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文 沈海涛/图

洛阳市第十二中初一（一）班13岁的“豪豪”，是一个调皮的学生。他能调皮到什么程度呢？他能调皮到老师发动全班同学进行了一次“民主投票”，以“全班公决”的形式决定其去留。

今年4月26日，该班生物老师马昭辉发起了一场“民主投票”，内容是让同学们选：1.让她教课还是不教。2.让本班调皮学生豪豪走。如果选老师的票多，老师可以不教，如果选豪豪的多，那豪豪就自动退学。结果，有8名同学把票投给了老师，剩下的全投给了豪豪。

调皮的豪豪，开始还以为这是一个玩笑，但随后的情形却表明，在老师以及学校当局眼里，这次“民主投票”却是一个极为“严肃”的事情：调皮学生豪豪被退学了。

我相信，经过此次“全班公决”的“民主投票”，民主的威力、选票的威力，绝对会让调皮学生豪豪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在其孩童时代，民主和选票就给他上了形象、生动并且刻骨铭心的一课。等到豪豪成年，说不准什么时候、什么机缘，豪豪也会将他童年时学到的民主知识，运用到他的人生实践。

可是，豪豪童年所学到的，是真正的民主吗？他感受到的选票威力，是真正的基于理性和公正之上的意志吗？

在任何一个稍具理性的成年人看来，马昭辉老师所发起的这场“民主投票”，全然是一场闹剧。马老师在“民主投票”的看似公正公平的名义下，进行的是一场典型的“多数人暴政”。民主自然基于大多数人的意志，在绝大多数时候，就是多数人说了算。但这仅仅是民主的一个方面，而民主的另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则是：必须要考虑和尊重少数人的权利，否则，就是多数人针对少数人的暴政。

马昭辉老师要让她的学生认识一下什么是民主、什么是选票，这当然很好。但是她教给学生们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民主？从新闻我们可以看到，那8名投票给她让她不要再教的学生，最后都被老师拿出作业本对比笔记给找了出来，每人都写了一份检查。

你可以想象，经过这么一出笔迹鉴定，在这8名学生眼里，马昭辉老师教给他们的“民主投票”，会是一个怎样的东西。你还可以想象，马昭辉老师在他们心中所种下的“民主投票”的种子，将来究竟会发出什么样的芽、结出什么样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