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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的三国类漫画《火凤燎原》中,作者陈某假水镜先生司马徽之口提出了段耐人寻味的《士气论》。其法有三: 其一:敌将初胜者,贬己方武将鲁莽。 其二:敌将多胜者,贬己方军师择地失当,气候预测错误。 其三:敌将常胜者,贬敌军将领有勇无谋。 陈某更借大将文丑之口,说:“故凡被斥为有勇无谋者,皆为百战百胜之辈,战争只是士兵之间士气的一场竞逐,领兵者名声的一场吹嘘。” 这一系列的推论,使得“有勇无谋”这个历史上填充过无数人评价的词语得到了全新的诠释。这个新颖到几乎颠覆的观点,不禁让我陷入思考:是否我们看待历史的时候带入了太多惯性的思维,我们应该对历史投以怎样的目光。 我认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历史其实就是故事。故事就是那些已经完结的事,你看着它曾在演绎着发展着,而此刻已不再前进。这些故事五彩斑斓,并被执笔者添上了充满个人色彩的涂抹,以客观的口吻向我们述说。历史的存在只是为了:发生过的,有人记得。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对于许多人而言,越王勾践的故事并不陌生。卧薪尝胆的事迹,与坠入温柔乡而忘国的夫差的对比,加之各种作文书上将勾践与忍辱负重的成功者画等号的做法,使得勾践在许多人心中树立了比较正面的形象。而令人玩味的是,成语词典中有个与勾践密切相关的词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词出自《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是越国的谋臣范蠡离开越国之前写给另一位谋臣文种的信中评价勾践的词语。范蠡在信中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嘴,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而在范蠡逃离越国不久后,文种果然被越王赐死。 信息技术进步的今天,面对庞大的信息量,我们心浮气躁,我们立场分明,我们懒惰因而习惯了被灌输的轻松。断章取义随处可见,辩论成了人们热衷的活动,而阅读和思考往往被我们所遗忘。用一两个模糊的词语、一两句颇具噱头的话来评价某个人或某件事情的做法屡见不鲜,我们被迫成了带上有色眼镜的人。 篡汉立新的王莽曾经以非凡的魄力和手段推行过一次主要内容为“土地国有、均产、废奴”的改制,这个活在梦里的无私改革者最终因为侵害了贵族和官僚的利益而被推翻。被胡适评为“中国第一位社会主义者”的王莽,却只因为一个“伪”字便被儒家思想支撑的古人们评价为昏君,而王莽却是儒家思想的拥护者,他认为天下要恢复到孔子所宣称的“礼崩乐坏”前的礼治时代,才可能实现政通人和,于是进行了改制。历史,往往就是这样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 李敖在《李敖有话说》一书中说:“做事情有主张没有用,要有方法。”我深以为然。正因如此,我们在看待历史的时候应抛弃惯性思维,用思考获取方法,而不是用争辩获取对立。只有如此,我们今天的故事才能被人们记住。 我们如何看待历史,将决定历史如何看待我们。 左雨龙(北京电子科技学院二年级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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