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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迷们讲那阅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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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迷们讲那阅读的故事
吸引 温故知新 摄

“阅读”是和吃饭一样的一种日常行为吗?也许不太一样。

对于不爱书的人来说,他们需要吃饭但可以不读书;而对于爱书的人们,他们需要读书而可以少吃饭。

本次“书香家庭”评选活动中,就聚集了这样一群读书比吃饭重要的书迷。从他们的文字中,你也许找不到“知识改变命运”的豪迈案例,却处处可以体会“阅读让生命更丰满”的精神感动。 郑州晚报记者 张柳

郑州市第十届绿城读书节“书 历史 记忆”摄影比赛优秀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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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轶事 □胖哥

虚活半百,除却妻儿,别无长物,唯书万余(册)。

20世纪80年代初,混迹工厂,百无聊赖,始为书虫——除了工作、吃喝拉撒睡,除了偶与狐朋狗友鬼混、“瓦才气”(追女孩,现称泡妞)之外,其余时光,日夜相伴者,唯书。

现有“月光族”,当年我是“月光族”加“周光汉”(工资常一周花光)。之所以或为“月光”或为“周光”,主因,买书。

家人起初见我与书干上了,甚喜。因为买书看书总比吸烟喝酒强,总比跟在人家漂亮妞后面瞎闹强。

后来看我不嗜烟酒但钱并没省下,父母发愁:这货将来咋找媳妇?于是,家人疾首,视我丑怪——因我不听亲友劝谏,且常怪眼一翻,径直而去。

于是,我行我素,年复一年,书籍如山。

屈指算来,数十年来,购书万余册——二十五史、诸子百家、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应有尽有;而莎翁、托翁、斯宾赛、孟德斯鸠、叔本华、笛卡尔、韦伯、卢梭、弗罗伊德等西贤诸作一一俱在。

1980年~2005年(18岁至45岁),我的青春时光,大半与书缠绵——25年的心血与薪水啊。

“书犹我命,取之可忍”——此八字真言贴于明处,令许多君子收起“魔爪”。

亦有例外:同学W君,借书未还(现在想来,估计是弄丢了,但他不好意思说)。于是,从上世纪80年代至本世纪初,但凡见之,我第一句是“你好”,第二句就是“书啥时还?”起初几年,W君还能嘻哈应对,后来见我即变色绕道。后来,其与同学谈及此,慨叹:“胖哥太可怕了,一本书‘追杀’我20年!”

25年心血、薪水多用于买书看书,亏不亏?

不亏。原因:骗来孩他娘。孩他娘之所以看上我这个“二百五”,是因来家看到四面皆书而骇服。“当时看到你满屋子书吓傻了,还以为你是教授。要不,我咋会嫁给你个二百五!”

小书虫 □马国兴

一年级第二学期,儿子马骁的老师要求,学生应每天读书并填写《读书表》,记录阅读内容和新认识的字,家长在其后发表评价。几个月下来,天天评价,我们就有了语尽词穷之感,只觉得是一种负累。所幸,马骁读书写字还是那么兴致盎然,我们没有选择,只有积极评价了。

记得儿子上幼儿园时,园方请了一位教育专家给家长讲课,其中谈到培养孩子阅读兴趣的方法。专家说,当孩子从外面玩耍回来敲门时,家长应该顺手拿本书,稍等片刻再开门,然后向孩子解释,自己正在看书,所以开门晚了,以此吸引孩子“上路”。我当时听了,暗笑,自己是不必如此作假的。我不是藏书家,不过这么多年来,也买了不少书,家里的三个书架是满满当当的,而读书,早已成为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马骁不识字时,我们每夜陪他读书,给他翻来覆去地讲故事,后来他能独立阅读了,我们就各看各的。钻进被窝,爸爸捧本《读库》,妈妈捧本《小说月报》,儿子捧本《幼儿智力世界》,各得其乐。

给马骁买的读物,前期以幼儿杂志为主。每期必读的,有《东方娃娃》和《幼儿智力世界》。这两本杂志各有特色,《东方娃娃》侧重情感美育,《幼儿智力世界》专注智力开发。《东方娃娃》每月都有一册绘本,精选中外画家的精品,构思巧妙,趣味横生。《火焰》《我的爸爸真麻烦》《爷爷有没有穿西装?》《小老鼠的漫长一夜》《赶回家过圣诞节》……这些绘本丰富了马骁的精神世界,也让我不时唏嘘或开怀,算是对营养不足的童年的补偿吧。《东方娃娃》和《幼儿智力世界》之外,断断续续的,马骁还读过《幼儿画报》《幼儿园》《好孩子》等杂志。

除了杂志,我还给马骁买了一些图书。有一段时间,马骁迷上了棋类运动,由于我只是能来两局跳棋,又懒得再学习,便买来各种棋,以及《象棋入门》《五子棋完全入门》之类的书,让他自己揣摩。没想到,这家伙读了书,又在楼下小商店设的棋摊看了多日,居然能像模像样地跟别人下象棋了。如今在院子里,他的知名度比我们要大,当别人得知我们是马骁的父母时,纷纷建议,给孩子请个专业老师教教吧。

