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恶性”大不大如何判定

□武文和（河南）

其实，凡虐待，不论是对什么人，本身都带有一定的“主观恶性”——没有主观恶性，也就不会虐待。而主观恶性的大与不大，只能从虐待的程度及结果来定性，即虐待的轻，也就表明主观恶性也轻；虐待的重，甚至到了惨烈的地步，无论是谁都难以还把这种虐待说成是“主观恶性不大”。

42岁的毛祖君曾担任湖南衡州监狱三监区制衣分监区分监区长。然而，2012年10月，他却站上了蒸湘区法院的被告席。2012年4月17日，毛祖君因涉嫌虐待被监管人罪，被衡阳市公安局蒸湘分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20日，衡阳市华新地区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近日，衡阳市蒸湘区法院判决被告人毛祖君犯虐待被监管人罪，免予刑事处罚。法院称毛祖君主观恶性不大。（1月15日《新民晚报》）

在我们这样的国度，很多普通百姓至今都只会讲人性，只会将心比心，就连“感同身受”，估计都需要别人解释才能懂。但如果说一个人，就因为他是管理者，对不服从管理或是没能完成生产任务的被监管人就要进行殴打、铐吊（这种刑罚给人带来的痛苦是没受过此种刑罚的人难以想象的）、电警棍电击这种近乎惨无人道的刑罚，中国普通百姓绝不会认为这个管理者的“主观恶性不大”。而况新闻报道中还告诉人们，毛祖君甚至用刑罚打掉服刑者的牙齿。

别的不说，刑罚到了把人的牙齿都能打掉，如果还说这虐待被监管人员的“主观恶性不大”，在老百姓看来，也就只能说是“没有天理了”。可衡阳市蒸湘区法院的法官们就敢于这样说。我们知道，所谓“主观恶性”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刑罚上也不可能对这种“形而上”的“主观恶性”列出具体条文，只能靠法官的感觉，也就是法官说某人主观恶性大，某人就主观恶性大，法官说某人主观恶性不大，某人也就主观恶性不大。可只要承认如上面所说的那些虐待被监管人的事实，那么，毛祖君的主观恶性大不大，也就一目了然了。这个时候，法官如何判其实并不重要。我们不是常说公道自在人心吗？

其实，凡虐待，不论是对什么人，本身都带有一定的“主观恶性”——没有主观恶性，也就不会虐待。而主观恶性的大与不大，只能从虐待的程度及结果来定性，即虐待的轻，也就表明主观恶性也轻；虐待的重，甚至到了惨烈的地步，无论是谁都难以还把这种虐待说成是“主观恶性不大”。否则，就只能让人怀疑某些法官的人性或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失职或渎职。而一个法官如果失去人性或是失职渎职，那法律的天平也就不可能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