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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相关文献记载,东汉献帝建安五年(200年),曹操军与袁绍军相持于官渡(今河南中牟东北),在此展开战略决战。开战之初,袁绍率军逼近官渡,每天指挥将士们阵前叫骂,试图用激将法迫使曹兵出城迎战。曹操对袁绍的用意心知肚明,命令大军坚守军营,高挂免战牌,避而不战。袁绍就在林柜坡村南堆砌土丘,筑造高台,500名弓箭手乱箭齐发箭射曹营。曹操随即赶制霹雳车发石块还击,并击破了袁军筑造的高台。袁绍一计不成,二计又生,指挥军士们趁夜色掩护,深挖地道偷袭曹军,不料又被曹操识破。曹操佯装不知,暗地里让军士们利用地势,引来官渡之水灌入袁绍的地下水道,大水漫延袁军兵营,袁军猝不及防,帐篷被冲,房屋被毁,损失惨重,袁绍元气大伤。水淹袁军为后来曹操官渡之战以少胜多奠定了很好的基础,这个地方因曹操以水代兵淹没袁军大营而称水溃村。《中牟名村》记载:水溃村位于中牟县官渡镇西北部,距官渡镇政府4公里。村庄呈东西走向,地势北高南低,原来是一个大水塘岸边的村庄,村名叫林柜坡。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11月22日上午,记者驱车来到中牟县官渡镇水溃村,在该村支部书记慕国建的陪同下,冒雪采访,解读水溃村的古往今来。 记者 张朝晖 中牟时报 谢鹏飞 通讯员 霍银群 蒋长青 刘小娟 文/图 水溃村的由来 《中牟乡村记忆》记载:中牟县官渡镇水溃村至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为官渡古战场遗址之一,原名林柜坡。“至于为什么叫林柜坡,即使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说不准。”慕国建说,但是为什么叫水溃村,大部分一说便知。早在官渡之战时,袁军挖坑道,企图袭击曹军营寨,为了抗击袁军,曹军引官渡水淹死了大量袁军,为官渡之战曹操的胜利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来,林柜坡四周一直被水包围,留传一首“水溃村,三里长,中间二里没有房”的歌谣,故称为水溃村。据传说草场村很久以前,东边地势较低,井水昼夜漫溢,多余的水向东南流淌,天长日久,流到官渡汇成一渠,流经林柜坡村,泛滥成灾。后来林柜坡改名为水溃村。 寻找运河遗迹 2010年2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村西北约300米处发现一段古河道遗迹,呈西北至东南走向,宽100米左右,往下勘探约4.5米深,见水不见底,向南北两侧追加勘探,长近300米均不到头,该河道走向与历史上大运河走向基本吻合,应为大运河河道遗迹。此次发现,为古代大运河郑州段东部区域的具体走向提供了重要线索,也是目前古大运河沿线最为重要的发现之一。 2011年,在配合郑汴物流通道建设时,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中牟官渡水溃村西北的运河遗迹进行发掘,在地面下7米多处,发现有青灰色淤土层,夹杂少量宋元陶瓷片。慕国建引领记者来到村西北的郑汴物流通道,说这里就是当年发掘的地段,风雪迷茫,车来车往,无论如何已经找寻不到一丝运河遗迹的印痕。 有文字记载,发掘区以西的勘探,发现了奇特的现象:每间隔三四百米,青灰色淤积土层总会出现约100米的断档,而这约百米内堆积着较为纯净的黄褐色土层;然后西边再度出现青灰色淤积土层。这种黄褐色土层共发现有三四段。考古人员认为,这种现象表明,此处应是调节水量的大型水利设施,即“水柜”。按照文献记载,“水柜”所在位置,正是圃田泽东北区域。 考证圃田泽 传说上古时期,中原地区洪水泛滥成灾,由于中牟和郑州之间地势低洼,便蓄积成一个很大的湖泊。大禹在勘察地形时,把这片水域命名为圃田泽,并列为天下九泽之一。又据记载,大禹在治理水患时在圃田泽东边开挖了一条河道,把圃田泽的水经开封引入淮河,这条河道就是古渠水的前身。战国时期,由于圃田泽水面收缩和渠水河道淤积严重,致使水流不畅,魏惠王又重新舒通加宽了河道,并向西延伸引黄河水入渠。又在五池口开挖了一条五池沟,“沟上承泽水,下注渠”。这样就把圃田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滞洪区,“水盛则北注,渠溢则南播”。从此圃田泽的水患大为减轻。