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月色
□王宏军
穿开裆裤那会儿,总觉得月亮是那么迷人,比女人还要有魅力,总是喜欢举头望月,不停地遐想那宫阙里到底演绎着怎样的故事。依稀记得,衣袂飘飘的嫦娥抱着一只乖巧的玉兔像雕塑一样纹丝不动,装饰着我们的梦;隐约可见一个魁男手持斧头周而复始地在砍一棵大树,那棵树始终屹立不倒,虽“颗粒无收”,砍树人也还是坚持不懈。天上宫阙好像永远定格在一个空间里,不断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嫦娥的风采、玉兔的乖呆让人觉得有一种持续的热烈情怀,因为他们的高雅而让人仰止、迫人触动心绪;那砍而不倒的树,不倒复砍的伐树人也让人想入非非、如痴如醉,因为他们的执著,让我们肃然起敬,更因为我们对他们存在太多的未知,更让我们的情愫在猜测中愈发坚定。
待到不敢放松裤腰带的时候,他们与我们渐行渐远,逐渐在记忆中淡化,我们的心思被尘世所侵扰、盘踞,他们只能是一种追忆,我们只是偶尔地留意了。就像一池春水注入了黄河,失去了原有的清澈;亦如遍野的菊花被肆风扫荡的满地伤怀。
车水马龙的都市灯火辉煌,到处是熙熙攘攘,月光显得那样黯淡、那样沧桑,现在似乎已经丧失了赏月的空间了。假如没有鼓瑟吹笙的青蛙,也就没有让人沉醉的月色了。
不是月色抛弃了我们,是我们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