽热的情感。

记者问,工作这么忙,你还有时间写诗吗?吴元成说:“我有好多诗都是签版的空隙写的。”

从上世纪80年代的《嚎叫与谈说》到上世纪90年代的长诗《人·鬼·神》及其后来的《行走》等诗作,吴元成注重对日常生活经验的记忆和反讽,以诗歌与现实生活对称,在破坏中重建诗歌的价值。也许是时间被切割得过于破碎,他如今的诗歌大多形式短小,但又耐人寻味。

坚持诗歌创作20多年未间断的杨炳麟,去年一次性出版《火焰》、《草丛》、《内陆省的河流》三本诗集,引起了国内诗歌界的关注。他的作品有不少短章颇见艺术功底,显示了诗人深厚的艺术修养和灵敏的诗歌感觉。了解杨炳麟的人都很羡慕他,他亦文亦商,既是一位多产诗人,又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在经营一家文化公司的同时,也在经营自己的诗歌世界。2010年6月,他自费创办了《河南诗人》这本大型诗歌双月刊,用公司的利润为河南诗人提供了一方精神阵地。

诗人李双曾是家乡的一位教师,现在省城一家媒体工作。在高节奏的工作压力下,唯有诗歌可以轻盈他的身心。李双的诗是冷峻的,他将笔触伸向自己所熟悉的农村生活底层,怀着爱和怜悯深度挖掘普通人的生存现状、他们的坚忍和疼痛。

1986年3月,在河南诗歌史上具有独特价值的第一届黄河诗会在郑州邙山黄河游览区召开,包括苏金伞、青勃在内的30余位河南老中青诗人第一次吹响诗歌集结号。

黄河诗会至今已成功举办15届,15年来,诗人们的足迹走遍河南各地,一个又一个诗坛新秀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诗人的队伍在壮大,诗歌作品也在繁荣。

参加过多次黄河诗会的诗人李少咏说:“诗歌并不边缘,边缘的是我们自己的心态。中心与边缘,远和近,在现代人心目中,在不同的人看来,是有着心理上的巨大差异的。就诗歌的情况来说,当下我们的现状当然说不上十分乐观。但我还是坚持认为,虽然遇到了困境,但诗歌永远不会终结。今天在很多人眼里,诗歌已经边缘化,其实是诗人逃避自己精神创造责任的一个隐晦的借口或者托词。事实上,我们检阅一下目前河南老中青蔚为壮观的诗歌创作队伍,以黄河诗会为代表的各种诗歌活动和庞大的诗歌读者群,就可以发现,热爱诗歌的人在今天的读书人中绝对不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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