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地球周刊事件 上一版3  4下一版
利比亚小镇对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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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小镇对抗世界
在沙漠地带生活的津坦人相当强悍,利比亚冲突期间他们成立了~支地方武装,与政府军多次交战。

仅有四万人口的津坦只是利比亚山区~个贫穷的小镇,但迄今为止,它~直顶住中央政府及国际社会压力,拒绝交出手中的~名重要俘虏~~~卡扎菲生前最器重的儿子赛义夫。为什么?

地人认为,的黎波里的中央政府几近瘫痪,极其腐败,派别林立。用阿提里的话说,革命后的政府依然有很多旧政权的“老人”,他们会努力阻止完全的公开透明:“审判赛义夫时,利比亚政府和国会议会(GNC,利比亚过渡立法机构)许多人都会因为他说出的事情受到牵连。”阿提里说:“而在津坦,赛义夫会得到公正的审判,这里没有派系斗争。”阿提里也指出,本地人很乐意在司法部的支持下对赛义夫进行审判,只要不在的黎波里审就行,但既然司法部没有表现出任何到津坦来审的意愿,那么他们只能做好准备,自己干了。

此外,阿提里还说,津坦的安全状况处于严格控制之下,地方政府及其安保力量享有组织严密的当地社团的支持,革命之后,这里几乎没有发生过暴力事件。而的黎波里情况恰恰相反,几十支互相竞争的武装在那里活动,每一派都认为待在首都的目标就是要保证自身在国家层面上的利益。可以想象,对于津坦人的说法,黎波里的政界人士必定会反驳。“我认为这完全是借口。”穆罕默德·阿

里·阿β杜拉如此回应津坦方面的观点。他是国民阵线党领导人,GNC重要成员。

阿β杜拉举例说,最近利比亚在米苏拉塔城(Misr◇t◇)法庭对两名卡扎菲时代的高级官员进行了审判,表明它往正确方向又迈出了一步。(值得指出的是,法庭作出的死刑判决遭到国际人权组织的批评,认为在清算旧政权成员罪行时,不应总是用处死来复仇。)

说到国际刑事法庭,津坦人告诉我,旧政权犯下罪恶的那些人要由利比亚人自己来审判。“在卡扎菲时代,没有自由的审判。”津坦镇政府负责人穆罕默德·阿尔-

瓦克瓦克说。“所以我们才发动了革命,革命是为了保证利比亚的正义。就赛义夫的情况说,我们是对事不对人,我们关心的是他做了什么,而不在于他是谁。”至于ICC指定的律师梅琳达·泰勒之所以遭到关押,是因为她试图帮助赛义夫与国外的卡扎菲政权同情者联络,津坦人认为这样的行为对于ICC律师而言“很不专业”。最终ICC为此道了歉,承诺会调查任何关于泰勒及他人不当行为的指控。今年初津坦人曾把赛义夫推上法庭,指控他企图逃跑。

津坦人表示,他们乐意让赛义夫的律师会见他,至少的黎波里指定的辩护人可以。他们还说,他们很注意保证那位著名囚犯的人道主义待遇,包括给他电视看,提供很多阅读材料,还有空调。不过他们也提到,赛义夫是被单独关押的,与其他囚犯分开,虽然他们拒绝详细说明这样做的原因。至今为止,赛义夫在津坦的关押地点和具体情形仍是秘密。

于是,各方继续保持着僵局。目前赛义夫仍是唯一不在中央政府关押下的卡扎菲时代的名人,他的案子不仅考验着利比亚现政府处理复杂过去的智慧,也生动地描画出利比亚心怀不满的地方政府与麻烦多多的中央政府之间的棘手关系。此外,赛义夫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被捕的,其他人中有三个在冲突中被杀,另外四个设法逃出利比亚,现在流亡在外。

“他不在政府控制之下,这是一个大问题。”ICC前官员亚历克斯·维廷说,他现在哈佛法学院任教。“这是赛义夫一案的古怪之处。如果这个问题能圆满解决,对于各方来说都是双赢———利比亚政府、利比亚人民、国际刑事法庭、国际社会,还有国际刑事司法计划。如果政府能够把这家伙拿到手中,对他进行相对公平的审判,那将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胜利。没人是输家。”