南北朝时,圃田泽淤积严重,水位下降,湖中间垄起许多大大小小的沙冈,把圃田泽分成了24个小湖泊,“津流径通,渊潭相接”。以后,这二十浦遂渐萎缩成八泽,名字也有了变化,人们按方位叫它们东泽或是西泽等等,泽中那些大的沙岗已经被开垦成良田。到明朝时,圃田泽尚存。到清朝初期,圃田泽已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沼泽了。 水溃村曾遭日本侵略 1937年7月7日,随着卢沟桥上的炮声,日本帝国主义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日本侵略者铁蹄所到之处,劫掠黎庶,屠戮苍生,制造了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惨案。 据《中牟县志》记载,1940年3月1日,日本200余人由开封向中牟侵犯,国民党一连长陈杰中立即率战士进入阵地,前后伏击敌人,痛击日寇。日军遭到突然打击慌忙后撤,驾车仓皇逃回开封。此次战斗歼敌70余名。 据村里的老人说,抗战时期,与水溃村相邻的名山庙村有一支日本驻军,每天都会出来扫荡,搜刮民财。一天,有一个日本鬼子和翻译官来到水溃村,非要将农民耕地的牛牵走不可。群众不愿意,一个村民用锄头将这个日本鬼子打死了,翻译官跑回去报信。没过多久,大批日本兵前来,对村民进行报复。他们放火烧掉了村子里的房子、家什、粮食,也烧死了不少村民,连路过的行人也未能幸免。 “1941年10月的一天,一个日本人带着两个苦力又来了,他们从村东头进村,沿街向西,看见正在耕地的牲畜就强拉,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向百姓逼要花姑娘。”水溃村的霍培田回忆道,同村的吴德先恼了,把日本人撵到西南地用枪把日本人扎死,剩下两个汉奸跑了。 日本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展开了焚村、屠杀无辜百姓的报复行为。日本人一连三天在水溃村大肆烧杀,遇房就点,逢人便杀。 水溃村来不及逃跑的男女老少有的被枪杀,有的被火烧死,就连拾荒的外来人也没能幸免。村里的枪声和被害者的凄厉呼叫声响彻数里,东西长达三里的水溃村,瞬间变成火海,熊熊烈火,昼夜焚烧,房屋几乎被烧光。 “那时候我正好8岁,记得烧死两个人,一个姓毛,一个姓闫,这我印象最深。”今年83岁的许广先回忆道。 “当时拾荒的不敢回家,甚至连哪庄的人都不敢说。等到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都被烧光,村民四处逃荒好几年才敢回家。”许广先讲道,“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日本人焚烧了我们的家园,我和我的家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出去逃难,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我很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也很珍惜今天安定和平的生活。” 水溃村的现状 村里曾有很多庙宇,有白玉奶奶庙、天西庙、土地庙、三奶庙、武道庙等,其中最有名的是白玉奶奶庙。因为大雪天气,白玉奶奶庙空无一人。记者看到庙前有两通石碑,左边一通已经风化不堪,碑面斑驳,字迹模糊,隐约难辨,右边一通才立不久,是一通功德碑。 水溃村东边,村民王国英家的院子里有一株黑槐树,一个成人可抱,主干上分两枝,貌似张开的双臂拥抱苍天,气势庞大。慕国建说这棵黑槐树的树龄究竟有多少,村里没有人知道,问及一个80多岁的老人,老人说自己爷爷曾经对他说起过,在爷爷很小的时候,这棵黑槐树就这么大。 《中牟乡村记忆》记载,近年来,水溃村筹资40多万元,在村小学的原址上建成了文化大院和村委办公楼,配有大型会议室、办公室和图书室等公共设施。村里还组建了盘鼓队、秧歌队。2008年,某爱心企业捐款40万元建立了一所占地近30亩的希望小学。 据了解,水溃村民有蔬菜种植和畜牧养殖的习惯。农闲时节,很多村民会选择打工,近的到中牟县城、郑州等地,远的到北京、上海等地,上点年纪的就在自家门口挣点外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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