当然,现在马骁识字还不多,我多给他买一些字少的或带拼音的图书,比如《父与子》,比如《猫和老鼠》。好的艺术作品是超越时代超越国界超越年龄的,这些书我也会翻翻,就拿《父与子》来说,它让我陶醉于父与子之间的亲情,忍俊不禁之余,还能及时调整自己家庭角色的偏差。《父与子》里,妈妈在《引人入胜的书》偶露一面,其余都是父亲“既当爹又当妈”:帮儿子做作业,哄儿子入睡,陪儿子看牙医、理发,为儿子做蛋糕,甚至缝裤子,真不容易啊。相处久了,被捉弄多了,父亲少不了打儿子屁股,见到山羊的螺旋角,都条件反射地以为是儿子的作为,怒从心生。不要以为父亲只会“暴力教子”,在《挑战失败》里,儿子学父亲叼着烟斗抽上了烟,父亲发现了,本来挺愤怒,然而又故作视而不见,即便儿子炫耀性地站在跟前,父亲也是以报掩面,最终,儿子的好奇心消失,十分无趣地将烟斗还给父亲——如今,身为父亲的我,深受启发,不禁为主人公的教子方法叫绝!如果他还是拳脚以对,只怕儿子今后“逆反”成烟鬼了……

写到这里,马骁又拿来《读书表》,让我填写家长评价,我提笔写下:“小书虫,大书虫,让我们啃书一生吧!”

没有书不好过日子

□陈墨

十岁那年,我读小学三年级,斗大的字总算认识了两箩筐。一天放学,看到大哥带回一套叫《隋唐演义》的小人书。孩子是最容易好奇的,我很自然地产生了要瞅一眼的念头。这一瞅,竟记住了李元霸是隋唐第一位好汉,宇文成都是第二位,裴元庆是第三位……一长串儿,足足排到二十位后,次日跑到学校去,把刚从小人书上看来的稀罕,一股脑儿尽数拍卖给伙伴们,大伙儿簇拥着我如众星捧月,一个个眼睛里都亮晶晶的。我很快就成了班里最有威望的人,天经地义地占领了班长的宝座。

第一次做周记,语文老师美美地把我夸赞了一番,我红头涨脸地很受用,虚荣心大获满足。当时自以为世界上最糟糕的一套小人书,要数《精忠岳传》了,小小的心里不止一次想,如果要我来写,绝不会写岳飞岳云张宪风波亭遇害一节。我要他们好好地活着,好让岳云有朝一日去捉了秦桧老儿,像体育老师体罚不听话的学生一样,拧住耳朵狠狠地在屁股上踹他两脚,以泄心头之恨。

我让做木活的父亲打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把自己的宝贝们都用牛皮纸包上封皮,再让读初中的大哥郑重地题上书名。从《三国演义》到《水浒全传》,从《薛刚反唐》到《呼杨合兵》,从《林海雪原》到《烈火金刚》……当小人书突破三百本大关的时候,我神奇地从一只丑陋的毛毛虫,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开始招摇到镇上去读初中了。这时候小人书已经不能满足我求知的欲望,我的阅读范围,开始扩大到诗歌、散文、历史、百科、生活、艺术、哲学、宗教……

读初中那会儿,正流行金庸的侠骨琼瑶的柔情和三毛的洒脱,我也无一例外地被裹挟其中。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痴迷,上课看下课看走路看吃饭看睡觉看,连上厕所都要揣本书去,最高纪录是有一天借到一本萧逸的《马鸣风萧萧》,待合上书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丢了书向宿舍冲刺,同班的几个嬉皮士早已洗好了饭盒,正在极其热烈地讨论哪一位女生长得水灵,我大吼一声:“水灵顶个啥用?能当饭吃吗!”便跑到街上去吃馆子。

参加工作后,几乎每一个周末,我都约三两好友到古玩城去“淘金”,回来时大伙儿总是将书交给我一个人抱着,他们乐得逍遥,岂不知抱着一大摞沉甸甸的旧书挤公共汽车,有着一种别样的富足和温暖。不消数年,我的书架已旁逸斜出,许多精装的集子探头探脑,连书橱的门都很难关上了。工作之余,我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摊开成一本书,从韩昌黎陶渊明到鲁迅到沈从文,从巴尔扎克大仲马到梅里美莫泊桑,心安理得地把孤寂默诵成一种心情。

有时候猛地抬起头来,我会蓦然看着自己不断壮大的书岭而双眼湿润。是它们使我生活困顿而永远灵魂高扬;是它们使我寒衣素食而处处受人敬重;是它们使我木讷呆痴而好友如云;是它们使我人微言轻而目光远大。一句话,是它们使我的生命免于荒寂而日益丰厚。

翻译家杨绛先生说得好极了:“真的,什么物质享受,全都罢得;没有书却不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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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944 2014-01-16 00:00:00 四 听书迷们讲那阅读的故事Keyword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