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

这个简单的音节

母亲听了不停抹眼泪

融入学校生活的小浩辉。

□晚报记者 常亮 文/图

“m……a……”

昨天上午9点，郑州市聋儿康复中心教室，6岁多的小浩辉坐在陈艳萍老师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师的手势和口型。

“妈……妈……”陈老师将声音抬得很高，尾音拉得很长，她展开的右手指之间，瞬间变得苍劲有力。

“m……a……”小浩辉张大嘴巴，发出了一个模糊相似的声音，声音特别简短。

“真棒，小浩辉继续努力！”陈老师笑得很爽朗，并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陈老师身后不远处，一名女士不停地擦拭眼眶里涌出的泪水。

她就是小浩辉的妈妈——赵丽娜。这是赵丽娜第一次来看儿子上课。

“把我的耳膜换给孩子好吗”

2004年9月，小浩辉出生在商丘民权。

一个男孩的出生，给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带来了欢乐。父母费尽心思给孩子取名“浩辉”，希望孩子有个光彩灿烂的未来。

2006年初的一天，生病发烧的小浩辉被医生诊断为大脑和听力有严重问题。

赵丽娜抱着小浩辉跑到医生办公室苦苦哀求：“把我的耳膜换给孩子，好吗？我年龄大了，听不见声音无所谓的……”

赵丽娜说，她以前在新闻上知道眼角膜可以移植，她想，耳膜应该也可以。

但是，医生毫不犹豫就否定了她的想法。

“很多亲戚邻居经常会故意淘汰些衣物，帮我们”

从2006年开始，赵丽娜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来自邻居和亲戚家。

“这件棉衣是去年别人送给我的，很多亲戚邻居知道我们家比较难，经常会故意淘汰些衣物，帮我们一点。”赵丽娜低了低头，眼圈有点红，一只手不停地搓卷棉衣一角。

由于小浩辉听力很弱，一个适合他的助听器至少需要1万多元。

“孩子姑姑家、姨妈家、邻居家……比较近的亲戚朋友，全都借了，一共借了8000多元。”

2006年快年底的时候，小浩辉戴上了妈妈买来的助听器。

帮孩子训练听力，爸妈打算“长居”郑州

2010年4月，经热心人推荐，赵丽娜带着孩子来郑州聋儿康复中心进行学习训练。

从小浩辉正式上学那天开始，赵丽娜和丈夫在黄河路一个村庄租了房子，每月的房租不到200元。

丈夫外出打工，每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赵丽娜除了每天接送小浩辉上学放学外，还专门买了书，对小浩辉的语言发声进行一些帮助训练。

新年过后，赵丽娜试着把小浩辉的上学时间渐渐由日托转为周托。

“孩子大了，今后的花费会更多，我也要抽出时间打点工，给家里增加点收入。”赵丽娜转过脸去，看着坐在旁边学习的小浩辉，静了好久。

“画……画……”小浩辉一只手指着教室墙上贴着的一排儿童画，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个字。

墙面上，几张简单涂色的圆形儿童画歪歪扭扭地排列在一起，其中一张画上，写着小浩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