但就像维廷和其他许多人所承认的,关键是黎波里政府没有这个意愿或者能力前往津坦,把赛义夫从抓获他的人那里带走。要知道,终生在撒哈拉沙漠里讨生活的人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南都供稿原作:CHRISTIANCARYL原载:FOrθi9冂POIiCV网址:www.fOrθi9冂◇OIiCV.CO川/8rtiCIθS/2013/08/09/zi冂t8冂BvθrBSUSBt◇θBwOrI◇编译:D8w冂

2011年,赛义夫被捕后照片。今年5月,赛义夫出现在津坦的法庭上。

况,它的中央政府一直很弱,缺乏安全力量,其司法系统在后革命时期面临种种问题,因此ICC认为利比亚人应该把赛义夫交出来,以便他能够得到公正的审判。

但是津坦人并不买账,而且看上去毫无妥协意愿。去年,当ICC为赛义夫指定的澳大利亚辩护律师梅琳达·泰勒到津坦与当事人见面,当地人最后把她和她的三个同事拘留了差不多一个月。泰勒向澳大利亚和其他地方的媒体讲述了这段经历,而当地人还没有向世界阐述过他们眼中的事实。

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就应该去问阿提里。如今他手下武装就负责着关押赛义夫的监狱,事实上他已经成了看管赛义夫的监狱长。阿提里说,当地人的立场很简单:希望看到赛义夫得到公正的审判,但他们不认为的黎波里能够做到这一点,反而觉得在津坦倒是有可能办到———尽管具体该怎么办,他们没有细说。

夫萨山脉从撒哈拉北部的戈壁地带拔地而起,随着地势升高,之前笔直的道路渐渐变得蜿蜒曲折,透过车窗,你会看到点缀着撑柳和椰枣树的峡谷。最后,你来到了高原的边缘,这里距离有着4万人口的利比亚边陲小镇津坦(Zint◇n)只有几分钟车程。

举目望去,津坦都是刷着白墙的农舍和宁静的清真寺,看上去不像那种处于全球争议中心的地方。但革命改变了一切。2011年,当全国发生旨在推翻卡扎菲的斗争的时候,镇上的人们迅速投入其中。这里的男性组成了一支强有力的民兵武装,与政府军多次对垒,表现得相当勇敢。“我们热爱撒哈拉,”阿拉耶米·阿里·艾哈迈德·阿尔-阿提里(A1◇jmiA1iAhmed◇1-Atiri)对我说:“我们是沙漠人。”

我来到津坦,是为了听阿提里讲述那桩把小镇置于全球聚光灯下的事件。他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他和手下是如何在利比亚的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当时是2011年秋天,卡扎菲耻辱地死后一个月,阿提里率领着一支当地武装,在利比亚与尼日尔边界地区巡逻。他们收到线报,说旧政权一名高级成员打算穿越附近国境线逃走,于是他们在偷渡者常走的一条小路上发动了夜袭。不出所料,他们截住了两辆车,在逃跑过程中,它们陷入了沙丘。他们抓住了车上的人,阿提里注意到,其中一人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他们很快弄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此人乃是赛义夫·阿尔-伊斯兰·卡扎菲,利比亚前统治者七个儿子中最知名的那一位。意识到大势已去后,赛义夫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请求。“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杀了我,请杀了我’”,阿提里回忆说。“我告诉他,因为他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抓到,我们不会杀他。”阿提里说,根据伊斯兰教法,他和手下不能对一个没有武装的俘虏复仇。

革命发生前,坐拥伦敦经济学院学位并常以此自夸的赛义夫是卡扎菲政权面对外部世界的代表性面孔,他和美国人谈判如何对恐怖主义受害者作出补偿,也会谈论改革的必要性。但是,起义爆发后,他的世界主义包装立即剥落。作为独裁者的儿子,他针对反对派,发表了一系列凶暴的演讲。

自从在那个月夜在沙漠突袭中落网,赛义夫一直在津坦人手中,现在他们把他关在镇上一个秘密监狱里。当地人拒绝把他交给任何外人,包括的黎波里的中央政府,这种固执引发了他们与位于海牙的国际刑事法庭(ICC)的矛盾,成立于2002年的ICC主要审判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其设计是为了在各国自身无法保证进行公正审判的时候行使管辖权。利比亚显然就是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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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516 2013-09-02 00:00:00 一 利比亚小镇对抗世界Keyword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