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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小兄妹是麦当劳的常客 哥哥每天写完作业再带妹妹玩耍 他们在这里等妈妈下班 舍不得花一分钱 在妈妈心里“10岁的儿子感觉像个成年人” 3月13日晚上7点半,建设路桐柏路的麦当劳餐厅里,10岁小男孩张家琪趴在最靠里的一张餐桌上,认真地写着作业。 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就餐的顾客端着餐盘有说有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小家琪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作业,一笔一画地往本子上写字。他是建设路三小四年级的一名学生。 记者 常亮 文/图 麦当劳里,经常有这对兄妹的身影 8点40分,小家琪的作业写完了。 “还没回来?”轻轻叹了口气,小家琪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语文》,再次坐了下来。 “哥哥,我吃完饭了。”大约20分钟后,一个身穿红色棉衣的小女孩笑呵呵地跑了过来。 小女孩名叫张静,今年8岁,是张家琪的妹妹,上一年级,她和哥哥在同一个学校。 家琪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这么长时间,又贪玩了吧?作业写完没?” “我出字谜,你猜,行吧?”家琪掏出一本书,在妹妹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又刻意将书往后倾斜了一下。 最常来的两个小客人,却从未消费过 “你们兄妹俩经常来这里吗?” “嗯。”听到陌生的声音,家琪稍稍抬头,轻轻回答了一声。 “妈妈在二楼超市上班,我们俩在这儿等她呢。”和哥哥相比,小张静显得格外活泼。 “那妈妈几点下班?” “9点半,不过再整整货品,下来也差不多10点了。”看了看旁边一语不发的哥哥,小张静调皮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是不是妈妈以前周末常带你们俩来这里吃东西,所以你们习惯在这儿等她?” 兄妹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张静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咬了咬嘴唇,“没有在这儿吃过,我们从不在这儿吃饭的。” 趁两个孩子不注意,我悄悄转了下身,委托旁边一位就餐的女士给兄妹俩买回来两份套餐。 小张静很快打开一个汉堡,咬了一口,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将它包装好,放在了餐盘里。 “怎么不吃了?”我很好奇。 “妈妈要下班了,她肯定还没吃东西。我刚才已经吃过一个包子了……” “麦当劳太贵,不敢让他们俩吃” 晚上10点,餐厅里的顾客越来越少,除去兄妹俩,周围只剩下两位就餐者。 “妈妈,妈妈下班了。我给你留了一个汉堡包。”10分钟后,小张静先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手拿汉堡,一阵风似的跑到刚出现在门口的妈妈朱明珍身边。 “今天下班有点晚了,工作有点多。走,咱们赶紧回家吧。” 兄妹俩不再说话,各自背好书包,紧紧跟在妈妈身后。 走到一辆孤零零的电动车旁,妈妈蹲了下来,慢慢打开了车锁。 朱明珍在超市二楼一个柜台做促销工作,根据工作安排,她与另外一位同事轮换着上班。 “每周会有三四天上下午班吧,因为下班晚,俩孩子没地方去,经常会来这里等我。” 朱明珍的丈夫在外地从事矿工工作,长时间不能回来,照顾两个孩子的事都落到了她身上。 他们的老家在开封杞县,目前,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在桐柏北路租房居住。 我每月的工资不到1500元,去掉房租200多元,勉强够我们3个人的开销。 朱明珍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麦当劳太贵,不敢让他们俩吃。” “儿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个成年人” “俩孩子真的很听话,特别懂得心疼我。”朱明珍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2009年的暑假。 “那时候,小家琪还不到8岁,一放假,他每天领着还未上学的妹妹在我们租房的小区里捡饮料瓶。” 一个暑假下来,兄妹俩竟捡了一大袋,有一天,他告诉我:“这些瓶子卖了,他和妹妹就有了学费。” “儿子虽然不爱说话,但很懂事。” “今年家里搬家的时候,小家琪骑着一辆三轮车来回奔波,家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他搬过来的。” 朱明珍清楚记得,搬家那天,看到10岁儿子不停忙碌干活的背影时,突然觉得10岁的儿子是个成年人了。 “原本是成年男人身上该有的持家能力,在我这个10岁的孩子身上,真的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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