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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记者 今年74岁的王文亮,家住管城区法院家属院,曾是空军十六师四十八团的飞行员,他说自己这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国家,最遗憾的就是对妻子和家庭的亏欠,“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老伴。我一直在部队,老伴一个人把家撑起来,把孩子们拉扯大,我欠她的太多了。”于是他联系到了记者,想通过社区报表达对妻子的感情。 郑州晚报见习记者 谷长乐 文/图 我的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就是找到了一位愿与我同命运、共进退、知冷热的,与我不离不弃的好妻子——果秋花。 话还得从我飞完两种气象开始战斗值班开始。当时我们飞行员有规定:28岁或飞完两种气象获得飞行编号编入战斗序列可以战斗值班,才能谈恋爱结婚。当我第一次战斗值班后,大队梁政委找我谈话要给我介绍对象,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最好找一个不嫌弃我家穷,能照顾老人,愿意跟我过一辈子的农村姑娘。” 根据我的要求,组织上给我找到了现在的妻子,通过书信来往,我发现我和妻子有着相同的命运:都家庭贫困,都幼年丧父,都是新中国成立后靠国家的助学金顺利毕业,都是十几岁参加工作……共同的命运让我们很快走到了一起。1966年6月,我们在郑州见面,经过两家老人的同意,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恋爱不足一个月,我接到了上级命令,赴越协助越北防空作战。各项准备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9月15日她却赶到部队,要跟我结婚。我说:“你想好,我是去打仗,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说:“我知道,你放心去吧。婚后你去前方打仗,我名正言顺的照顾老人,这不是很好嘛。”当天部队跟我俩举行了婚礼。因为部队训练紧张,我俩一别就是两年多,双方就只报平安,我没有把战友牺牲的事情告诉她,她也没有将继父被斗的事情告诉我,都相互鼓励对方安心做好本职工作。 1968年我部回到东北,珍宝岛事件发生,中苏边境战火又起,部队进入一级战备。这时她向所在的郑州公教医院申请,主动随军。我因战备住在山洞,所以她白天在雪地里走村串户行医治病,晚上回到营房独守空房,就这样默默地支持我,直到解除一级战备。 当我们第一个孩子王军快要降生时,我因为战备不能守在她身边,当时医院诊断她会难产,于是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到长春空军医院待产。产后7天,又一个人抱着孩子回到部队。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1974年儿子得了肝炎,虽然家属房与飞行员大楼只隔一条路,但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安全,我不能回家。她抱着小一点的孩子,拉着大一点的孩子站在马路对面,让我看一眼孩子们。后来岳母病故,岳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但是我有任务不能陪她,也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 我不能为她做什么,但是他却时时安慰我。一次飞双机特级,僚机失速进入螺旋跳伞时出了二等事故,作为机长的我压力很大,是她一直安慰我:“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鞋湿了拧干,不再湿就是了,我相信你会接受教训,以后飞得更安全,带出更好的飞行员。”正是有她的鼓励,我先后荣立三次三等功,也为部队争了光。 就这样,我们共同生活了47年,在这47年的风风雨雨中,她始终默默地站在我身后,关怀我、支持我、激励我,要我对事业执著,对工作认真,对生活要热爱,对党和人民忠诚。可能很多人都不相信,在我们共同生活的47年中,我们从来没有红过脸,更没有吵过架。因为我总认为她为我牺牲的太多太多;而她也认为照顾的太少而不安。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在这种相互谦让的思想指导下,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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