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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告诉你,我的孩子
你改变了轨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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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治好我儿子的眼睛》后续他已经忘记了手术中的疼痛
他还对“失明”没什么概念
他只是想下楼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就像以前一样
他的父母一直在为一个问题痛哭
要怎样告诉你,我的孩子
你改变了轨迹的人生

《谁能治好我儿子的眼睛》后续

他已经忘记了手术中的疼痛

他还对“失明”没什么概念

他只是想下楼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就像以前一样

他的父母一直在为一个问题痛哭

要怎样告诉你,我的孩子

你改变了轨迹的人生

讲述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第一天,我要看人,看他们的善良、淳朴与友谊,使她的生活值得一过。我要长久地凝望我的老师,看看她的嘴巴和鼻子,以及身上的一切。第二天,我要看光的变幻莫测和日出,看看日出是怎样落下去的,它要奔向何方。第三天,我还要看日出。因为,这将是我能见到光明的最后一天……”

这是美国作家海伦·凯勒在散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里的描述,她用文字表达出了无数失明者对光明的渴望。

而在我们身边,3岁的鸣鸣,正在遭遇着失明的危险。

晚报记者 李丽君 胡审兵

实习生 赵柳影/文

晚报记者 白韬/图

他曾是院子里的小名人

7月29日下午4点,前往鸣鸣家。

鸣鸣家住在一条大路后面的小区里,小区很大很安静,树木茂盛。

进门时,他正趴在地板上专心地玩火车模型,左眼贴着纱布,嘴里“嗖嗖嗖”地模拟着火车的声音。旁边,爷爷、爸爸、妈妈、小姨、姑父看护着他。

113厘米,30公斤,鸣鸣看上去就像四五岁的孩子。

“如果没有这次手术,他这会儿应该是在院子里领着其他小朋友玩。”看着在屋子里玩的儿子,妈妈刘女士后悔地说。

“他一直很活泼,小区里、幼儿园里,都是孩子王。放假的时候,他每天早晨6点多就起床了,先跑楼下玩一会儿,再回家吃早饭,吃完早饭又下楼玩去了,直到中午吃饭被叫回来,下午睡个午觉,接着去玩。”

别看鸣鸣年纪小,他可是院子里的小名人,院子里许多小朋友都喜欢和他玩,因为他会踢足球、玩滑板、骑车、羽毛球……

“和运动有关的,他都会。”说起儿子的运动天赋,刘女士如数家珍,一脸自豪。

如今他只能这样向窗外张望

自从5月11日住院后,鸣鸣的生活改变了。

三次手术,鸣鸣忍受了许多疼痛,但他忘的快,毕竟他只有3岁,并且对“失明”没有概念。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他无法下楼和小朋友们玩了,不能玩自己最喜爱的足球了。

“每次听见楼下小朋友玩耍的声音,他都会趴在飘窗上向下张望,搬个小凳子,一看就是个把小时,拉都拉不过来。”

刘女士说,由于左眼失明,鸣鸣现在定位感特别差,下楼梯很容易踩空,加上担心汗水感染眼睛,他们不敢让鸣鸣出去玩。“以前鸣鸣几乎不着家,可现在只能在家憋着,真担心把孩子憋出其他毛病来。”

为了更好地照顾鸣鸣,鸣鸣的小姨辞去了工作,专职在家看护他,为的就是让孩子多一个玩伴。

爱玩火车的孩子

在鸣鸣家中,地板上、桌子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火车模型。

在他家的一个多小时里,鸣鸣要不就蹲在地上摆弄火车,要不就攥着一辆红色的火车模型站在妈妈旁边,乖巧地听我们说话。

“我这个火车叫托马斯,它的编号是1号,是我最喜欢的一辆。”提起火车,鸣鸣跟我们讲起了以火车为主人翁的动画片《托马斯小火车》,脸上浮现出了孩子应有的笑容。

“我周围的伙伴们都很喜欢托马斯,不过他们知道的没我多,一起玩的时候,总是我来指挥火车前进、退后。”鸣鸣骄傲地说。

“他特别喜欢火车,以前每隔几天,他爷爷都会带他到铁路边去看火车,每次看他都特别兴奋,回来很高兴。”鸣鸣爸爸说。

此时,刘女士强忍了半天的泪珠如雨般滑落,正在一旁玩的鸣鸣看到妈妈哭了,急忙跑过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儿子的每一个问题都揪痛妈妈的心

鸣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么了,他经常问爸爸妈妈“等我的眼睛好了能不能玩滑板车啊?能不能跟小朋友玩啊?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

每天晚上,他都要听家人讲个故事才会睡觉。

“晚上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讲着讲着他会突然问:‘妈妈,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是不是瞎了?’”每当听到这话,刘女士和丈夫都安慰鸣鸣没事儿,然后出门,默默哭泣。

“他才3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没有看到,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等他越长越大,慢慢知道一只眼睛失明意味着什么时,对他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当初你们为什么选择这家医院?”记者问。

“说起这事我就后悔得不得了,都怪我。”刘女士哽咽着说,当时鸣鸣眼睛被检查出是先天性白内障,她和丈夫商量到哪家医院做手术,鸣鸣爸爸建议去北京找家大医院,“我们在网上查了,也到处咨询人,听说郑大一附院是河南最好的医院,有很多专家。一附院医生也说这是个小手术,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要尽快做。我想着一个小手术,在河南就行了,还要复诊啥的,去北京不方便。就这样,我们选择了这家医院,希望能让孩子两只眼睛视力恢复成一样。”

想要一个答案有多难?

鸣鸣的家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手术,短短的半个月,孩子的眼睛却陷入极度的危险中。

“这个孩子受罪大了。”鸣鸣爸爸一想到5月28日深夜,眼睛就红了,当时孩子刚做完手术,眼睛疼得在床上想蹦,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头疼,头疼”,“我们找了三次值班大夫,他在值班室睡觉,连起来都没起来,只一句,‘没事,正常情况’。”

“我们当初在医院你不知道我们受的啥……”话未出口,鸣鸣妈妈刚平复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哽咽着说,“我们就问问,我们小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不能治了,如果能治,怎么治。我就这一个问题,你们做的手术,到底什么状况,医生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刘女士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让他们一家至今没有得到答案,甚至连个什么样的处理意见也没有。

刘女士说,7月19日,他们见到郑大一附院医务处一位副处长,他们提出了以上问题,该副处长承诺第二天给他们打电话,“可直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们打过”。

一个3岁男孩儿渴望外面的世界

采访结束时,记者上前跟鸣鸣说“再见”,鸣鸣有些不舍,怎么也不肯说再见,只是低着头不看我们。

可当爸爸送我们出门,走到楼梯转角时,鸣鸣突然出现在门口,大声喊道:“爸爸,爸爸”,喊叫中就想往楼梯上来,脸上充满了急切和渴望。

最终,他还是被妈妈拦在门口。

“你是不是想下楼和小朋友一块玩?”母子连心,妈妈一下子猜中了鸣鸣的想法,鸣鸣点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随后,他被家人抱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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