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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虎背熊腰,站在那里可以挡风,躺在那里可以作枕,穿上西装,戴上墨镜,插上耳麦,那就是“私家保镖”的范儿。新宇对他的体格和身板都充满自信,他的画册《大梦无边》扉页的照片就是他的一个高大威猛的背影。 野腔无调 代言家乡 新宇出生在虞城县的一个叫孟庄的小村庄,就像高更执著于布列塔尼乡村的牧歌情趣以及淳朴的农夫与渔夫们的生活状态,新宇对家乡孟庄及这里的每寸土地、一草一木一样着迷。 他的很多作品都在为家乡代言,如他早期的《孟庄》系列、《梦回孟庄》系列、《野腔无调》系列、《图记孟庄》等,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冲出省城视野,走向全国舞台。在新宇的超强推广下,甚至于有望成为新农村的样板。 现在由于忙着参加各种展览、出外写生,新宇很少回孟庄,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能与这个永远的“梦中情人”温存一番。 每每走进日益繁华的都市,被钢筋水泥噪音所包围,被快节奏和物质欲所左右,新宇就又开始“怀念孟庄”,怀念故乡的蓝天、白云、明月、清风、碧波涟漪、茂密树林、错落庄稼、静谧村庄,怀念一种自由而朴素的生活方式。 除了用作品为家乡做免费的宣传之外,新宇还用另一个梦来“支援家乡建设”:如他的《梦游孟庄》系列,梦中的村庄有了高天流云,有了夕阳满山;贫瘠的家乡也有了小桥流水,也有了草长莺飞。 “梦游”完孟庄之后,新宇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开始“大梦无边”起来,推出一连串的“梦系列”:如他的《乡野梦境》系列:翠幕烟绡藏不得,浅草才能没马蹄;如他的《大梦无边》系列: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如他的《秋梦太行》:秋丛饶舍似陶家,梦里花落知多少;如他的《梦游太行》:相看未用伤迟暮, 别有池塘一种幽。 酒满敬人 侠客之风 因为体格好,所以很能喝,至今我还没见新宇醉过。 我们商丘人原来很贫穷,家里来了客人生怕客人喝不好,用烟盒在玻璃杯旁立正、稍息、卧倒倒酒连番轰炸,敬仨、碰仨、玩仨车轮大战,不胜酒力者一个回合下来就找不着北啦,即便海量者也经不住如此这般阵势,所以我们也便落下个“酒风不好”的恶名。 但新宇酒风很正,不仅往往“酒满敬人”,也从不死皮赖脸劝酒——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有次一位老板请吃饭,找了很多人陪他,新宇有点受宠若惊,就先干了三个,向大家敬了一圈。他的这种“挑衅”态度激起了大家的无穷斗志,大家开始“礼尚往来”,敬酒词更是五花八门,什么“万水千山总是情,咱俩喝个行不行”,什么“五魁首、六六顺、七仙女、八抬轿、九九久、全家好”等等,反正到后来,别人还没走到跟前,新宇就“先喝为敬”了,有人竟也赖皮说“怎么是空杯,倒上再喝”。那天幸亏喝的是茅台,酒后新宇又让我送他去火车站,他要赶回巩义继续写生。 如果从“酒风看作风,酒品看人品,酒量看胆量”,新宇绝对“作风够硬,人品够正,胆量够盛”。 他底气足,因为他底盘大。 新宇有侠者之气,有李白《侠客行》“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赵客之风。 艺坛黑马 崭露头角 新宇为人实在,对待朋友从不藏奸。凡给他帮过忙、出过力的人都从他那里别了个一张两张,那虽然也是他一笔一划的辛苦结晶,现在拿出去都能兑现,但新宇把它当成另一种形式的宣传。 在新宇身上还发生过作品被盗事件,那是2006年新宇在商丘举办《野腔无调:孟新宇油画个展》,展览期间6幅精品被人窃去。事后有人劝新宇报案,新宇却说:“拿去我的画说明是喜欢我的画,也算有个去处,何必追究?”其大大咧咧、实在之人、宽厚之心可见一斑。 河大艺术学院的杨海峰有次去新宇的工作室,看了他的一幅新作,甚是喜爱,新宇倒也善解人意:“兄弟喜欢,拿回去玩吧!”当时海峰有点错愕,以为是开玩笑呢。新宇见他将信将疑,就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就可以拿走,现在就可以打包。”海峰喜出望外,收拾收拾就要扛走,新宇却补充道:“给我画幅肖像呗,不能太小!” 海峰回忆说当时有点半蒙——“18精不过20的”,这话一点都不假!姜还是老的辣,颠扑不灭! 我发现新宇“狡猾狡猾地”还有他手里放着自己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品。我问他“你不是有的已经送人了吗?”他私下里跟我说,那大多都是一些写生的东西,虽然生动,但总会有些缺陷,虽说送人的是“复制品”,但那是在写生作品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应该说比原作还要精。 新宇的这一手关键时候真派上了用场。 去年在举世瞩目的上海世博会上举办了中国美术作品展,199幅展览作品中有28幅油画作品,新宇的《黑马》成为河南省唯一受邀的油画作品,他也是本次展览中最年轻的油画家,与许江,杨飞云等油画翘楚并肩。 看到这幅作品标签的人都知道,新宇的这幅作品前前后后创作了三年,“画这幅画的时候真的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那时的状态就像是打架打红了眼一样。当时画得很下工夫,很吃力,画过之后并没有感觉出它的好,也可能是因为太频繁地修改,感觉已经‘疲’了,而且那张画,画画改改用了两年时间,之后就压了一年多,没有再管过它。”后来新宇在北京办画展需要出书,拍反转片的时候才翻出来这张压在最里面的《黑马》,当时看到这幅画感觉还真不错,而且印出书后效果也很好,似乎有一种神秘力量在画中体现了出来。 2008年,新宇携《黑马》参加了“第三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这次上海世博会展出的其实是新宇的《黑马》“复制品”,因为调动中国美术馆藏品非常麻烦,展览时间又紧,就向新宇求助,新宇槱柴有道,给中国美协说他画室里还有一幅《黑马》,比中国美术馆收藏的那幅还大还好。这不,关键时候显身手。 兼收并蓄 化为己用 新宇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面写生,尤其是太行山,哪一年他都要去好几趟,一趟就是个把月。其实哪里是“写生”,早就写熟了,但他还是闲不下来,像个农民一样在画布上耕耘,“晒得非常黑,比农民还农民呢”,画画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重要了。 他曾夫子自道:“我觉得画画就像农民种地一样,每天犁犁、翻翻,侍弄好自己的庄稼,心里就安稳。不画心里就空落落的……画画那么多年感觉最深的就是,画画是一个掏心窝子的事,一定要把自己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才痛快。” 新宇在艺术上有着超强的消化能力:在笔法上,他借鉴中国传统山水的皴擦之法和书法里的笔意,每一笔抑扬顿挫都有渊源;在形式上,他把中国传统绘画里的造境和形式(横批、卷轴、几条屏)等化为己用;在装裱上,新宇也匠心独运,“小油画大装裱”、笔记印章弄在画框上等,都是他的原创,你还别说,效果还真的不赖,使他作品的本土特征和个性特质从内蕴到外延都得到了放大,把“雅”走到了一种极致,再越雷池一步就成民间玻璃画了,这等尺寸还真让新宇控制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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