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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无言

□乡村五月

现在的世界很精彩,到处浮动着功利、物欲和喧嚣。如果稍稍留意一下身边那些默默无闻的动物朋友,就会发现,我们在不经意间丢失的曾经非常美好而珍贵的东西,却依然在它们身上保留着,比如执著、感恩、善良、单纯……

劳作不息的牛

78岁的韩国老人崔益钧,老人有9个孩子,他们都很有出息,都在首尔成家立业。

老人住在乡村,养着一头牛。他和妻子带着牛去看兽医。那头牛毛色斑驳,浑身褶皱,两侧牛角内弯,都快顶到脸了。

老人8岁那年,因为针灸,左脚坏死,落下残疾。他生性勤劳,养活了9个子女。几十年来,老人带着唠叨的妻子和任劳任怨的牛,风雨无阻,在稻田里劳作不息。

每天老人都要让老牛架上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到田里。无论耕耘还是收获,崔益钧都带着老牛一起按老传统干。他拒绝农药,拒绝机器,宁可跪着拔草,爬着用镰刀收割。他从不买饲料,而是自己割草喂牛。

老人爬上稻田边的小坡,割来蒲公英喂牛,老伴急了,那些蒲公英是她留着当药的。老伴抱怨丈夫对牛比对自己好,老人一意孤行。每当牛“哞哞”叫起,老人的神情都会为之一动。别人打农药,他马上给牛戴上笼头,怕牛吃到毒草……

老人身体越来越差,孩子和妻子都劝他把牛卖掉,安心养老,老人坚决回绝。

那头牛走起来一步三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老人依然固执地架上牛车,走在去稻田的路上。乍看上去,老人有些狠心。可是到了地里,牛往往只是在田埂边吃草、休闲,而他则四肢爬行,汗滴禾下土。此时老人的良苦用心不言自明——坚持走下去,就是坚持活下去。

牛通常只有15年寿命,而老人的这头牛整整活了40年。老伴说,“没有这头牛,他大概早死了。我敢说韩国没有任何一头牛驮了这么多柴火才死。”

这是韩国纪录片《牛铃之声》讲述的人与动物的感人故事,老牛的勤劳执著,着实令人感慨不已。

忠诚感恩的狗

早年在乡间,邻居留记家养了一条名叫小黑的狗。没事时,他就带着小黑外出溜达。有一次经过一片麦田,惊起一只野兔,留记用手一指野兔,说:“小黑,追上!”小黑听到指令,箭一般冲去。一会儿的工夫,小黑就叼着那只野兔凯旋。从此,小黑捉兔捕鼠成了家常便饭。

小黑懂事且灵性,俨然成了家庭一员。

有一天,小黑突然不见了。留记以为是它又独自出去了,也没当回事。到了晚上,也不见小黑回来,一家人着急了,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小黑。过了三天,还不见小黑回来,留记知道,小黑可能是回不来了。

小黑丢失一个月后,一天,留记外出干活回来,邻居小孩告诉他,一条脏兮兮的大黑狗在他家紧闭的大门口徘徊了半天。他一听,确定是小黑回来了。

下午下地干活之前,留记破例没有锁门。晚上回家,他听见“汪——汪”两声狗吠,声音有点呜咽,少气无力,那就是小黑的声音。

眼前的小黑,瘦骨嶙峋,躺在地上,只喘粗气。脖子上被套上一个铁圈,圈子上还留着一截残断的铁链。可以看出,小黑是被人逮走后,用铁链子拴了起来。它为了回来,受尽了磨难。

后来,一位远方邻居告诉留记,小黑是被他的一个朋友弄走的。他的那个朋友在三百里外的大山里,喜欢养狗。小黑到他家后,每天给它弄肉养着,但没能留住小黑的心,它还是挣断铁链逃跑了。

慈善为生的羊

最近,在遥远的新西兰,一只17岁大的绵羊离世,不少人为它哀悼。

在塔拉斯镇一个1.1万公顷的农场中蓄养着1.7万只绵羊,而史莱克只是其中之一。

史莱克之所以闻名,是因为它为逃避剪毛、独自躲藏在山洞中7年。现年17岁,相当于人类的99岁。

主人佩里亚姆推测,失踪的7年里,史莱克在一座座山洞之间躲藏,靠吃灌木为生。发现史莱克不久,一档电视节目“现场直播”了给它剪毛的过程。这些羊毛足够织20件男式毛衣。

“出山”后,史莱克一直保持高调,受到过时任总理海伦·克拉克的“接见”,成为两本书籍的主角,还受邀在一座漂浮在新西兰南岛附近的冰山上接受剪毛,出场费不低于1.6万美元……

史莱克还是一名慈善大使,过去的几年中,史莱克共为儿童医疗慈善机构筹得善款15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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