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42版:都市闲情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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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的天使
[ 婚恋 物语 ]

□风中箫

相爱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爱喝酒,脾气暴躁,常跟人打架。可在甜美的爱情里,这些缺点又算什么呢?真的是微不足道。况且他也答应她,会为了她而改变,她亦相信能用自己的爱让他改变。

他当真不再喝酒,不再惹是生非,整日和她腻在一起,对她说,你就是我的天使啊。她把这话记在了心里,沾沾自喜地一脚踏入了婚姻。

有了孩子,生活跌落到最现实的柴米油盐中。似乎只是一个转身,他的那些坏毛病全都浮现上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常常出去找朋友玩,孩子不管,家务不做,对她也是漠不关心。跟朋友喝了酒回来,就跟她吵跟她闹。她默不作声,每次都好脾气地给他做醒酒汤。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她都悄悄地藏在了心里,总以为能用自己温柔的爱,让他从此浪子回头。

可是,渐渐地他开始夜不归宿,在外面有了女人。她知道后,跟他吵跟他闹,所得到的回复,不过是几句狡辩而已。再后来,随着他酒量的增加,回家次数的减少,战争也开始升级,她一次次被打得鼻青脸肿。每回挨了打,她谁都不说,悄无声息地如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伤口。

她从未想过跟他离婚,她只是恨着外面的那个女人。心情好时,他哄她说,我错了,但你是我的天使,要守护着我,原谅我啊。她早已不信了这些话,可心里依然想,他真的不过是个贪玩的大孩子,等他厌倦了玩够了,心就会回来。日子在期待与失望中交替而过。 

直到那一次,深夜他又醉酒回来,只因她开门晚了些,他就对着她拳打脚踢。熟睡中的女儿被惊醒,惊慌地跑过来拉住爸爸的胳膊,哀求着,别打妈妈,别打妈妈……他一把甩开女儿,女儿摔倒在地,额头撞起了一个包。他却不顾,仍然向她挥着拳头……她看到女儿眼中的恐惧、愤怒和仇恨,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她的委曲求全与忍让,给了女儿一个怎样扭曲的世界啊。

她终于明白,她从来就不是谁的天使,谁也拯救不了,改变不了,需要拯救和改变的只是她自己,她只能做自己的天使。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她却足足用了10年的时间才懂得。好在,这样的醒悟,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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